“可不就是嘛,夫人,您想啊,若是不是如此,一個成年女人加上一個壯碩的乳母,還有周圍的幾個丫鬟片子,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連一個才兩歲的孩子都拉不住。”碎嘴的廚娘說完還自己點點頭,可不就是嘛,如果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有著身子的人,也不可能拉不住才那點分量的雲賢小姐。
尤其雲賢小姐當時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
詹蘇氏臉色更差了,平素裏她雖然性子柔軟,但‘女子柔弱,為母則剛’這句話絲毫不假。
平日裏,她不讓林氏立規矩,完全是看在她是君主賜給詹天養的妾侍,又是國姓,她平日裏對林氏不薄,完全是不想詹天養難過,就連林氏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勸詹天養去的林氏房裏。
因為林氏畢竟是妾,就算生出男孩,也不過是庶子,繼承家業基本上輪不到庶子。
頂多算詹家多添上一雙碗筷罷了,可是如今這林氏居然敢欺負到了雲賢頭上。“吩咐下去,要讓林姨娘安全生產,要妥妥帖帖的,慢慢來。”詹蘇氏氣的手發抖,手裏的帕子被扭得一層層褶皺,最後從腰間取了一個荷包遞了出去。
“奴婢省的。”詹蘇氏的貼身婢女歡心忙點頭,然後從隨身的荷包裏拿出了幾顆金豆子,閃身進了產房。
過了片刻,再出來後,歡心在詹蘇氏耳邊悄悄的說了些話,詹蘇氏目光閃爍,麵色總算恢複了一些。
歡心又把那幾顆金豆子放回了荷包裏,然後雙手奉回了詹蘇氏。
詹蘇氏擺擺手,:“拿去跟他們分了吧。”
歡心忙謝過,然後拿著荷包倒出了和在場的人數一般的金豆子,跟大家分了一下,這金豆子可不是白拿的,從這屋裏出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掂量一下吧。
“還有一件事情,既然林姨娘那麼喜歡那塘子裏的魚的話,你們今天就辛苦點,去把那池塘裏的魚全都給我撈上來,燉給林姨娘補身子。”
“是,奴婢們省的。”
“是,奴才們省的。”
“都下去吧。”詹蘇氏揮了揮衣袖,轉身往雲賢所在的房間走去。
再說那些奴才們,看到主母步伐急促的往小姐房裏趕,那些奴仆才各自揣著金豆子散開了。
被乳母抱著回房的雲賢趴在乳母的懷裏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硯台本來請來的是院裏的奴才,而湘繡則是把那些奴婢們,尤其是幾個長舌頭的都請來了,平日裏雲賢不待見這種人,但這個時候,這種人在場才行。為什麼不請外麵的人或者那些官太太之類的?
那也要硯台和湘繡能請的來才行,而且時間緊迫,請那些官太太還要下拜帖,邀請帖之類的步驟,等人請來了事情也就按著前世的發展走了。這樣也好,事情不會鬧大就行,免得君主那邊得到消息。
等一下必須先去娘親那裏一趟,然後還要跟硯台和湘繡通個氣。
這段時間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這林氏跟那君主指不定有什麼掛鉤,在棋子沒有一個個布置下去之前,她必須萬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