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章 地獄火(1 / 3)

世界上最深的煤礦發生爆炸,此後國境封鎖,我們一幹來自世界各地的勘探學家被聚集到Driefontein煤礦事發地點,似乎是要參與接下去的挖掘探測。可是,煤礦出現的巨大深洞卻並不像是爆炸形成。

加之環境和形式的特殊,我從業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種麵對問題的無從下手、無能為力之感。

我說,看來我們需要推翻長期以來形成的學術基礎,重新審視這件事了。也許隻有用從零開始的眼光,才能參透這其中的奧秘。

其他人聽後都表示讚同,可是不知如何下手。

羅比質問喬治和黑人軍官,沒有器械該怎麼勘探。喬治沒說什麼,歪了歪頭指向了後麵幾個稍大的帳篷。

帳篷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地質勘探儀器,甚至還有兩輛小型鑽探車罩在布罩裏。我看到很多自己都叫不上名來的大型儀器,簡直要哭了,因為單單從我的工作經曆來講,在我國的國內進行勘探活動就像是野外探險,我們隻是探路先遣部隊這樣的角色。國家用的是我們腦子裏的東西。

可能也是礙於國內複雜的地理地貌,很多勘探地點都在無人區裏,大型的精密儀器即使能夠運達到那裏,也會因為條件限製而不能發揮作用。所以我這十幾年幹脆就是一個“野人”。

羅比和那個日本人就不一樣了,過去就開始調試起了幾台機器,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問黑人軍官有沒有對下麵冒出的氣體進行過檢測?黑人軍官搖了搖頭。我剛要再問,他就轉過身去看向了後麵。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竟然發現在帳篷裏的黑暗處、鑽探車前麵的一小塊縫隙裏有一點亮光。我正納悶那是怎麼回事,突然有個聲音從那邊傳來。

“我正在做這樣的事,隻不過,達裏爾上將並不希望我被那氣焰吹進地獄裏。”

那邊的光一閃就滅了,隨著聲音的增強,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燈光下。原來是個毛頭小子美國佬,留著卷發,戴著窄邊眼鏡,手裏還抱著一個記錄夾。

他走到中間的會議桌上拿起一個紙杯喝了點東西,看著黑人軍官說:“是吧,達裏爾上將,會烤焦的。”說完自己笑著。

原來這黑人軍官叫達裏爾,竟然是個上將,怪不得能指揮我們參加這裏的工作。

達裏爾上將對著我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我們介紹說,那小子叫雷克,是這裏最早到的美國地質學專家。

我一看這小子那乳臭未幹的樣,也就剛剛成年,竟然是個美國本土的地質學專家!難道美國沒有人才了嗎?這麼年輕的專家出現在這裏,要我們情何以堪?

可能是內心的驚訝和懷疑太突出而導致表現在了臉上,雷克直接過來跟我握手。

“吳博士你好,我還是哈佛大學的學生,能與您共事實在是我的榮幸。”

我笑了笑,心說看他剛才那股語氣,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我看著會議桌上雷克早些時候做的關於可收集物質檢測記錄,心裏變得愈發沉重。

說實話,常年不接觸有關空氣和化學變化有關的工作,我對這些指標已經沒有了概念。但光是看焦土表麵覆蓋物的分析就足夠讓我壓抑的了。因為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在最後一張報告紙上,有雷克用筆寫的大大的一個“未知”,並且劃了很多圈。足能看出他得出結論後的不解。

看完報告,帳篷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大家都很默契的保持著沉默。連最愛爭論的老專家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緊緊攥著手心裏的紙杯。本來我們的計劃是親自分析這些物質,也好有個交代。沒想到這個毛頭小子已經把這些是做淨了,而且得出了這樣令人咋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