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時分,鬱采便被夏韻韻搖醒了,看了看表才三點半,當下睡意朦朧的洗漱穿戴好,一行人驅車前往九華山。

因為小白臉要坐副駕駛,鬱采隻好仍舊和夏韻韻坐在一起,剛上車又朦朦朧朧睡著了。

“到了?”鬱采迷迷糊糊感覺車子停了,艱難的睜開眼睛問道。

“還沒有,”祈書凡下了車跟何其換了個座位。

鬱采感歎的看著祈書凡,這家夥膽子夠大,就由著這群高中生折騰!

外麵天色已然大亮,何其開始笨拙的開動車子,卻一會忘了這個一會錯了那個,跟鬱采剛學車時一個樣。

在何其一個猛刹車後,夏韻韻也醒了,見狀也要試試,祈書凡竟然也笑著應了。鬱采看了看周圍,祈書凡應該是特意找了一條偏僻的道路讓他們試車,這樣好的耐心和寬容,不知道祈釋之為什麼和他勢同水火,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沒時間陪他?

何其折騰了半小時後,實在是累了,隻好不甘心的讓夏韻韻。夏韻韻膽子小一點,雖然笨拙,卻不會像何其那般貪功求進,反而比何其開的平穩,祈書凡開始打趣,男生反而比不上兩個女生,何其更加鬱悶,一疊聲的叫囂要盡快學會開車,讓他們瞧瞧。

等夏韻韻累了要求休息時,祈書凡貌似不經意道,“釋之,你要不要也試試?”

“不用,”沒有絲毫猶疑和情緒的兩個字。

鬱采忙道,“阿釋,你也試試吧,我們幾個都試過了,說不定還能幫你們男生掙點麵子!”

何其和夏韻韻也幫腔,祈釋之這才點頭。

等祈釋之坐到駕駛座上,祈書凡卻笑道,“釋之是小采的學生,我還是不要搶小鬱老師飯碗的好”。

鬱采連忙推辭,可卻不幸再度敗在老狐狸手中,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副駕駛席上。

由於剛學駕照不久,照搬教練那一套鬱采還是會的,當下沒有照祈書凡那一套一邊讓車子啟動一邊教,而是先鍛煉祈釋之如何看著正前方也能自如換擋和打方向燈,又練習了手和腳的協調活動,再仔細說了一遍離合器和方向盤要注意的問題,這才讓祈釋之慢慢抬起離合器發動車子。

祈釋之領悟能力很好,又不似何其毛糙,再加上鬱采剛剛的訓練,已能很好的協調自己的手和腳,因此車子穩穩的上了路,雖然比不上鬱采昨天,但已經算是不錯了。

何其立即說不是自己表現不好,而是祈書凡教的不好。

祈書凡本身隻是想讓他們玩玩,並沒有認真教的意思,畢竟他們才高一,離成年還有幾年,沒想到鬱采再度出乎他的意料,當下隻好歎氣道,“果然還是小鬱老師專業,小采,你怎麼會這個?”

“從網上看的,有一篇文章專門教人怎麼開車,”鬱采此時比自己開車還緊張,要知道自己坐的可是當時教練的位子,負有全權的安全職能啊!

“看看就知道該怎麼教,小鬱老師果然厲害”。

“這是教師基本的職業素質,呃,不要跟我說話,祈釋之,方向盤穩一點,對,放鬆,不要僵著身子,”鬱采的手輕輕撫了撫祈釋之的肩頭,祈釋之不自覺軟下一直僵硬的背。

祈釋之開始漸漸進入狀態,冰雕臉也隱隱有點興奮的神色。

鬱采牽起嘴角,輕笑道,“感覺是不是很奇妙,跟坐車完全不一樣,我第一次開時,簡直覺得自己像踩了風火輪一樣”。

祈釋之偏過頭微微頷首。

等祈釋之休息時,祈書凡沒有理會何其強烈的抗議,讓鬱采去開,鬱采早就手癢的不行,當下樂顛顛的去了。

這麼一折騰,又繞了遠路,到九華山時已經八點多了,幾人在山下吃了點素麵,開始往上爬,整個九華山體由眾多高度參差、錯落有致、形態萬千、大小懸殊的中山、低山和丘陵組成,爬起來並不吃力,不過祈書凡是那種見廟就要進,見神就要拜的人,他也不買香燭,隻將一張張的紙幣往奉獻箱裏扔,看的鬱采直咂舌,話說他怎麼不奉獻一點給自己,也算是做了好事嘛!

九華山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又一種莊嚴肅穆祥和的氛圍,再加上寺院偶爾的鍾鼓聲和誦經聲,鬱采倒也頗為喜歡。

中午,幾人留在寺中吃了頓素菜,吃過飯祈書凡說要去聽佛法大會,問幾個高中生願不願意跟他一道,小白臉誇張大呼,“祈叔叔,你不是說真的吧,兩個小時,悶也悶死了!”

祈書凡笑笑,“你們要是不耐煩聽,就自己四處逛逛,注意安全,兩個小時後我們在這裏會合”。

小白臉一雙眼珠子四處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打壞主意,祈書凡好笑拍拍他的肩膀,“何其,這裏幾個就你最大,我可把他們三個交給你了,出了錯兒,唯你是問!”

小白臉立即拍胸脯保證,鬱采開口,“我跟你一去去聽佛會”。

祈書凡驚訝看向她,鬱采淡淡一笑,“我聽過,好奇,再說也有點累了,懶得四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