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震耳的歌聲沒有影響鬱采睡覺,鬱采睡著了,也並沒有影響到何其等人的興致,歌房裏仍是歌聲震天,杯盞交錯。
幾人玩的正起勁時,何其的手機響了,是祈書凡打來的,如果鬱采此時醒著,必然又要感歎一聲孽緣了。
祈書凡剛到家,發現鬱采房間裏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立時想到鬱采回來了,又見祈釋之不在家,又肯定了幾分,果然給何其打電話時,何其跟他說鬱采回來了,現在正跟他們在一起,在XX歌廳。
祈書凡洗了個澡,等了一會,發現已經十點了,便開車去接幾人回來。
祈書凡到時,何其正和夏韻韻唱的高興,莫非捧著一杯酒慢慢啜著,祈釋之坐在鬱采身邊,低頭想著什麼。
祈書凡過去推了推鬱采,鬱采哼了幾聲,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祈書凡也是被鬱采嚇到了,見狀立即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但臉卻又紅的可疑,問祈釋之道,“小采,怎麼了?”
祈釋之搖頭,何其湊了過來,“可能是喝多了”。
祈書凡皺起眉,“你讓她喝酒了?”
何其此時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偷偷在葡萄酒中加了白酒,忙道,“是葡萄酒,鬱采說味道不錯,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就睡過去了”。
祈書凡略略放了心,“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明天再來玩”。
何其見祈書凡發話了,乖乖點頭同意。
鬱采卻是怎麼也叫不醒,祈書凡隻好將她抱上車放到後座,“釋之,你看著點小采,別讓她顛下去了”。
祈釋之點頭,祈書凡將何其等人一一送了回去,又將鬱采抱上樓,叫醒阿姨,讓她幫鬱采擦擦身子,換上睡衣。
一通忙亂之後,祈釋之和阿姨都去睡了,祈書凡臨睡前去鬱采房間查看,不想鬱采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正使勁揉著眼睛。
“小采,怎麼起來了?”
“祈書凡?”鬱采看了看他,又繼續揉眼睛。
祈書凡笑了起來,“我晚上剛回來,要不要喝水”。
鬱采想了起來,自己似乎是被渴醒的,忙點了點頭。
祈書凡去廚房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鬱采睡了一覺,酒意退了點,端起水杯一口氣喝幹,答道,“是葡萄酒”。
祈書凡轉身又去廚房倒了一杯,剛放到桌上,便聽鬱采迷迷糊糊問道,“祈書凡?你怎麼來了?”
祈書凡好笑道,“我晚上剛回來的,明天放假”。
鬱采噢了一聲,“祈書凡,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鬱采衝他招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祈書凡隻好湊了過去,果然喝醉的人都無法理喻。
其實此時除了偶爾有點迷糊外,鬱采神智還是清醒的,她本來下定決心下午取走自己在祈家的最後一絲痕跡,便再也不踏足祈家,也不再見祈書凡,但俗話說酒壯色膽,喝高了的鬱采見了祈書凡又覺得留戀無限,更覺得自己這樣一走了之,祈書凡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自己沒努力便放棄,實在不甘,便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而鬱采此時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俊顏離自己不到半尺的距離,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朝著那誘人遐想的薄唇壓了過去。
祈書凡見鬱采的臉突然湊了過來,以為她酒後乏力,正要去扶,卻猛然發覺鬱采的唇貼上了自己雙唇,趕緊後退,鬱采本來就很緊張,一見他後退,慌張間牙齒咬上祈書凡的下唇。
祈書凡摸著自己絲絲作疼的下唇,驚疑不定的叫了聲小采。
鬱采此時酒被嚇醒了一半,哪裏還有膽子應,索性直接倒了下去裝睡。
祈書凡驚疑不定的看了一會,又試探的叫了一聲,鬱采仍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