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之後,路晨曦已經醉的開始說胡話了,而雷澈跟沒事人一樣。
“韋子彥,你給我過來。”路晨曦大叫。
“真是丟臉。”清醒的三人連忙扶著路晨曦逃似的出了法國餐廳。
來到街上,路晨曦依然叫嚷著。“把韋子彥叫來,我有話跟他說。”
“你找他幹嘛?”雷澈走過去,承接住路晨曦醉的不穩的身體。口氣很不爽。
路晨曦把食指放在嘴邊,叫大家安靜。“我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話跟他說,不能讓別人知道。”
韋子彥本來打算走過去問是什麼事情,卻被雷澈警告的目光嚇退了。他連忙一歪身子,靠在葉千語身上。“我……我醉了,頭好暈,千語,你送我回家吧。”
“喂!可是我有話要跟你說啊。”路晨曦不依的叫道。
“改天,改天吧。好暈,好暈哦。”說完,韋子彥和雷澈使了眼色,雷澈點點頭,彎腰抱起路晨曦,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路晨曦沒有一刻清閑,直嚷嚷著要見韋子彥,吵的雷澈耳膜發痛。
“韋子彥呢?去哪裏了?”
雷澈終於爆發,氣急敗壞的吼。“你找他做什麼?”
凶狠的口氣讓路晨曦皺了眉。“關你什麼事哦?”
以路晨曦的性格,不能來硬的。於是,雷澈放柔了聲音,耐心的哄著。“你要告訴我你找他做什麼,我才能幫你去找他,對不對?”
“也對。好吧,我想問他,他怎麼能在愛的人跟別人親熱的時候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教教我,我也想堅強……一點。我……實在不想看到雷澈和千語那麼親密。先說好,不準收學費哦。”喝醉酒的人真是好騙,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話。
雷澈狂喜。一隻手掌握方向盤,一隻手攬過昏昏欲睡的路晨曦,輕吻她的額頭。原來,她今天鬧脾氣,使小性子,醉酒後找韋子彥,都是因為他。原來,她還是三年前那個路晨曦,原來,她的愛還一直在原地。
是時候了,是時候該對所有的事情做個了結了。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這女人醉的一塌糊塗,他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明天,明天他會給她一個大驚喜!
他會讓她知道,其實……他的愛,也一直在原地,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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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澈敲門,得到進門的許可之後便大步踏了進去。埋首在辦公桌文件裏辦公的男人,大概50歲左右,頭發花白,一臉精明。他是‘遠航’最大的股東,個人占總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也是董事會的董事主席郭宇良。
郭宇良從文件裏抬頭看見雷澈,點點頭。“坐。”
“郭董。”雷澈在辦公桌對麵坐下,心裏揣測著董事主席突然想要見他的原因。
“超級市場案現在搞的怎麼樣了?”
“進行的都很順利。隻要資金可以到位,基本沒什麼問題。”
“現在大問題來了。”
“什麼問題?”
“剛才我接到了胡飛的電話。‘飛揚’現在不肯付第二期資金。現在我們的工程麵臨著癱瘓,隻進行了初期。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什麼原因?”
“胡飛說是和你的私人恩怨。”
想不到一個成年男人,也算是經曆了不少的風雨,居然這麼幼稚,耍這種手段來逼他屈服。“我可以解釋。”
郭宇良點點頭,繼續埋首在文件堆裏,意思是願意聽雷澈的解釋。
雷澈把上次胡飛單獨約他見麵,胡飛的陰謀以及自己的拒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郭宇良。“郭總,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什麼。對於胡飛所提的條件,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們是絕對不可以妥協的。”
“如果……我們可以鑽法律的空子,你認為怎麼樣?”
這個老狐狸,八成是被胡飛說動心了吧。“如果我們妥協了,即使逃避了法律的製裁,將來麵對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郭宇良點點頭,也沒了辦公的心情。“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呃……“暫時沒有。”
“其實這個合同開始的時候知道合作方是胡飛就該罷手,和他合作風險實在太大。但是當時股東們多數票通過,我也沒辦法。”
雷澈點點頭,不想做任何評價,明哲保身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總之,這個CASE我交給你搞定,不管用什麼手段,你給我擺平胡飛那裏。我不希望看到工程一直停頓,OK?”
“是,郭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做上司就是爽,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讓下屬拚死拚活。真是沒天理。
這件事,棘手啊!想讓胡飛不計較,痛快的給付第二期資金,就隻有答應他的要求,但是他的要求又是萬萬不能答應。答應的後果不堪設想。在他對自己充滿希望的未來規劃中,從沒有牢底坐穿這一項。
該怎麼做?他必須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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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沒有怎麼樣?”路晨曦甩下包包,連氣都沒喘平,就趕忙伸手摸摸外婆的頭。就在她即將下班的時候,接到外婆的電話,說她連續幾天高燒不退。嚇得她的心幾乎從心裏蹦了出來。
可是,奇怪。“沒發燒啊。外婆,你哪裏不舒服?”
擔心的雙眸對上一張正在極力忍笑的臉。“外婆!你又把我騙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我的?”
“那人家想你嘛。你又不來。”十足的老小孩。
路晨曦在床邊坐下,拿個蘋果開始削皮。“你就是‘狼來了’裏的壞小孩。”
這陣子她確實疏忽了,忙著應付四人約會,忙著工作,忙著傷感,好久沒來看過外婆了,也難怪她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