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這樣和說話,總有一種‘裸’聊的感覺,很難堪。
“你確定你可以動嘛?”
納蘭熙不讚同的看著她,她眼底的防備,讓她恨不得撕開她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為什麼對別人都那麼好,為什麼偏偏對他這麼絕情。
“我……沒……沒事!”
因為嗓子受傷,千羽洛艱難的說這話,然後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問題,還大力動了下,沒想到扯動了脖子上的傷,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你這樣還想換衣服?”納蘭熙看她倔強的樣子,嗤笑道。
“我可以的!”
“洛,我不是狼,你沒必要這麼防著我。”
被他看穿,千羽洛一陣尷尬。
“我叫人進來給你換衣服。”
不一會兒,果然有‘女’仆進來,看到納蘭熙還像是木雕似得站在,千羽洛急急的看著他,示意他離開,納蘭熙嗤笑一聲,離開了。千羽洛舒了一口氣,若是他堅持不離開,她也沒辦法,不過幸好,她離開,不然還真是尷尬。
‘女’仆剛給穿上最後一件衣服,哢嚓,‘門’已經打開了,千羽洛差點尖叫出聲,這個惡魔!
“你該吃‘藥’了。”他手裏端著一碗中‘藥’,那衝鼻的氣味,大老遠都可以聞到。
看到他手中的‘藥’,千羽洛覺得我的咽喉更疼了。她平生最恨吃中‘藥’了,上次皇甫聖炎‘逼’著她喝的那些,她到現在心裏還有‘陰’影。
不——她不吃——
千羽洛嫌惡的看著那婉濃黑的‘藥’湯,深切的表達楚她的厭惡和抵製。
“不苦的。而且我衝了蜂蜜水。”他似乎覺得她此時幼稚的反抗十分有趣,眼中泛起一層笑意。
不吃——絕對不吃——
她仍然拒絕。
“寶貝,你要是再拒絕的話我隻好喂你吃了。”
千羽洛的回應則是用力的閉上眼睛,隻當沒聽到。
他走到我身邊,把手上的‘藥’碗放在了她的枕邊,也在‘床’上坐了下來,動作輕柔的扶起她的上半身,千羽洛身體一僵,立刻睜開了眼,可是他卻不管不顧,讓她的背靠在他的‘胸’前。雖然他的動作非常輕柔,但還是讓她覺得十分痛苦,她忍不住輕聲呻銀著。他的動作陡然停止,在一個短暫的停頓後,他以更加小心的動作繼續抬起了她的上身。他臉上的表情那麼認真、那麼緊張,他的動作那麼小心、那麼輕柔,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此刻的動作微微衝散了前夜的恐懼,但她仍沒有忘記她對中‘藥’有多麼的嫌惡,千羽洛雙‘唇’緊緊的閉合著。哼,我不張開嘴,看你怎麼給我吃這些比毒‘藥’還恐怖的‘藥’湯。
納蘭熙挑眉,似乎覺得此刻她的舉動十分可愛,讓她安穩的靠在他的‘胸’前後,他的大手襲上千羽洛的臉龐,並巧妙的捏住牙關,他的動作雖然沒有‘弄’痛她,但卻迫使千羽洛嘴不得不聽話的張開。
他拿起碗想也不想直接喝了一口,然後低頭,打算,覆上她的雙‘唇’,把‘藥’湯哺入她的嘴裏。
千羽洛大怒,狠狠的瞪著他,他竟然想到了一招,再不想看到他得意兒揶揄的嘴裏,果斷的奪過‘藥’碗,捏緊鼻子,眼睛一閉,大口的灌下那些苦死人不要命的‘藥’湯。
“嘔……”
苦意充滿了口腔,千羽洛一陣幹嘔。
一杯調好的蜂蜜水端到她的麵前,她想也不想,直接灌了下去,終於衝散了嘴裏的苦味,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
“這不就是老實了?”納蘭熙得意洋洋的看著她,直氣得千羽洛恨不得撕碎了他!
滾蛋,是不是覺得前天沒把她折磨死,今晚打算用中‘藥’苦死她!‘陰’險小人!!!
正憤憤不平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鈴聲從窗外傳來。是‘門’鈴聲。誰來了?千羽洛疑‘惑’的看著窗外。
“應該是醫生來了。”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確定沒有一絲肌膚‘裸’‘露’在外麵,才起身去開‘門’。
很快他又回到了房間,身後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老先生。他看起來並不像醫生,反而更像個學富五車的學者。不過她相信既然他能為納蘭熙所用,醫術和聲譽肯定不用說。
“他是楚醫生,我現在的專職醫生。”納蘭熙向千羽洛介紹他的身份,然後沒有再說別的。不對啊,納蘭熙的專職醫生不是一向都是徐醫生嘛?什麼時候換了一個人?而且納蘭熙疑心一向很重輕易不相信人,更何況這是攸關‘性’命的事,他怎麼會讓輕易叫別的醫生來接手?
千羽洛滿腔疑‘惑’,可惜沒有提她解‘惑’。
“千小姐醒了啊?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還有沒有不舒服的。”那名楚醫生走進‘床’邊,笑著對她說,雖然笑著,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