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麼這麼可憐,臉腫的像包子一樣。”回廊裏,淩舞蝶看著一旁走過來的沐顏,嘲諷的開口,陰險而毒辣的視線在落到她腫起來的臉上時,更是得意的大笑著。
“我的事不要你管。”接連被打了兩巴掌,沐顏蹭的抬起頭,憤恨的瞪了一眼眼前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為了姨娘和水凝,不是為了揭穿她的真麵目,她早八百年就把她給殺了,還用的著在這裏受她的嘲諷。
“火氣這麼大,可小丫鬟,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屋子裏換了幾件髒衣服,去把洗幹淨了吧。”一聳肩膀,淩舞蝶歎息著搖頭,對上沐顏的臉嘴角笑容更甚,毒辣的開口,“不要拒絕哦,昨夜裏,我可是向軒轅公子說了,讓你到我身邊服侍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丫鬟了。”
聽到她的話,再看著她眼中的冰冷,沐顏戒備的看向得意的淩舞蝶,“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故意的挑高瞄的細細的眉頭,淩舞蝶一臉的無辜,“我隻是想把你從公子手裏救出來啊。”
輕佻的手指撫上沐顏紅腫的臉,淩舞蝶嬌聲笑著,忽然語調一轉,一掃剛剛偽裝而起的純潔,大紅的指甲毫無防備的掐進了沐顏細致的臉上,“讓你做的丫鬟,我也好慢慢的折磨你啊。你知道嗎,為了可以折磨你,我可是想了多少種方法,每一種,都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哭著求我,跪著嗑頭,或許你會願意舔我的腳指頭,讓我放過你。”
臉上一痛,沐顏身子倏的退後,她還有和軒轅冷吼一吼的勇氣,可對於淩舞蝶,當她知道她是穆忠天派來的人時,當她知道她對姨娘和水凝下了毒後,她根本拿她沒有一點的辦法,隻有等查出她的身份,找到證據,讓軒轅冷識破她的真麵目,解了她們中的毒,這樣一來,她才能全身而退!
“怎麼不說話,敢怒不敢言嗎?”嗤笑著搖頭,淩舞蝶惡意的拍了拍沐顏的臉,毒辣的笑道:“不用怕,我不會玩死的,隻是那些毒還沒有讓人實驗過,不過讓你做我實毒的丫鬟罷了。”
“毒?”沐顏一怔,錯愕的對上淩舞蝶那得意而猖狂的麵容,心頭暗暗一喜,她正愁找不到她用毒的手法,如此一來,她到可以利用此,來查出她的手段,也查出她是如何下毒的。
不對,她知道自己會醫術,不會這樣輕易的讓她接觸她的,除非她有著什麼特殊的目的,眼眸深處多了份防備,沐顏冷叱的一笑,“你忘記了,我可是會醫術的,你那點毒,想暗害我,怕是修行還不夠吧?”
“小丫鬟,你還真自信那。”如同聽到了多大的笑話,淩舞碟訕笑的搖著頭,譏諷的目光裏除了嘲笑之外還多了一份複雜的仇恨,“不要忘記了巧婦難已無米之炊,空有醫術又如何,沒有藥,你以為你能解的了我的毒嗎?”
