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了幾日,直到沐顏身上的傷無礙後,一行才離開了客棧,繼續南下趕路。
第二日的天色有些的陰沉,似乎有著下雨前夕的陰霾,所以一行人都坐上了馬車,顛簸之下,向著杭州出發。
正對的兩個人卻是大眼瞪小眼的對峙,司徒絕一臉凶狠的瞪著嘴角掛著笑意的沐顏,忽然將一旁的淩舞蝶拉了過來,“淩姑娘,我們換個位置。”
不容分說,將淩舞蝶按坐在軒轅冷的身邊,司徒絕毫不客氣的坐到沐顏身旁,挑釁的開口,“小丫鬟,再瞪眼珠就掉出來了。”
“離我遠點。”挪了挪位置,可惜卻已經坐到了最裏邊,沐顏隨即將臉轉了過去,看向馬車外的景色,可惜秋日的野外,卻是荒蕪的一片,少了岸然的景致,多了份蕭索的頹敗。
“穆言,你不可以吹冷風,身上還有傷呢。”軒轅水凝輕柔的開口,放下布簾,關切的道:“身上的傷還疼嗎?”
“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沒事的。”不在意的開口,沐顏搖了搖頭,再次和司徒絕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片刻後,抬起的目光忽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軒轅冷和淩舞蝶。
馬車顛簸下是容易睡覺,可關鍵是昏昏欲睡的淩舞蝶居然枕到了軒轅冷的肩膀上,而為了防止她摔倒,軒轅冷居然騰出一隻手護著她的身子。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察覺到沐顏一臉震驚的臉色,司徒絕低聲笑著調侃,看她那震驚的樣子,嘴巴錯愕的張開,一雙眼就差沒瞪出來,活象見了什麼曠世奇景。
“我沒做夢吧?”依舊不敢相信,沐顏忽然伸過手狠狠的掐在司徒絕的胳膊上,惹的他一陣吃痛的慘叫。
“小丫鬟,你搞什麼?”她的力氣還真不小,痛的齜牙咧嘴,渾然沒有了俊朗公子哥餓風流倜儻,司徒絕挫敗的瞪著一旁的沐顏,她還真敢下手,似乎這些日子來,她倒是越來越會欺負他了?
“會痛就不是做夢了。”明白的開口,沐顏再一次的打量著睡著的淩舞蝶,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溫柔,纖細的五官,白皙如雪的肌膚,人也溫柔,和一旁閉目養神的軒轅冷卻是一剛一柔的兩種性格,看來縱然是百煉鋼,此刻也化為了繞指柔。
看著沐顏若有所思的樣子,司徒絕忽然湊過頭,在她耳畔低聲道:“你不會是嫉妒了吧?”
“我嫉妒什麼?又不關我什麼事。”毫不猶豫的開口,沐顏受不了的翻著白眼,她倒希望軒轅冷可以重新愛上人了,而且她好歹是淩舞蝶的救命恩人,到時候說不定討個人情,軒轅冷幾還她自由了。
聽到她的話,司徒絕嘴角的笑容愈加的粲然,她還真的實在,自己的相公半擁著別的女人,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軒轅的魅力也有失效的時候。
而一旁閉目養神的軒轅冷,在聽到她毫不猶豫的話時,冷硬的五官卻不自覺的緊繃而起,,她還真是大方。
馬車急馳著,忽然趕車的鐵忠猛的拉起韁繩,駿馬嘶鳴著,馬蹄高高的揚起,撲哧著停了下來,而馬車裏剛剛休息的眾人猛的被驚醒。
“啊。”淩舞蝶一聲驚呼,身子一個踉蹌卻在瞬間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刹那間,紅霞落滿了麵容,剛剛無措的小手緊緊的攀附著軒轅冷的身子。
司徒絕眼明手快的扶住坐在一旁的軒轅水凝,而坐在馬車最外邊的沐顏則因為突然的顛簸猛的嗑在了木頭上。
“我的頭。”捂著額頭,沐顏挫敗的低喃著,掀開簾子,赫然看著攔在馬車前的一幹人,虎皮縫製的衣裳,肩膀上扛著霍霍生輝的大刀。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洪亮的聲音傳進了耳中,卻是這一帶的山賊。
