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到家了。”聖輕搖還在睡夢中的絲草,望著她消瘦的臉頰,微微皺起了眉。
“嗯?”絲草揉揉困頓的眼睛,意識還不是很清明。“到哪了?”
“日本。”
“啊?”忽的絲草的意識在一瞬間恢複,她看了看外麵熟悉的環境,莫名的紅了眼眶。
“走吧,爺爺他們已經在外麵等你了。”
“嗯。”
聖拉著絲草的手走出機艙。
“爺爺。”絲草一下飛機就看見等在前麵的一位老人,雖然他的雙鬢已經斑白,但是挺直的背脊,展現出他的傲氣,一雙利眼看似嚴厲在對著自己的寶貝孫女時,卻一場溫和。
“終於回來了。”老人伸手抱著自己的寶貝,雙眼泛紅。
“對不起。”
“你呀,以後都不準離開日本半步。”推開絲草,老人聲音嚴厲。
“是,再也不離開了。”反正除了日本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好。”老人中氣十足,喜笑顏開。
“歡迎回來,寶貝。”老人身後站著兩個和聖差不多年級的年輕男子,一頭金色頭發的男子先行伸出手。
“二哥,我好想你啊。”絲草抱著澤田明男撒嬌。
“那我呢?”一張娃娃臉的男子也伸出手。
絲草毫不猶豫的立刻投入他的懷抱,“三個,我也好想你。”
澤田春彥也擁緊了絲草,“終於回來了。”
“好了好了,不要撒嬌了。”老人攬著絲草的肩,“終於回來了,你和聖的婚事也得抓緊進行了。”
“哎?”絲草震驚的望著老人,她壓根就忘記了有這回事,求救的看著聖,聖則回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爺爺,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說吧,杏子剛回來,應該很累了。”
“對對對,先回去吧。”老人點點頭拉著絲草向前走。絲草回頭向聖投去個感激的笑容。
洗完澡,絲草環顧著自己的臥室,忽然覺得有點陌生。這麼大的臥室讓她覺得孤單,她懷念起智厚家的客房。
咚咚咚……
適時的敲門聲,阻止絲草陷入思緒裏。
“請進。”
來人推開房門,端著托盤進來。
“哥?”
聖笑著把托盤上的牛奶遞給她,“剛回來,不適應吧。”
絲草笑著接過牛奶,點點頭,“確實有點不適應。”
“那願意和我談談嗎?”現在的澤田聖少了白日的盛氣淩人,隻是個一心愛護妹妹的哥哥而已。
絲草看著他,轉開視線,喝著牛奶。聖也不催促,隻是端坐在一邊耐心的等著。
“哥,我有喜歡的人了。”絲草輕聲開口,說到自己最喜歡的人,應該是甜蜜的,可是絲草的臉上卻露出淡淡的憂傷。
“嗯,那個具俊表?”提起那個人,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曾經我以為我喜歡他。可是最近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歡上的是另一個人,不對,不是喜歡,應該是愛,我深深愛上了一個人。”
“那天晚上的人?”
“嗯。”
“要告訴我整個故事嗎?”
寂靜的夜晚了,隻有絲草的低喃,訴說著一段他和她的故事。
智厚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到俊表的臥室。
“俊表?”看到那個站在窗邊失魂落魄的身影,智厚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具俊表轉頭麵對智厚,滿臉的憔悴讓智厚驚訝不已。
“怎麼了?”
“絲草是澤田家的人。”看到智厚一點也不驚訝的表情,具俊表自嘲的一笑,“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智厚依舊沉默不語。
具俊表轉身麵對窗外一大片的樹林,“聽說澤田聖是絲草的未婚夫。”
“嗯。”上次的報告裏有提到絲草的父母早逝,澤田老爺為了不讓絲草感到孤單,就從孤兒院裏領養了三個孩子回來,外界一直在傳聞澤田老爺屬意最有才能的澤田聖做他的接班人,並且想要把絲草嫁給他。
“昨天,他把絲草帶走了。”
“什麼?”智厚不敢相信,他就晚了一天,絲草居然被帶回澤田家了。
“昨天我帶絲草回來的時候,他來我家和我母親談論關於收購案的事情。”具俊表簡單敘述了下昨天發生的事。
兩個人之間是長時間的沉默,智厚看著眼前的俊表,心裏微微感歎。仿佛一夜之間發生了許多事,他似乎感覺不到俊表身上的霸氣了,他仿佛頹廢了很多。
“你打算怎麼做?”
“我?”俊表低哼了聲,“就算他們要打垮我們神話,我也不會妥協的。”握緊拳頭,神話是他父親的心血,他不能將之毀於一旦。
“那……絲草呢?”智厚小心翼翼的求證。
“她?”俊表緩緩轉身麵對智厚,“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問我?”
智厚微微一震,“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以我朋友的立場,那麼你就應該避險,如果不是,你又何必關心那麼多,這不像你。”
“我……”難得的一向冷靜自持的智厚有了一絲慌亂。
“你還愛她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