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賢這是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親君以為雲賢是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所以有些膈應,於是把兩個孩子分別交給了身後的玉清和玉
巧,讓她們先把孩子帶下去,兩個孩子畢竟還小,聽說有點心吃,就歡天喜地的跟著兩個丫鬟下去了。
雲賢的視線黏著兩個孩子,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能跟一個孩子一樣,簡簡單單的。
“雲賢並未有什麼事情,隻是想著這天氣什麼時候能暖起來,一時間有些走神罷了。”雲賢說著,還揚了揚手:“你看,手指都凍得冰涼涼!”
“也是,雲賢畢竟是公主,這宮裏的火爐,比咱將軍府的可要暖和的多了。”
“聽二娘的話,似乎對將軍府的火爐不夠暖覺得很委屈?”雲賢一挑眉,然後微笑道:“不如,雲賢讓人把我在宮內用的爐子拿出來給您送來?”
“哎呦,這可使不得,有你這句話啊,我就不覺得委屈了。”親君說著笑眯了眼睛。“就算真拿出來了,第一個享受的肯定是姐姐。若是我先用了,姐姐肯定會生氣的。”
“二娘,您多慮了。”雲賢低頭一笑,想著這親君今天的話說的當真是巧,什麼叫做‘有你這句話,我就不覺得委屈,’感情您還真覺得委屈啊!
雲賢正想接著說什麼,就看到詹蘇氏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走,人剛到,就狠狠的拉了雲賢一把。
“雲縉呢?他雖然讓人捎帶了消息回來,但你都回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未回來?”詹蘇氏拉扯住了雲賢往一旁走,邊走邊問。
雲賢被拉扯著,有些不舒服,想掙脫,卻又怕激怒了詹蘇氏,也隻得由著她拉扯,並且解釋著:“我身邊的人,都跟著雲縉一起,雲縉指不定等一下就回來了,娘你別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說,你把雲縉帶出去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大膽?”詹蘇氏想到雲縉,就又有些著急了。
“娘!你別擔心!”
“你讓我怎麼不擔心?你說啊,雲縉跟你一起出去,他還沒回來,你倒好,居然在這裏和人有說有笑的聊天,雲縉是你親弟弟,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詹蘇氏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雲賢。
雲縉是她的心肝,萬一磕著碰著,她不得心疼壞了!
“姐姐啊,你看,你把雲賢都給拉疼了,這雲縉正是貪玩的時候,多玩一會,也不為過,你可別為此把這雲賢公主給拉扯傷了,到時候,君主天轅追究起來,咱將軍府可擔當不起啊!”親君說著不知道是幫雲賢還是損雲賢的話,讓詹蘇氏頓時火冒三丈,但還當真忌諱起來。
就在這時候,歡心三步並為兩步的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夫人,小姐,少爺回來了!”
詹蘇氏聽著歡心的話,忙鬆開了雲賢,然後往歡心的方向跑。
雲賢也自然是跟著跑,留下親君自討沒趣的一甩手,猶豫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雲賢曾經想過,自己的那群侍衛會受傷,但總歸是可以成功,但惟獨沒有想過會滅團,整個團隊幾乎全滅的情況,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
甚至於,雲縉,硯台,湘繡,也均身受重傷。
浮雲樓也被一場大火所吞噬。
雲縉是雲賢帶出府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雲縉一開始傳信回來給詹蘇氏說,雲賢先回來,他自己逛逛,詹蘇氏就去找了雲賢一次。
這會兒雲縉受了重傷,詹蘇氏更是氣的連續抽了雲賢幾個巴掌,然後發瘋了一樣去拉扯她的發辮,衣服,。
雲賢沒有反抗,她心裏難受。就跟被人用刀子來回的攪了一樣。
“蘇蘇,好了,你打幾下出氣就好,雲賢身體不好,你別亂來!”詹天養抱住了詹蘇氏,製止了她的舉動,可詹蘇氏的怒氣哪裏這麼容易平息,可看府裏的人,都不像著自己,她也沒法發作,想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詹雲縉,她就恨不得把雲賢的皮給扒下來!
雲賢被詹蘇氏給關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人在門外守著,不許她外出,也不提給她消腫的藥的事情。
詹蘇氏不提,那些下人們自然也不敢再這個時候觸黴頭。
唯獨嚴家的人,嚴瑾瑜就是其中一個個例,他剛從鋪子裏回來,就知道了雲賢的事情,忙讓人準備飯菜,然後提著藥膏,端著飯菜去雲賢房裏。
因為嚴瑾瑜是當家主母的親侄子,所以,在府裏,下人們都要尊稱他一句表少爺,這會兒他進不了雲賢房裏,但讓人遞進去一些飯菜和消腫的藥膏,總歸不是難事,畢竟,這雲賢對府裏的人,都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有著一個詹雲淑對比下,這位雲賢小姐就顯得和善的多,他們自然也不想雲賢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