“腦袋縮回來,沒看見暗處有人搭著弓箭。”看著將整個身子頭探出去的沐顏,司徒絕無奈的開口,一旁的小嫂子和淩姑娘都嚇的縮成了一團,她倒好,就差沒跑到馬車外看熱鬧。
“真的是山賊。”興奮的開口,沐顏難得回給司徒絕一個笑容,她竟然還能看見山賊。
“高興成這樣。”她突然而來的笑顏,讓司徒絕一怔,隨後調侃的笑著,“你這個樣子讓我以為你是山賊的內奸。”
“到馬車裏坐好。”軒轅冷彎腰下了馬車,投給沐顏一個冷厲的眼神,隨即轉過身看向攔在前麵的眾多山賊。
“哦。”瑟縮了一下身子,收到軒轅冷的眼神,沐顏無奈的縮回頭,誰讓他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呢。
“乖乖的,小丫鬟,刀劍無眼。”看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沐顏,司徒絕失聲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隨即也跳出了馬車外。
看著馬車前身資俊朗的兩人,為首的山賊頭粗獷的開口:“大爺我們求財不傷人,把隨身的錢留下,你們就可以平安的走了。“
“把錢財留下。“一旁的小嘍羅附和著,對著山賊頭諂媚的笑著,“老大,一看他們就是有錢人,這次我們要發財了。”
“鐵忠駕著馬車先走。”軒轅冷沉聲的開口,抽出腰間佩帶的軟劍和司徒絕對望一眼,隨即動作犀利的攻入山賊之中,瞬間打開一條空曠的道路。
鞭子高高的揚起,鐵忠隨即駕著馬車迅速的向著遠處急弛而去,馬車裏沐顏放下撂起的布簾,如此淩厲的身手對付這些空有一身蠻力的山賊還真是糟蹋了,不出一柱香的時間,軒轅冷和司徒絕就會趕回來。
而另一邊,看在著被二十多個山賊圍困在中央的軒轅冷,淩舞蝶擔憂的凝望著,低喃的喊著,“軒轅公子。”
雖然是極其微小的聲音,可耳力比普通人要好的很多,軒轅冷抬眸微微的頷首,示意她無妨,而一旁司徒絕則笑了起來,“看來對你倒是關心有佳啊。”
“速戰速決。”馬車遠了,轉眼已看不見,軒轅冷挑眉啐了聲,動作淩厲的舞動著手上的軟間,瞬間,圍攻他們的二十多個山賊,隻感覺眼前劍影繚亂,再回過神時,手中的大刀已經被對方卸了下來。
“逃?”司徒絕懶散的笑著,手腕迅速的流動著,瞬間將一幹人都點住了穴道,閑散的拍了拍手,“一個時辰後穴道就可以解開了,不過估計那個時候衙門的人也該來了。”
搭著軒轅冷的肩膀,司徒絕回望了一眼釘在原地的眾山賊,朗笑的開口,“好久都沒有都手了,可惜了,你速度太快,我還沒了來的及出手,你都解決了。”
馬車停在了一旁,沐顏無聊的靠在樹下曬著太陽,鐵忠則沉默的站在馬車邊,而大路的中央,淩舞蝶和軒轅水凝則神色擔憂的看著來時的路。
片刻後,終於見到走過來的身影,淩舞蝶激動的笑了起來,“軒轅公子。”提起群擺,纖瘦的身子已經朝著軒轅冷撲了過去,激動的臉上有著輕鬆的表情,“軒轅公子你沒事太好了。”
“沒事。”難得的溫柔,軒轅冷接過撲過的身子,低聲的開口,而目光卻不由的瞄向一旁的司徒絕。
晃到樹下,看著懶散的如同貓兒一般靠在樹杆上的人,司徒絕無力的搖頭,“我說小丫鬟,你是不是太冷血無情了,居然坐在這裏曬太陽,好歹也關心一下我們的安慰吧。”
眯起的眼睜了開來,瞄了一眼擋住陽光的司徒絕,沐顏懶懶的開口,“禍害一千年,你沒那麼容易死了,再說不是有爺在嗎?你想死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就地休息吧。”看著又鬥上的司徒絕和沐顏,軒轅水凝低聲的笑著,示意鐵忠將一旁的幹糧拿了過來。
“小丫鬟去打水,讓本公子好好歇歇。”司徒絕毫不客氣的將沐顏拉了起來,自己動作迅速的靠在她休息的大樹下,悠閑的曬著太陽。
“你?”懊惱的一瞪眼,沐顏剛一轉身,忽然瞥見從林子裏躥過的野兔,興奮的笑了起來,“有兔子!”