“你?果真夠陰險毒辣,沐顏一鎮氣結,她說的確實不錯,縱然她醫術無雙,可是沒有藥,她根本無法為自己解毒。
“所以呢,從今天起,一天十二個時辰,我都會親自守在你身邊的,小丫鬟。”放肆的大笑著,淩舞蝶指著自己的屋子,現在就請去把髒衣服先給洗了,吃午飯之前,把屋子收拾幹淨,我會來檢查的。至於現在,我先去看看軒轅公子。”
扭捏著腰肢,淩舞蝶嫵媚的臉上滿是妖嬈的得意,對著沐顏放蕩一笑,高昂著勝利的頭顱向著軒轅冷的屋子走了去。
丫鬟就丫鬟!看著走遠的身影,沐顏耷拉著腦袋,向著淩舞蝶的屋子走了去,衣服已經放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剛伸出手,沐顏就感覺到了詭異,那淡淡的氣息,分明是毒粉,好惡毒的女人,沒有藥,她隻能認命的拿起衣服,走到了屋子後的院子裏,拎起水,毒粉泡到了水裏的那一瞬間,刹那間,毒性發揮出來了,一點一點的刺痛啃嗜在浸泡在說中的手指上。
管不了許多,沐顏再次的拎起水,衝著衣服上的毒粉,然後倒掉,再重新打水,一次又次,直到打了第十八桶水,衣服上的毒粉終於被稀釋完了。
沐顏看著自己因為吊水而被繩索磨紅的掌心,低低的詛咒著淩舞蝶,這才蹲下身子,隨意的將衣服從水裏浸泡了幾下,然後一一的晾曬起來。
終於做好一切,沐顏直起酸痛的腰,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卻見一旁淩舞蝶一臉鐵青的走了過來,剛剛離開的得意麵容此刻悉數化為冷厲的毒辣和憤恨。
“說,是不是你和軒轅冷說什麼了?他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的冷淡?”厲聲的質問著,淩舞蝶憤恨的瞪著眼前的沐顏,一腳踢開眼前的木盆,一盆水刷的一下潑在了沐顏的鞋子上。
“不懂你說什麼?”掃了一眼惱羞成怒的淩舞蝶,沐顏暗自偷笑著,跺著腳上的水,反問的開口:“你也知道軒轅冷恨不能殺了我,我說什麼他會聽嗎?”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你耍的手段,否則我完成不了任務,我就讓你姨娘先遭殃,然後再折磨軒轅水凝。”咬牙切齒的開口,掃了一眼四周濕漉漉的地麵,淩舞蝶在瞬間已經恢複了貫有的驕傲和尖酸毒辣,“既然軒轅冷不理我,那就算了,把飯菜端過來,我就在房間裏吃了。”
看來自己對軒轅冷那過激的話果真有一點的意思,沐顏垂著頭向外走去,轉身背隊著淩舞蝶的瞬間,臉上隨即漾起了勝利的笑容,看來隻要用無塵師傅來刺激軒轅冷,他就不會被淩舞蝶給迷惑住了,到時候他也不會被淩舞蝶攝去魂魄,迷失心智了。
可惜過大的笑容下,讓剛剛被軒轅冷打的臉隨即痛了起來,沐顏齜牙咧嘴的抽著冷氣,這才想起自己的刺激軒轅冷的話雖然有用,可也將她拉進了被虐打的可憐境地,早晚有一天,她會被軒轅冷給折磨瘋掉的。
還沒走到廚房裏,忽然腳上一痛,沐顏疑惑的停下步子,腳上的痛楚卻越來越嚴重,那火辣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在腳上燃燒一樣。
看著一雙濕透的鞋子,沐顏也顧不得給淩舞蝶端飯,快速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怎麼回事?不就是給她潑到了水,怎麼會痛的這樣厲害,難道被淩舞蝶下毒了。
沐顏一驚,砰的一聲推開門,快速的坐到了椅子上,脫下鞋襪,才發覺白皙的小腳上,此刻卻全都是一個紅紅水泡,灼熱的痛楚如同被熱油燙到了一樣。
一定是剛才她,故意將藥粉下到了水裏,這樣一來藥粉的氣息就被水給掩蓋了,所以她才沒有防備,手上沒有藥,沐顏隻好倒出茶壺裏冰冷的茶水,清洗著雙腳,毒不重,估計三天就可以好,可這樣的一雙腳,要走路,卻是疼痛難忍。
果真是沒有藥,隻能認命,等到晚上的時候,她再溜出屋子去,去藥鋪自己配藥,幸好淩舞蝶目前隻想著折磨,自己還有機會溜出去,順便等白衣公子的消息,了解淩舞蝶毒術的來曆。
