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皓開車將何敬丞的爸爸媽媽送回家之後就打算離開,何父伸手拉住了夏麟皓,說道:“麟皓,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話要說。”何敬丞的父母拉著夏麟皓在沙發上坐下來,何父問道:“麟皓,我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告訴我,不許隱瞞。”夏麟皓看著老人嚴肅的表情,不禁有點擔心:“好的,何叔叔。”何母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老伴,又看了看夏麟皓,欲語還休。何父點點頭,問道:“在醫院裏一直坐在角落處的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夥子,他叫什麼名字?”
“叔叔說的頭發稍有點長的那個人嗎?”
“是,他是誰?和我們家敬丞是什麼關係?”夏麟皓暗叫不好,也隻得硬著頭皮回答:“他叫劉雲帆,和敬丞是很好的朋友。”
“你很了解他嗎?”
“是的。我們都認識五六年了。”何父想了想,問道:“這個叫劉雲帆的,和敬丞的關係很親密嗎?”
“嗯,我們都是好朋友,平時總在一起。”何母伸手拽了拽老伴的衣襟,示意不要再問了,何父歎了口氣,說道:“麟皓,你沒完全對叔叔說實話!”夏麟皓愣了一下,問了一句:“叔叔,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何父搖搖頭:“我其實什麼都不想知道。麟皓,今天謝謝你了,你也累壞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夏麟皓看著兩位老人的表情心裏就明白了,肯定是剛才在醫院,劉雲帆極度擔心悲傷的表現讓他們生疑了。
夏麟皓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何敬丞和劉雲帆的家,此時劉雲帆正躺在床上休息,唐楓在廚房準備吃的。三個人圍在餐桌上吃著飯,夏麟皓說道:“雲帆,我得給你提個醒,剛才敬丞的爸爸媽媽問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我覺得他們好像懷疑你和敬丞的關係了。”劉雲帆想了一下,說道:“他們說什麼了嗎?”
“沒有,我也隻說你和敬丞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不過看起來,他們並不相信我的話。”
“沒關係,隻要敬丞沒事,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夏麟皓因為當天下午還有個案子要開庭,所以隻留下唐楓一人陪著劉雲帆。上午十點鍾的時候,劉雲帆再也呆不住了,拿了一些何敬丞換洗的衣物就要來醫院。唐楓拗不過他,也就隻好跟著。明知道何敬丞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可劉雲帆就那麼呆呆的隔著玻璃牆望著躺在病床上昏睡著的何敬丞。癡癡的目光中流動著纏綿的愛意,劉雲帆的一顆心完全係在了何敬丞的身上,就連何敬丞的父母走到身旁都沒有注意到。
唐楓急忙扯了扯劉雲帆的衣袖,跟何敬丞的父母打著招呼:“叔叔、阿姨,你們來啦!”何敬丞的父親衝唐楓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唐楓,是何警官的朋友。”這時劉雲帆也低頭說道:“叔叔、阿姨,你們也來看敬丞啊!”何父看了看劉雲帆手裏抱著的口袋,說道:“你是叫劉雲帆是吧?”
“嗯。”
“你這是給敬丞的東西嗎?”
“哦,是一些換洗的衣服。”何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有沒有問過醫生,現在敬丞的情況怎麼樣了?”劉雲帆回到:“醫生說情況還好,各項體征都很平穩。”
“醫生有沒有說敬丞大概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最快也還要六個小時左右。”何父說道:“多虧了你們這些朋友如此關心我們家敬丞,謝謝了!”劉雲帆笑了一下:“應該的。”
“現在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吧,這裏有我們就夠了。”劉雲帆低聲說:“我沒什麼事,我想呆在這裏等敬丞醒過來。”何父臉色一沉,剛要說話,唐楓在一旁急忙說道:“叔叔、阿姨,我和雲帆哥今天都沒別的事,而且我們也很擔心何警官,還是讓我們守在這裏吧。”何父還要說什麼,卻被何母攔住了。何母說道:“好,呆就呆著吧。隻是太辛苦你們了。”唐楓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劉雲帆知道何敬丞的父母已然懷疑自己和敬丞的關係了,心裏也有些不安,但剛剛經曆了何敬丞生死關頭的考驗,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何敬丞平安無事更重要的。唐楓站在一邊,他也能感覺得出何父對劉雲帆的警惕和排斥,他雖然焦急,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寄希望於何敬丞醒來之後同父母好好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