“好啊,好可愛。”淩舞蝶和軒轅水凝同時開口,目光裏流露出興奮的色彩。
“啊?”聽到她們異口同時的開口,沐顏笑容一僵,“我是說我們可以吃烤兔子。”
餘光瞄到沐顏那尷尬的臉色,軒轅冷緊抿的嘴角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卻見一旁的司徒絕白色的身影驟然間掠起,瞬間如同離弦的利箭向著林子深處掠去,再次回來時手中已然拎著隻野兔。
“阿絕,放了吧。”看著司徒絕手中跳動的兔子,軒轅水凝不忍的開口,目光轉向一旁眼光晶亮的沐顏,“穆言,我們有幹糧吃。”
同樣的淩舞蝶也是一臉的不忍,乞求的看著軒轅冷,“軒轅公子,我們吃幹糧吧。”
受不了軒轅水凝和淩舞蝶那指控的眼神,司徒絕懶散一笑,拉過一旁的沐顏,“小丫鬟,我們去水邊弄去。”
“好。”脆聲的回答,沐顏眯眼笑著,第一次和司徒絕統一意見,向著水邊走了去。
片刻後,水邊飄灑來濃鬱的相味,勾動人的食欲,軒轅冷靜靜的吃著手中的幹糧,而不遠處卻是連連的叫聲。
“司徒絕,你放手了,那是我的兔子腿。”懊惱的瞪著眼,沐顏氣急敗壞的追著眼前的小人,竟然趁她烤魚的時候偷吃。
“你一個姑娘家,該向水凝和淩姑娘學學嘛。”重重的咬了一口,司徒絕得意的笑著,他忽然發現每一次將她氣的臉色鐵青卻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卑鄙無恥的小人。”將烤好的魚握在手中,沐顏氣惱的瞪著眼,幸好之前她也吃了一點,否則還不虧死,“把這些烤魚帶過去了。”
打鬧著,沐顏和司徒絕將從河裏抓來的,烤的濃香的烤魚遞了過來,“水凝,快吃吧,反正都烤熟了。”
被香味誘惑著,軒轅水凝點了點頭,“謝謝。”
“爺。”嬌俏一笑,沐顏將餘下的遞給了軒轅冷和他身邊坐著的淩舞蝶。
“小丫鬟,看不出你的手藝還挺不錯的嘛。”一邊吃著,一邊將多的魚遞給了鐵忠,司徒絕讚賞的開口,她一個丞相千金,居然會這些。
“那當然了,我和”師哥兩個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沐顏神色一變,迅速的轉過身,逃避似的丟下話,“我去河邊洗手。”
當初在紫莨山,她和師哥露宿在山間的時候,就常常抓著野味烤來吃,淒楚的笑著,纖瘦的背影裏似乎有著不能承受的寂寞和悲痛,沐顏快速的向著河邊走去。
再一次的在她笑容褪去的臉上看到那深沉到骨子裏的哀莫,軒轅冷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向著河邊走了過去。
河水潺潺下,沐顏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水中已經漸漸熟悉的麵容失神著,等她回到京城的時候,師哥怕是已經和王青柔成親了吧,為什麼十多年來的相依,到最後卻是越行越遠。
眼中有著酸澀的淚水,沐顏淒楚的笑著,看著淚水滴在河水裏,蕩漾開水中的倒影,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沐顏了,她和師哥真的走到盡頭了。
她在哭?軒轅冷收回目光,放重了腳步走了過來,聽到身後的聲音,沐顏迅速的擦去淚水,快速的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軒轅冷,喊了一聲,“爺,你也來洗手。”
“怎麼了?”修長的手指伸了過去,軒轅冷擦掉掛在她臉頰旁的眼淚,她真的在哭?