換了幹淨的鞋子和襪子,每一步,卻都是鑽心般的痛,沐顏隱忍著暴吼的衝動,端起廚房裏丫鬟準備好的飯菜,向著淩舞蝶屋子走了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沐顏忽然停了下來,詭異一笑,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後,立刻揭起濃湯的蓋子,吐了口口水放進了湯裏,用勺子攪拌了幾下,這才一臉笑容的繼續著走。
屋子裏,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淩舞蝶,沐顏低頭站在一旁,雖然腳很痛,可此刻她垂下的眼眸裏卻是笑容堆積。
“你笑什麼?”吃到了一半,聽到耳邊那刺耳的笑聲,淩舞蝶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看向一旁站著的沐顏,她難道下錯了藥,下的不是噬膚毒,而是笑粉。
直到淩舞蝶的聲音響了起來,沐顏才知道她已經從剛剛的偷笑,轉為掩飾不了的格格大笑,倏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桌上喝的幾了底的湯碗,沐顏極其無辜的搖著頭,動作迅速的收拾好了碗筷,不等淩舞蝶開口,向著外麵飛奔而去。
格格的笑聲終於可以毫無克製的笑出聲來,卻不想剛剛跑的太快,腳下一痛,沐顏蹭的一下撞到了剛剛走過來的軒轅冷身上。
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手,沐顏錯愕的跳看腳,看著碎了一地的碗,和同樣被剩菜剩飯潑了一身的軒轅冷,幹咳著陪著笑臉,“爺,我沒看見你。”
看著身上的狼籍,軒轅冷神色一寒,一把揮開沐顏伸過來的手,怒目瞪向她笑的得意的眼眸,低吼道:“你是故意的。”
“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竭力的否定,可一想到剛剛淩舞蝶將湯喝的津津有味,還發出感歎的滿足聲,沐顏嘴角的笑容就再也壓抑不住。
“不是故意的。”看著她那掩飾不了的笑容,軒轅冷眸光愈加的冷寒,一把鉗製住沐顏的手,冷聲的警告,“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爺,你還是先去換衣服吧。”看著軒轅冷墨黑色長衫上那掛著著菜湯,沐顏及其誠懇的說著,她真怕自己忽然忍不住暴笑出聲。
“隨我過來。”看著她隱忍的笑容,那晶亮的眸子,軒轅冷忽然感覺著一股怪異,他雖然憤恨她,恨她暗害了雅悠,可看著她,他連日來的心緒忽然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朗明了,似乎有什麼要衝破心房。
忽然被軒轅冷拖著走,沐顏隻感覺腳上愈加的痛,不得不哀號著,加快了步子,跟上了他大步邁開的雙腿。
再一次充當起丫鬟的本職,沐顏任勞任怨的打開衣櫃,給軒轅冷拿替換的幹淨衣裳,忽然手一怔,看著衣櫃裏一件雪白的長衫。
那光滑而柔軟的觸感,那白的刺目的顏,讓沐顏的雙眼劇烈的痛了起來,心頭一波一波的震撼著。
雪緞,為什麼這麼久了,再一次看到著純白如雪的衣裳,她依舊會感覺到痛的不能呼吸,似乎有什麼劃開了胸口處那血淋淋的傷口,讓她壓抑下的感情澎湃的席卷而來,吞噬著她可以偽裝而起的堅強。
“你磨蹭什麼?”冬日的寒冷,軒轅冷隻著著單薄的褻衣,厭惡的開口,一把拉過沐顏的手,接過她手中的衣裳穿了起來,雪白的顏色似乎在瞬間照亮了他的臉龐,讓那整日都陰沉而冷酷的臉,多了份閑適的儒雅。
呆滯的目光看著眼前穿戴整齊的軒轅冷,看著他冷俊麵容下的一身雪白衣裳,看著他那修長的身影,沐顏忽然分不出現實和虛幻。
曾經她也想著,如果師哥穿上了那雪緞,習慣了一身黑色的師哥,如果穿上這純白無塵的衣裳,會是什麼樣子,可如今,看著軒轅冷,沐顏才知道這雪白可以讓一個冷俊的男子展現出另外的一麵。
對上沐顏那迷惘的眼神,軒轅冷一怔,隻感覺心頭隱約的有著抽痛,可這瞬間的情緒卻被他壓了下來,寒聲的開口:“隨我出去。”
“啊?”不明白在自己這發呆的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沐顏愣愣的看著坐在馬車裏的軒轅冷,他們是什麼時候上的馬車,這又是要到哪裏去?
