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假了去。”一個嬤嬤伸手拍了那小子的後腦一下:“你小子居然懷疑夫人,當初在被轉手的時候,你逃走若不是夫人讓人留下你,你指不定就被當做逃奴讓人給打死了。”
“嬤嬤莫惱,小子也不過是開玩笑,隻是這次突然來這麼一出,讓小子覺得就跟被金元寶砸了一樣。”那小子虎頭虎腦的,說出的話也直白。“幹滿十年,還能脫了奴籍呢,夫人,真是好人啊。我還當林姨娘寬厚,現在看來夫人更是寬厚。”
那嬤嬤的撇撇嘴道:“你還小,這其中的事情,你還不懂,那林姨娘雖然口上說的好聽,但你看看,那讓我們每天候到三更半夜才能歇著,這床鋪還涼著呢就得起身了的人是誰?不就是那口上體貼咱們的林姨娘嘛,倒是夫人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輪到誰伺候那主園子的時候,都能歇一歇,隻要咱們伺候的時候本本分分的,也沒少拿打賞不是。”
“既然嬤嬤這麼說,為何還要跟著大家站在左邊呢?”小子有些疑惑了。“這伺候主子是本分,可是誰會跟銀子過不去。”那嬤嬤拿出帕子遮住嘴巴,嗬嗬的笑著。那小子更迷糊了,可是沒有人會為他解惑了,因為大家都很忙。
過了一會。就見到歡心和福清帶著內院的幾個大丫鬟在練武場翻找了一番,問她們怎麼了,也隻說掉了東西,後來沒有找到,就回去了,幾乎一個時辰不到,府裏的人就知道了歡心丫鬟好像掉了一隻蓮花耳墜。歡心帶著人回去後,在場的眾人,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婚配的小子們,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這事就這麼算了。
這府上的丫鬟婆子們和內院的一些年齡小的仆人們幾乎就沒有幾個留下的,所以當天詹蘇氏就差福清去找來了牙婆,約著先買二十個年齡大一些的世奴,那牙婆收了訂金後,滿口答應著就離開了。
牙婆走後,雲賢才想著,那牙婆雖然笑容滿麵的答應著,心底指不定怎麼想呢,冤大頭?鐵公雞?放著年輕力壯的不要,放著小的機靈的不要,要那些被大戶人家淘汰掉的老仆,詹將軍府上的夫人這般小家子氣,連多出一點錢都不樂意,用什麼籠絡丈夫的心?
不過,隨那些外人怎麼想,雲賢特別跟詹蘇氏這般說的原因還是為了以後府上的發展好。生下來就是仆人,又經過多少年的熏陶,讓世奴曉得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是紮在心底,根深蒂固的,而且經過那些人家的調/教,省去了她們調教的時間,若是想找個貼心的,隻怕要從小培養,就算買那些年輕的,人家的心也未必向著你,倒不如買些舒心的,再慢慢培養貼心的。這一點上,詹蘇氏其實跟雲賢倒是想到了一起了,雲賢笑著抱著詹蘇氏的手臂說,這是母女連心的默契。
隨後,雲賢才陪著詹蘇氏點著燈,在燭光下開始學習管賬,這些事情本來詹蘇氏是準備等雲賢長大一些再教的,畢竟雲賢是嫡女,若是嫁人,也是當家的主母,學習管家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