錯愕一愣,詫異與軒轅冷的動作,沐顏收斂下心緒,揚起笑容,搖了搖頭,”沒什麼,沙子吹進眼睛裏了。”
“這裏有風嗎?”司徒絕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抬起手揉了揉沐顏的頭發,一臉惋惜的開口,“果真連說個慌都不會。”
看著司徒絕那油膩膩的手落在自己的頭上,糾結著麵容,沐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真沾著烤野兔的油膩,刹那間,怒火蹭蹭餓湧了上來,“司徒絕,你一手的油居然擦在我頭發上。”
“啊,忘記了,忘記了。”身影迅速的跳了開來,躲避開她的暴力拳頭,司徒絕放聲大笑著,還是盛怒的她可愛,多了份靈動和活力。
“忘記了,你笑著這麼賊,根本就是故意的。”毫不客氣的拔腿追了過去,沐顏舞起小拳頭,狠狠的砸在司徒絕的肩膀上。
看著又恢複了生機的沐顏,軒轅冷這才蹲下身子清洗著手,一旁淩舞蝶將絲絹遞了過來,“軒轅公子,你擦擦手。”
看著身邊一臉溫柔的淩舞蝶,軒轅冷接過絹帕,“謝謝。”
“應該的。”提到他突然的道謝,臉上一紅,淩舞蝶羞赧的低下頭,轉移話題的開口,“司徒公子和穆姑娘似乎很合的來。”
“他們?”冷峻的臉色一怔,餘光再一次的瞄向不遠處一個追,一個躲的身影,軒轅冷忽然隱約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什麼時候起,阿絕同她那樣的親近。
從第一次見麵,他們就是針鋒相對,可是在自己對阿絕說了關於穆忠天的一切,他對她似乎就少了那份發自骨子裏的抵觸和仇視。
入夜,宿在客棧裏,還不曾來得及上藥休息,忽然門被敲了起來,沐顏放下手中的藥瓶,打開門,卻見軒轅冷站在一旁,“爺,這麼晚了有事?”
徑自的走了進去,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沐顏,軒轅冷發覺她似乎真當自己是他的丫鬟了,目光落在一旁的瓶子上,”上藥了沒有?”
關上門,沐顏開口應下話:“還沒有。”
“過來,躺好。”拿過藥瓶,軒轅冷沉聲的開口,片刻後,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沐顏,冷眉一挑,“過來!”
“我自己可以上藥的。”結巴的開口,腳步不由的後退幾步,沐顏神色複雜的瞅著一臉冷酷的軒轅冷,他不會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為了給她上藥吧?
她竟然反駁!軒轅冷長臂一伸直接將人給拉到了床邊,一手挑開她的衣服,“別動,躺好了。”隨後將藥倒在掌心裏,用手指蘸著塗抹上她身前已經收了疤的傷口上。
“這藥?”那冰冷的藥膏下散發著濃鬱的清香,沐顏錯愕的看著軒轅冷,那是上次軒轅琅月讓冥幽師傅送給她的藥膏。
依舊冷峻的麵容不曾說話,直到將藥膏擦好了,軒轅冷這才站起身來,“藥膏收好了,半個月就可以消除疤痕。”
目送著他的離開,看著掌心裏多出的藥膏,沐顏疑惑不解的甩了甩頭,軒轅冷實在是太奇怪了,竟然親自給她上藥,可他有這藥膏,為什麼前幾天的時候不給她用?
