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男裝後,雲賢照著常凜給她的地址找到了常凜暫住的客棧,卻從常凜的同門口中得知,原來常凜因為在複試的時候,試圖賄賂考官被警
告,隨後不知死活的作弊被抓,被取消了資格,十年內不許參加科舉。
雲賢聽著這結果,自然是不信,輾轉找到了常凜,常凜看到她來了,不等雲賢開口安慰,他反而有些歉意的道:“雲賢,對不起了,這次我
常凜栽了,這狀元爺怕是十年內都當不上了。”
“是誰陷害的你?”
“陷害?嗬嗬,怎麼可能呢,誰會陷害我……。”常凜淡淡的一笑,魅惑天成。:“我不過是太想當狀元爺了,一時糊塗罷了。”
雲賢聽著常凜這麼說,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幹脆陪他待了一會,就回去了,正好,這次常凜被陷害的事情和推她入護城河的事情一起查
算了。
雲賢把自己的猜測與詹天養提了一下,詹天養說他會留意。
當天晚上,侍衛就把常凜被陷害的事情給遞呈了上來,原來,常凜會如此認了的原因,是因為陷害他的人,正是他當做知己的李長明,至於
賄賂考官一事,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這常凜正與雲賢待在一起,野外求生呢,如何去賄賂?
“小姐,有句話,不知道湘繡當講不當講?”湘繡猶豫了一下問道。
“但說無妨。”雲賢隨意的翻過一頁藥典。
“其實這常公子落選了,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常公子的性格,縱然今年高中了,不懂得變通,又有著文人的傲骨,怕是不好在官場沉
浮。”湘繡想了想,找了合適的詞說道:“湘繡與常公子並未接觸過,但看資料來說,這常公子,當真是寧折不屈的典範。”
“寧折不屈……。”雲賢想著常凜的為人,有些懷疑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合不合適。
“所以說,這常公子沒有中狀元,也並非不好的事情。”
“林氏,病了這麼久,差不多了吧!”雲賢突然扯過一句不相幹的話。
湘繡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雲賢話中的意思,忙點點頭:“林氏瘋瘋癲癲的時間,確實很長了。”
“就最近吧!”雲賢說著,用手撚過書頁,翻了一頁,繼續看下去。
“是,湘繡省得!”湘繡忙一俯身,然後起身,準備去安排一下。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一場早來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敲打著房簷牆瓦,浸潤著大地萬物。
雲賢與太子天騰在詹家前院的會客室內,擺開了圍棋盤,以下棋消遣。
放下一枚棋子後,太子天騰開口道:“如此甚是無趣,倒不如出去遊湖?”
“天冷,不想去,而且你傷也沒好利落,還是下棋吧。”雲賢直接拒絕,然後放下一枚棋子,一時間,會客室內置傳出啪啪的落棋聲。
兩人正聚精會神的在棋場上拚殺的時候,忽然聽遠遠傳來呼號之聲,似有人在雨中大聲的呼喝。
太子天騰側耳聽了聽道:“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雲賢一聽,可不就是林氏淒厲的聲音嘛,於是在手心中轉動著棋子道:“是挺熟悉的。”
就在這時,打著油紙傘的詹雲淑入了二人的視線,她的步伐有些焦急,直到走到會客室的房簷下,把油紙傘一收,然後滿目含淚的看著太子
天騰道:“太子爺,求您幫幫雲淑。”
太子天騰目不斜視的盯著棋盤,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可算不得憐香惜玉。
“這是怎麼了?”雲賢轉動著棋子看向詹雲淑:“這般焦急?”
“是娘她,抓著寶劍,說要去幫雲德報仇,就衝了出去,我擔心娘親出事,所以……。”詹雲淑此時也顧不得丟不丟臉了,她清楚的知道,
如果林氏沒了,自己的地位,絕對會下一個檔次,指不定就任由詹雲賢捏園揉扁了。
不想詹雲淑的話未說完,就憑空裏打了一個閃,晃的天際一片的慘白,接著便是一個炸雷,響徹天地,震的人腦袋發暈,兩耳轟鳴!
詹雲淑也被這雷給嚇了一跳,沒敢亂動。
這會兒別說詹雲淑了,就連詹雲賢和太子爺也被這突然的巨響給震的有些發懵了。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緩過神來就聽到了尖叫聲,似乎是府邸裏的丫鬟的叫聲,幾人這才起身,往叫聲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油紙傘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的,身上濕了一半。
待他們到了地方,卻發現那林氏手中拿著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頭發都燒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