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那惡犬!”話還未說完,穎姐兒就一甩衣袖,從床榻下拿出藤條跑了出去,留下一大一小兩丫頭相互看著。
過了好一會兩人想著,是不是該追出去的時候,就見到萬媽媽帶著兩名壯碩的嬤嬤路過,兩人頓時頭一低,喊了聲:“萬媽媽。”
那身材壯碩的萬媽媽聽著兩人蚊子叫一般的聲音,隨即輕輕哼了聲,算是答應了,然後看向室內,發現穎姐兒人不在房裏。:“穎穎呢?”
“穎姐兒聽說玉丫頭說,好像看到小廉回來了,就去後院看看。”
“那小子回來了?這感情好,免得我破財了。”萬媽媽一聽,眉眼頓時笑開了,忙吆喝著身後的嬤嬤跟著,也往後院方向走去。
侯睿廉捂著口鼻走了一段路,估摸著快到賞花樓的後門了,就聽見兩聲狗吠聲,緊接著就是狗兒撲過來的聲音,侯睿廉聽著也沒有其他人跟來,就抬腳一腳踹開了那狗兒。這大黑是賞花樓打手們養的,本意是養著肥了些,可以再冬天吃頓好的,可不曾想,居然養出了感情。這狗兒隨人,也是個仗勢欺人的東西。這會兒跑出來,哪裏是要跟他親熱,分明是上前撕咬。往日它如此做,那些看園子的打手都會在旁邊看著,然後壓賭注,看看他能撐多久,若是讓他們高興了,他們就會拿出兩塊肉骨頭,一塊丟在大黑身前,一塊則丟在他侯睿廉的身前,說是賞給他的吃食。不管他拿或者不拿,都會惹得一片哄笑。有時候他們甚至會在骨頭上拴著線繩,等他順著地麵摸索,好不容摸索到了,線繩一拉,他就兩手空空了。
對於這種欺負的遊戲,無論玩了多少次,他們總是樂此不疲。
大黑被踹的趴在了地上,嗷嗚一聲,然後不敢再招惹侯睿廉,估計那狗腦袋怎麼都想不通,前些日子還被它欺負的哭了的小子,怎麼今天會這麼大膽。不過狗兒的腦袋本就不需要想太多,它隻是憑著本能逃走而已。侯睿廉也懶得追打那大黑,剛那會兒,他腦袋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還未成熟,但他知道,死了的狗兒對他是沒有益處的。侯睿廉邊想著自己的事情,邊往前走。
還未行幾步就聽見了尖銳的聲音。穎姐兒手持一根藤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侯睿廉,發現他沒事,然後四處打量了一下也沒發現大黑那野畜/生的蹤影,這才鬆了鬆緊握著的藤條,當她再看到侯睿廉的臉之後,毫不留情的把藤條招呼到了侯睿廉的麵門,:“臭小子,幾日不歸跑哪野去了?”。
侯睿廉本能的錯開臉,藤條重重的抽打到了他的肩膀上。“還敢躲!我讓你躲!讓你躲!”穎姐兒見侯睿廉躲開了藤條,就又氣的往前招呼了上前,第二下卻並未招呼到,藤條就被一名身材壯碩的嬤嬤給攔下了。“我說穎穎啊,我跟你說幾次了,這小子的臉麵不能碰。”臉上跟調色盤一般的萬媽媽說著還狠狠的擰了穎穎的手臂一下。“咱可是說好的,萬媽媽我讓你留下這小子,並且養育他,他可就是我賞花樓的人了,你這是想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