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雯冰眉頭一皺,他垂下了眼臉。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好一會兒他才抬起了頭問:“你是說你不是霍響璠?”
阿凡也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她隻是又問佘雯冰:“你看我哪一點像霍響璠?”
佘雯冰微微眯了眼睛,輕輕揚著下巴,他看阿凡的眼神就在看一隻離自己好久的寵物。那眼神裏有審視,有不解;有疑惑,還有些……驚喜?
你當然是霍響璠。
佘雯冰在心裏說。那出鬧劇他是知道的,隻是他故意沒有提醒霍響璠。想害她的人沒有得手,他全部看在眼裏。霍響璠是生是死與他都無關,反正他在左相府隻是一個弱智傻子的存在。
他看到霍響璠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裏,他隻是回了一趟鳳岐山莊。再回來時那個地方便沒有人了,再接著他的獵狗找到了這個一身奇怪裝備的女人。
她是想用自己的死來結束那個“懦弱”的霍響璠,好讓這個真正的霍響璠方便行事麼?她想的倒美。他還披著一身“傻子”的累贅呢,哪裏能讓她就輕鬆擺脫了左相府呢?
想到了這裏,佘雯冰揚起了嘴角。他邪邪地笑笑,然後一揚手,從他手裏飛出一隻雪花狀的薄刀片,那刀片擦過阿凡的胸部定在了她側麵的樹上。
阿凡被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佘雯冰會突然出手,好在他意不在傷害自己。阿凡低頭看自己的左乳,那裏有一處疤痕。這是她的小侄子的作品。她非要抱抱那小子,九個月大的小侄子非要吃奶,張口就在她左乳上咬了上去。阿凡本想躲,不想那小子還以為有人要和他搶吃的,一嘴下去就把阿凡咬出血了。她的左乳上從此有了這個疤痕。
佘雯冰的手很準,他隻割破了那有疤痕的一小片布料,還沒有傷到阿凡。佘雯冰接下來的話讓阿凡感覺這個時代真的是“天雷滾滾”。
佘雯冰說:“我在左相府是個傻子,那個牙印是我這個傻子親自咬上去的。這有假嗎?”
阿凡最不擅長的就是給別人解釋事情。這件事她不打算解釋,因為佘雯冰是不會相信她的說辭的。難道要她說這是二十一世紀她的小侄子咬的?還是說她是連人帶裝備一起穿越過來的?
阿凡收好了自己的槍,她衝佘雯冰說:“你愛把我當成誰就把我當成誰。不過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認識你。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不要跟來。”
阿凡說著就要離開,她的話和她的行動惹惱了佘雯冰。佘雯冰從來沒有被人忤逆過,因為他是左相的四子。
又一片雪花刃飛來,這一次阿凡躲開了。她猛得扭頭瞪圓了眼睛問:“你找死是不是?”
佘雯冰樂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對他說“你找死”。佘雯冰收起了一本正經的樣子,露出了痞痞的笑:“對,我就是找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死的!”
佘雯冰話一出,人便動,下一刻,他便攔在了阿凡的麵前。上一次他敗的太慘了,這一次他一定要贏回來。
佘雯冰的手指上夾著三片雪花刃,他削過阿凡的脖子,阿凡俯身去攻擊他的下盤。佘雯冰雙腳離地,一隻手把住阿凡的肩膀,人從阿凡頭上越過去一掌打在阿凡的背上,讓阿凡向前撲了好幾步。
阿凡穩住了身形回頭看佘雯冰,他正將雙臂抱在胸前衝著自己邪邪地笑。
這個男人,挺會裝的,一時千麵,都快趕上唱戲的了!不,他比唱戲的都嗨皮,要是他去做演員,那些什麼獎可落不到別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