閉目養神著,軒轅冷靜靜的思索著早上沐顏那尖銳的話語,一開始,他對淩舞蝶是有著懷疑著,可在雅悠這樣死後,他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到了她身上。
可當她忽然尖銳的點出他的異常時,軒轅冷才發覺了自己真的有些不對勁,之前對淩舞蝶態度的溫和,是因為他想試探看她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或者是真的無辜的的一個落難女子。
可如今,在雅悠離世後,他不懂為什麼會再對淩舞蝶有著溫柔的感情,他的心早隨著雅悠而去了,可為什麼每一次在麵對淩舞蝶時,他總會將她誤認為是雅悠,眷戀著她的一言一笑。
這樣明顯的自欺欺人的行為,絕對不是他的作風,可一切卻是這樣發生了,若是旁人,必定會以為他是轉移了感情,因為淩舞蝶有著同雅悠一模一樣的麵容,可軒轅冷知道,他絕對表示對那張麵容有著感情。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對她態度的轉變,絕對不是因為他的本能,他似乎被她迷住了心智。
而早上沐顏那一番激烈的言辭,卻像一瓢冷水潑了下來,讓他忽然清醒過來,也意識到了自己不對勁的地方。
“王爺,你來了。”馬車在一處華美的大宅外停了下來,軒轅冷這才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對著門外的老者微微的點頭,“進去再說。”
下了馬車,看著離開的老者和軒轅冷,沐顏隻好邁步跟了過去,“所有人都退下,王爺裏麵請。”老者沉聲的開口,雖然一頭的華發,可說起話來卻是鏗鏘有力,j精神矍鑠的麵容,看的出有著雄厚的內力。
四周的人隨即依言退了下去,連隱匿在暗中的高手也退到了屋子之外,沐顏看了一眼四周,隨即轉身要走,卻不想手忽然被軒轅冷抓住。
“方盟主,請。”不曾看向身旁的沐顏,軒轅冷對著一旁的老者沉聲的開口,低沉的語氣裏有這一絲可以感覺出的敬佩,而白袍下的手卻依舊緊緊的拉住沐顏的手,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王爺客氣了,裏麵請。”方盟主朗聲的笑著,同軒轅冷一起向屋子裏走去。
被軒轅冷拉扯,沐顏也隻好跟了過去,不是退下了所有的人嘛,而且他不也懷疑自己居心不良,怎麼忽然又對她這麼信任,而且早上才剛虐打了她,為什麼這會又改變了態度,簡直是個怪人。
站在了軒轅冷的椅子後,沐顏無聊的翻著白眼,一旁的方盟主將書案上的簿子遞了過來,“王爺,這乃是這一次參加無林大會各個門派的信息,和他們派出的人員名單,一切還請王爺過目。”
接過紙簿,軒轅冷仔細的看著上麵的詳細記錄,都是往年都會參加的名門正派,而且派出的人也都是江湖之上出了名的劍客高手們,風評也都還好,在江湖之中博得了美名譽。
忽然目光一怔,軒轅冷視線落在最後一的紙張上,看著書麵書寫的參加武林大會的名字:百曉宮。
似乎是才察覺到了軒轅冷一瞬間的沉默,方盟主隨即開口道:“這百曉宮從江湖裏隱退多年了,這一次忽然重出江湖,而且還下了武林帖,看的出來者不善。”
“百曉宮倒不是我擔心的。”軒轅冷低聲的開口,深邃的眼眸裏閃過沉思,一個江湖中的門派,勢力再大,他也不放在眼裏,可如果這門派的背後牽扯到了朝廷裏的勢力,而且又一統了江湖,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
“王爺請放心,老夫會安排好一切的,必定不會讓武林盟主之位,落到其他歹人的手裏。”方盟主朗聲的說著,剛老而爽朗的麵容裏有著堅定之色。
“恩,一切就有勞方盟主了,至於百曉宮的事情,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軒轅冷站起身來,對著一旁的前任盟主沉聲的說著,“方盟主,十天後,同我一起去泰山之巔。”
“老夫恭敬不如從命。”
又莫名其妙的坐回了馬車,看著同來時一樣,靠在馬車裏閉目養神的軒轅冷,沐顏疑惑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是推測不出他的想法。
從雅悠死了之後,他就開始虐待她,甚至好幾次都要了她的命,可是為什麼,忽然就轉變了態度,而且轉變的那樣的快,讓她都反應不過來,不懂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前麵酒肆停下。”軒轅冷忽然的開口,睜開眼,如同看不見一旁沐顏那打量的目光,徑自的下了馬車,頭也不會的丟下一句話,“下來。”聲音依舊冷漠無情,但似乎少了一份暴虐。
