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開戰的少年 第三章 情竇初開(1 / 3)

“為我開戰的騷年” 和 “醫生”

從認識醫生開始,我其實一直習慣於叫他的原名,之所以現在一直這麼稱呼他是因為他的工作。在把他介紹給我朋友的同時為了讓他們能夠以最迅速的方式記住他,便給了他這個綽號。

和他開始熟絡起來那也是在初二的時候了。但是我開始關注他卻是在開學後沒多久,我記得那一天醫生穿了一件白襯衫和休閑褲來上學,和著他白淨的膚色和那股學生氣,瞬間覺得教室裏麵其他的男生都low到一定境界了。我也大方的承認那個時候的我確實對醫生抱有那麼一丟丟喜歡的感覺,隻是當時覺得我們太不一樣,即使說上話也是沒法親近的,再加上他是本地人,而我是從鄉下轉學過來的,自我感覺級別就已經不在一個檔次上麵了,所以初一和走讀的同學交集比較多一點。大概在初二的時候,班級裏麵有一個問題少年“看”上我了。問題少年的模樣,現在隻有一些依稀的回憶,不過奇怪的事我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印象中的他身高比起一般人都要挺拔,體育特長生,身材的話在當時也可以說very good的。平時他也不愛學習,上課遲到早退也是常有的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活就是每天練習跑步,到時候在市運動會裏給學校爭光就可以了,所以班主任也對他也很少去過問。按照當時我們本著讀書就是唯一出路的想法來評價他,他其實就是一個混混,一個有點文化的痞子而已。

記不清是在什麼時候我們開始說上了話,於是問題少年就開始約我每次下課都一起陪他去廁所,更搞笑的事當他不尿尿的時候,我都不能單獨去廁所。時不時的他會去學校外麵帶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給我來看看。從我的直覺來看,我似乎又變成了一個他的小跟班。他去小賣部我也去,他去食堂吃飯我也得跟著去,反正隻要是在學校的時候,他要幹什麼就非得拉上我,上體育課時還非得教我打籃球,這真的是讓我極其的抗拒。生來我就沒有什麼喜歡的運動,連國球都不會打的人還讓我打籃球,於是每次他一說要教我三步上籃,我就立馬撒腿就跑,那個二缺就會拿著籃球追我,順道砸我幾下。對於這些,我其實倒也不生氣,或者說我把撒腿開跑也當作了體育課的一部分,絕非是一件壓抑之事。當然每次被捉住了之後就象征性就投幾個籃給他看看就會不了了之。等下次體育課一到,他就又開始要搞出點事情來。總之就是非得逗著你陪玩就對了。不過倒也不是每件事情他都是那麼二逼的,有一次體育期末測試的時候,男生們需要做七個引體向上才能優秀,不會做的可以用單杠撐來代替。單杠撐就是你得用雙手抓住單杠,把頭越過單杠,然後保持1分30秒就算優秀。這兩個對於我而言都他麼的是極其困難的。你說讓我洗衣服還行,我一分鍾給你洗個二三十件,這個耐力活我實在是想想都覺得蛋疼菊緊。騷年就蹭蹭蹭做完就下了單杠,然後走過來和我講:“傻X,一會兒你還是單杠撐吧,那東西還簡單點,你上單杠的時候就記得要反手握,這樣還能省力點。” “你說的容易呢,90秒呢?”我還反問道。他說肯定可以做的完的。結果最後隻有我和另一個男生選擇了單杠撐,真是具丟臉無比啊。平時看看那一個個也沒怎麼強壯,到了考試都他麼打了雞血了似的。更丟人的是單杠它還長的不低,還是騷年把我托上去的。開始記時的時候我覺得沒有太大的難度,但是我猜也就三十多秒之後,我手腕就吃不消了,然後手臂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微微顫抖。我往下瞟他的時候發現他一直站在體育老師旁邊看著老師手裏的秒表,然後在抬頭看看我,一直重複。估計也就一分鍾吧,我手抖的已經不行不行的了,自認為當時已經快到臨界點了,搞不好下一秒就放手摔下去了。

結果那個二逼在下麵喊了一句:加油誒,就剩10秒了。聽見以後我就來勁了,心裏想著:媽的,咋辦咋辦,熬一下就過去了。於是我想到了我的下巴,我把下巴整一個掛到了單杠上麵,這一掛簡直了,感覺下巴都要磕斷的感覺。老師一喊停,他就過來把我從單杠上接了下來。還半開玩笑的說我下巴的勁兒比我的手大。 這麼看來其實人家也算是半個暖男吧,我至少沒把他看的那麼糟糕。特別是有一年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對他的改觀特別的大,從混混的級別也一下子升級到“次男神”。

某天出早操,我和問題騷年還有醫生就有說有笑地的擠著人群走向操場,懶懶散散地列隊然後做操。做完早操就又機械式的擠到了一起隨著人流的慣性往三樓教室走。那個時候我分明感受到有人用力地扇了我一下頭,轉過頭的時候我就看到騷年和一樓三班的校霸兩個人站在那裏。我擦,當時我腦海裏腦補了各種場麵:兩位少年會不會各自從褲襠裏麵掏出長長長長的刀子互相砍殺呢?我們這些無辜的孩子們必將成為他們的犧牲品啊,緊接著估計就要血流成河,當所有老師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哢哢哢幾下,全部拿依做踏。

結果騷年還是先開了口:剛為什麼打他,人家年紀那麼小?

校霸的回答更是霸氣,我當時覺得騷年輸了氣場呢:哦,看不慣他。

騷年就回答到: 其實我也看不慣你啊。

校霸微笑了一下,我發誓啊,他真的微笑了。我都無法猜透那個迷之微笑是個什麼鬼,那種傲氣中帶著嫵媚,並不需要借助任何的眼神,我就渾身都被辣了一遍。

迷之微笑之後,他拍拍了騷年的肩膀就說:放學見。

三四十秒的時間,事情就收場了,騷年過來就架著我的脖子回教室了。我還一個勁的問醫生會不會結下什麼梁子,醫生倒一點也不在乎,就說:沒什麼的,打不起來。所以下午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把這回事情放在心上。還是做起了三陪工作。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放學,醫生就回宿舍去吃飯,我就約著騷年和走讀生一起回家。在車棚等了騷年好久,他急匆匆的跑過來和我講說今晚沒法一起回家了。那個時候我才覺得有點心慌慌的。那個傻子還半開玩笑到:放心,打一架而已,死不了的,反正我也叫了人。他這一說我才切實的感受到原來“黑社會”都是那麼玩的啊,有事盡量不逼逼,我們用暴力來讓你心服口服。於是,他陪著我們走到校門口,看著我和走讀生走出一定距離以後,他自己就騎上自行車往另外一個方向騎走了。

路上我還和走讀生一直在聊著這個話題,他簡直就是一個小靈通啊,從他嘴裏我才知道他其實也是個風雲人物,在小學的時候就把各種運動會跑步項目拿了一個遍,然後我們初中是以體育特長生把他招進來的,按照當年的製度,初中最後一年他會被送到體校去訓練,然後回來考個中考走走場子就好了。還知道他的家境也不差,父母都在外麵做生意,他就自己一個住一個家,平時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朋友的類型也比較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