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看著她外衣扣子全部解開了,裏麵是一件極其貼身的低胸吊帶衣,那兩隻他曾經細細把玩過的水蜜桃裸出來一半。
“水蜜桃”這個詞彙一出現在他腦海裏,這女人身上另一個獨一無二極似桃子的地方瞬間出現在他眼前,讓他酒後的神經“轟”一聲爆炸了,身體立刻起了反應。
寧菊花不愧是把男人琢磨透徹的花魁,看到趙慎三看她的眼神變了,不失時機的撲過去,跪臥在趙慎三腳下的竹地板上,上半身整個撲進他懷裏,磨瑟著低低乞求道:“好人啊,我要是能忘了你就好了,可惜我忘不掉啊……一夜一夜的,隻要我睡著就夢到你,夢到你使勁的折騰我……咱們倆是那麼親,後來我就伺候你呀,你不停的叫我‘寶貝’……親親,求你了,別怪我了好嗎?我離不開你了……”
趙慎三被她磨瑟的更難受了,抬手想推開她,卻哪裏推得開?他也狠不下心一腳踹開她,正猶豫間,那女人就把手伸到了他那裏……
正在不可開交之際,樓下傳來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趙慎三猛地推開寧菊花,大步走到樓門口打開門問道:“是誰?”
“是我,我回來了。”喬麗麗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喪氣。
“不是遊泳去了麼?這麼快?來客人了,趕緊上來幫忙沏茶。”趙慎三鬆了口氣叫道。
“哦……”麗麗上來了,當她看到坐的端端正正的寧菊花時,口氣很不好的說道:“寧小姐跟姚總真是古怪,怎麼你們倆不一起呢?我剛看到她跟一個樣子很高貴的女士一起上車走了,你怎麼留下了?”
寧菊花嚇了一跳,跳起來驚叫道:“什麼?姚總走了?她……她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哎呀,趙書記,咱們的事情回頭再說吧,我要趕緊去看看。”
看著寧菊花如同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落荒而逃了,喬麗麗輕蔑的撇著嘴說道:“騷女人,吃飯的時候她就一臉賤相在勾引你,後來你跟那洋女人去河邊了,她一直套問我咱們的房間號,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哼,我剛出門遇到她們,說我要去遊泳,就看到這女人眼睛都笑的眯起來了,知道她一定會趁虛而入,怎麼樣?被我猜到了吧?”
趙慎三啼笑皆非的看著這妮子一邊氣咻咻幫他泡茶,一邊嘴巴“嘚吧嘚吧”的說著話,那神情,好似她如果稍微大意一點,趙慎三就會被寧菊花偷去了一般。(不是這樣嗎?)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寧菊花存心不良,就半道回來了,根本沒去遊泳?那麼,你剛說的看到卡娃跟馮琳一起上車走了是真的假的?”趙慎三被麗麗這一番話說的也怪沒意思的,想想看剛剛的情況,也真是很難預料會不會……就訕訕的問道。
“是啊,我走到大廳門口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女人鬥酒就一直灌我,明顯是別有用心,我怎麼能讓她得逞呢?幹脆犧牲我遊泳,回來看著您放心。回來時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那個姚總拉著一個氣質很好的女人,兩人好似一邊走一邊低聲爭吵著什麼,大門口有輛越野車等著,她們就上車走了。”麗麗也有幾分酒意,說話分外的情緒化,還不停的剜一兩眼趙慎三,好似埋怨他太過沾花惹草,弄得她連遊泳都不放心一樣。
趙慎三已經顧不得在意麗麗的態度了,他猛地站起來問道:“你確定是越野車接走了她們嗎?是什麼牌子的車你看清沒?車牌號記得不?”
麗麗愣愣的想了想,得意的笑了:“我沒有醉,當時剛好這輛車後麵有輛車出去,車燈明晃晃的照在那輛車屁股上,我看得很清楚,是一輛豐田霸道,車牌號嘛……我想想看……開頭是雲都的字母無疑,後麵的數字……哈,我想起來了,很好記的,是QQ三個七!”
“好嘛,他也來了,這下子熱鬧了!”趙慎三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微笑,慢悠悠的坐下了。
麗麗傻乎乎問道:“你認識這輛車?是誰呀?”
“行了行了,女孩子動不動喝的滿身酒味,煩不煩人呀,去去去,滾下樓洗洗睡覺去!”趙慎三明白這人是誰後急於推理,就嫌棄麗麗礙事了,揮手趕她。
麗麗不高興的說道:“現在嫌棄我煩人了?若不是您跟那姚總離開那麼久,我能被那個狐狸精樣的寧菊花灌成這樣麼?都是為了保護您,現在反倒嫌棄我了,要不是我看著您,這兩個女人哪個對您都不懷好意,指不定誰就把您給……算了,懶得理你,我睡去了!”
趙慎三無奈的看著喬麗麗下樓走了,他站起來舒緩了一下腰,關了房間的燈走到露台上,看著外麵的朗朗夜空,腦子裏不停的轉動著這一切反常現象,此時此刻,都很有一點神探狄仁傑的味道了。可惜麗麗沒有李元芳那麼聰明,否則的話他就可以把疑團一一擺開,再拖長了聲音問一聲:“元芳,你怎麼看?”那就夠味道了。
突然,他看到那輛熟悉的、麗麗提到的豐田霸道居然順著山路慢慢的開了上來,就停在他的樓下。很快,一個熟悉的男人跳下車,從另一邊拉開車門,扶了一個女人出來,那女人貌似在慪氣,使性子般掙紮著,摔摔打打的樣子。
那男人半攙半抱的把她弄進15號別墅裏去了。那輛車卻並沒有停在門口的停車場,而是直接開下山走了,很顯然剛才那男人並不是司機。
夜,涼爽入水,趙慎三卻沒了睡意,他索性走進屋裏去,床上拿了一條毛毯走出來,歪在露台上的貴妃榻上,慢慢的抽著煙喝著茶。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趙慎三看到15號別墅門前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慢慢的走到路上站住了,好像在猶豫去哪裏?
趙慎三趕緊把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沉默在黑暗的露台裏一動不動。其實他也是過於小心了,路上距離樓上畢竟有一段距離,那麼黑,露台還有欄杆,燈也關了,哪裏就能看到黑烏烏的椅子上躺的有人呢?
終於,路上那個人轉身下山了,順著左側的山道衝下方的別墅走了過去,眼看就要看不到了。
趙慎三滿臉的震驚,動作不可思議的迅速,衝出露台衝過屋子衝進房間另一麵的樓梯衝到頂樓上往左下方看,恰好看到那個人走到10號樓門口,門廊上的聲控燈亮了,居高臨下的趙慎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抬手敲了敲門,稍可,門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燈光裏,跟那男人好似也在爭執,還貌似推著他讓他走,這就連她自己的身影也徹底出現在門外了。
那男人估計看推搡著不好,居然一伸手把這女人橫抱起來,那女人撒嬌般的踢著雙腳,兩隻手臂卻緊緊地纏在男人脖子上,根本沒有被男人強迫的強烈掙紮,兩人進門,關門,就這樣消失在10號門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