跳下馬車的那一瞬間,沐顏隻感覺雙腳再一次劇烈的痛了起來,忍住陣陣鑽心般的痛苦,隨著軒轅冷向著喧鬧的酒肆走了進去。
“兩位,裏邊請。”見到衣裳華麗的軒轅冷,小二一眼就認出了他身上穿的乃是百兩一匹的雪緞,笑的愈加的殷勤。
今日倒是奇怪了,一連來了三個白色衣裳的男子,卻都是俊美非凡的人,一個個玉樹臨風,刹那讓整個酒肆都顯得異常的高雅。
因為腳實在痛的厲害,沐顏也顧不得軒轅冷那變化莫測的態度,徑自的坐了下來,忽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隨即回頭看了過去,二樓上,兩個白色的身影同時落入了她的眼中。
竟然是司徒絕和那個白衣男子,沐顏錯愕的一愣,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坐到了一起,而順著沐顏的視線,軒轅冷也看見了二樓上的司徒絕和那個陌生的男子。
他見過他,那如菊花般淡雅而高貴的男子,曾經在酒肆的時候出手救過穆言一次,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和阿絕在一起,而司徒絕那狐狸般的笑容,讓軒轅冷明白二人絕對不是朋友關係。
“公子小姐,樓上的公子請你們上去用餐。”小二殷勤的走了過來,他就說他的眼光不會錯的,這三個公子都是龍中之龍,原來都是互相認識的。
軒轅冷回望了一眼朗聲笑著司徒絕,隨即站起身來,向著樓上走了過去,而沐顏再次的邁著痛的難受的腳,向著樓上走了去。
“軒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祈日王朝的水無痕公子。”司徒絕站起身來,朗聲的介紹著,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身後的沐顏,看著她依舊紅腫的臉,不由的暗自歎息一聲。
水無痕?軒轅冷一怔,那個祈日王朝最富有的商人,沉聲道:“久仰無痕公子的大名。”
水無痕,乃是日王朝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商人,傳言,祈日王朝沒有水無痕不經營的生意,他的財富足可以媲美皇宮。
可這樣一個傳奇的人,卻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的麵目,傳言,他旗下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同樣是傳奇式的人物,而無痕公子的一切事宜都由他們四人去打理。
所以世間人隻聽過無痕公子的名號,卻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所以當司徒絕說的時候,連軒轅冷也怔了一下,不曾想竟然會在皇翎王朝遇見水無痕。
一旁沐顏也征了一下,他就是水無痕,她曾經聽師哥說過這個人,那時候她可是認為對方一定是個糟老頭子,所以才不會出來見人,卻不曾想,幾次三番救她的人竟然就是傳言裏祈日王朝那個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小丫鬟,回神了。“看著沐顏盯著水無痕不眨眼的癡迷樣子,司徒絕慪氣的開口,一把拉下她的身子,坐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低聲警告道:”這樣看著無痕公子很沒有禮貌。
“放手了。”拍開落在腰上的狼爪,沐顏坐直了身子,看向一旁的水無痕,再看向一旁的司徒絕,疑惑的開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她記得那一次在客棧裏,他們被刺客襲擊,當時軒轅冷和司徒絕同時救下的人是水凝,那個時候,就是他派玄武救下了自己,可那個時候司徒絕和水無痕並不認識,而且江南一行,他們都沒有分開,也沒見他來找過司徒絕。
“和無痕公子這樣傳奇式的人物在一起,自然是在談生意了。”司徒絕放聲笑著,一雙桃花眼看向一旁的水無痕,雖然笑意融融,可看的出他的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