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聽到他這樣說之後,我跟童歌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將他的結論跟許巍的話結合到一起,那麼就真的符合了女人電話中所說的一切。
一個孩子,從張偉的肚子裏麵爬了出來……
隻是,這可能嗎?
“再仔細的勘檢一遍,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還有在窗戶上麵提取到的指紋,盡快與指紋數據庫做出對比,這是目前我們找到的唯一有價值的線索!”
“是,童隊!”這名同事說完,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他說道:“你剛才說指紋是在窗戶上麵提取到了,是不是兩側都有,而且很清晰?”
“是啊!”他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幾枚指紋應該毫無用處!”
“和尚,你什麼意思?”不僅那名同事愣住了,就連童歌此時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盯著我想要出一個確切的說法。
“是這樣的童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提取到的指紋應該是我的。”
“你的?”他們兩個更加困惑了。
“是的!”
我點點頭,隨後將怎麼追窗戶外麵那小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跟檢驗科的同事要了一張指紋-膜:“回去先對比一下是不是我的,免得做無用功!”
“那我先去忙了!”那名同事搖著頭,轉身去了別的房間。
有了童歌的命令之後,檢驗科的同事們又重新了做了一次更加仔細的現場勘檢,但依舊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而在這個時候,法醫許巍帶著他的助手,已經是運走了張偉的屍體,讓這詭異的案發現場,氣氛多少有了一些緩和。
當然,這並不能說我們的壓力也隨之減小了,相反除了死者張偉、以及那行小腳印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第三人來過的痕跡,讓我們心口猶如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難道,這起案件真不是人為的?
難道,真的是一起靈異事件?
“好了,大家進行現場清理吧,該上鎖的上鎖,該貼封條的貼封條,忙完了以後大家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去局裏待命。”
既然現場沒有遺留任何有價值的痕跡以及線索,那我們也就沒有必須在這裏耗著了,童歌說完之後,示意我她一起上車。
原本我是打算坐到副駕駛那裏的,但是就在上車的時候童歌的電話響了,無奈之下我隻能跟她換個位置,而她則是一臉凝重的聽著。
“楊峰?”看她掛斷了電話,我順嘴問了一句。
“是的!”
“那邊情況怎麼樣?”
“不樂觀!”
童歌示意我先開車,隨後揉揉額頭說道:“楊峰他們去電台查證了那個電話號碼,查出來那是屬於街頭IC卡電話亭的。”
“IC卡電話亭?”
這讓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些東西不是早已經廢置了嗎,就算是還有人保留著IC卡,但那些電話早已經不能用了啊,她是怎麼打出來電話的?”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童歌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我直接掉頭:“楊峰所說的電話亭,靠近雙峰肉品加工廠,他現在還在那裏,我們過去看看!”
“好!”
童歌雖然是個女人,但卻有著很多男人都不具備的直爽果敢,於是我也沒有說什麼,開著車奔向了她說過的雙峰肉品加工廠。
這裏,是城區的結合部,所以比市區看起來要荒涼一些,當我們的走到肉品廠不遠處的時候,看到旁邊停著一輛警車。
“童隊,和尚,你們來了,就是這個電話亭。”當我們靠近了之後,楊峰跟另外一名同事趕緊迎了上來,說明了一下情況。
電話亭,最初興建於九十年代末期,那個時候手機還沒有大麵積的普及,當時的確是方便了民生,不過後來便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凡事都有個先後的過程,城市的規劃也是一樣,所以繁華的市區裏麵,已經將這些東西拆除了,至於城鄉結合部的則一直無人問津。
電話亭,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經是變得斑駁不堪了,隻有那些掉色的按鈕證明著,當初它曾經有過存在的價值。
“電話線是斷的,你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童歌湊過去,用強光手電照了照,線的確是斷的,隻有聽筒在上麵掛著。
“是的,我們來了之後,曾經檢查過,發現電話線就是斷的,而且從斷掉的痕跡來看,顯然已經是有很久了!”楊峰點點頭。
“嗯!”
童歌又看了看線頭:“做了指紋的提取沒有?”
“做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