一旁的屋子裏,司徒絕悠閑的品著茶,看向推門走進來的軒轅冷,“就等你來了。”
“查的如何,那毒可曾查出是什麼門派貫用的?”軒轅冷向著一旁的冥幽問道,如果真的是穆忠天做的,希望可以借此找出他在江湖上的勢力,否則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如果被穆忠天取得了先機,卻是後患無窮。
“隻查出是苗疆那邊稀有的毒草煉製而成的,而對湖州知府滅門的殺手也不曾找到蛛絲馬跡,看來是高手所為。”冥幽沉聲的開口,隨後看向一旁的司徒絕,“看來他們要對付的人首先是阿絕。”
“估計是削弱琅月的勢力。”軒轅冷沉聲的開口,司徒家的財力對琅月是一個決定性的支持,而他的手中的兵權更是不可動搖的力量,所以穆忠天如果有任何的舉動,首先要對付的應該就是司徒家。
司徒絕冷眉思索著,這才是他唯一擔心的地方,他不怕穆忠天有任何的詭計,而是擔心如果大哥同穆忠天合作的話,到時候他們雖是親兄弟,卻不得不兵戎相見,而這一切,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初聖旨下了,他立刻就阻止的話,事情不會成今天這個樣子。
明白司徒絕的擔心,軒轅冷拍了拍他的肩膀,“先靜觀其變,日後再打算。”
“也隻能如此了。”司徒絕懶散一笑,瞄了一眼軒轅冷落在肩膀上的手指,淡淡的彌漫著藥味。
又和冥幽商量著武林大會的諸多事宜,直到深夜時分,三人則各自回了房間休息,而冥幽卻在回房前去了沐顏的屋子。
聽到開門聲,看著走進來的人,沐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冥幽師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傷的如何?”冥幽冷聲的問道,目光落在趴在桌子邊的纖瘦身影。
“有了冥幽師傅的良藥,再過幾天連鞭痕都看不見了。”眯眼笑著,沐顏站起身來,“冥幽師傅,我可沒有落下你教的內功心法。”
“恩,暫時不用練劍招了,免得扯動傷口。”冥幽抬手搭上沐顏的手腕,仔細的探聽著她的脈息,“還好,藥按時用,知道是什麼人滅了湖州知府一家嗎?”
茫然的搖了搖頭,沐顏道:“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大致處理了,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是嗎,日後小心一點。”麵具下的麵容裏染上一絲深思,軒轅懷疑是穆忠天的人救了她,爾後再對馬家的人痛下了殺手,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神色複雜的流轉著,再一次的看了一眼身旁臉色平靜的沐顏,冥幽收回手站起身來,“好好休息。”
終於送走最後一個人,沐顏點了點頭,吹滅了蠟燭,隨後倒在大床上,陷入了熟睡下。
第二日,已然不見了冥幽的身影,桌子旁,司徒絕疑惑的將頭湊進了沐顏身邊,淡淡的藥味散發出來,卻是和昨夜軒轅手上的藥味一模一樣,難道說是軒轅幫她塗抹的藥膏?俊逸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疑惑,卻又在瞬間恢複了一貫的笑容和煦。
“司徒絕,你離我遠一點。”感覺到他太靠近的身子,沐顏迅速的往一旁挪了挪,沒事靠那麼近做什麼?
“小丫鬟,讓你同桌吃飯就該感恩了,哪有那麼多問題啊。”不在意她嫌惡的眼神,司徒絕一臉自戀的開口,“想我風流倜儻的司徒公子,陪你一桌吃飯,你早該感恩帶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