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姬若翎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好，你吃飽了吧，我等會讓人抬你回去。還有那個小屋子就別回去了，我依舊讓人將雅苑打掃了出來，你以後就住在那裏吧。”
“哦。”姬若翎仔細看了姬軼一眼，發現他鬢角雪白，現在心情低落，更是顯得蒼老。
在走之前，姬若翎忍不住多說一句：“我也不見得有多喜歡他，這婚退就退了吧。”
……
雅苑，姬若翎坐在新屋子裏，跟四個小丫鬟大眼瞪小眼。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姬若翎用手摸摸自己的臉，眼神疑惑。
丫鬟小桃安慰道：“小姐你別傷心，你是姬家嫡出的小姐，就算沒有侯家這門親事，家主也會給你找更好的。”
丫鬟小荷小心翼翼地瞄了姬若翎的臉兩眼，道：“小姐別傷心，我們會好好伺候你的。”
丫鬟小梅略帶心疼地看了看若翎：“沒關係小姐，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聽到小荷這麼說，其他三個丫鬟看了她一眼，眼裏，滿滿的鄙視。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直嗎？委婉一點不好嗎？
姬若翎一頭黑線，她有表現出傷心的情緒嗎？
還有嫌棄她是什麼意思？
雖然每個人都說她長得醜，但沒有醜到這個地步吧。
在印象中她從來沒有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而且——那小破屋子裏也沒有鏡子這種東西呀。
“幫我拿鏡子過來。”見到她們這種反應，姬若翎倒是對這張臉感興趣了。
“小姐，你別想不開啊。”小桃急了。
“小姐，你在我們心中是最美的！”小荷差點哭出來。
“對呀對呀，我們不會介意的。”小梅依舊直率，差點把姬若翎氣吐血。
三個小丫鬟又看了小梅一眼，用眼神在問：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讓你們拿鏡子就拿鏡子，羅嗦什麼？”姬若翎不耐煩地皺眉。
沒有出過聲的小菊默默地去拿鏡子。
姬若翎接過小菊拿來的銅鏡，朝她說了聲謝謝，便低頭看向鏡子。
銅鏡雖然朦朧模糊，但也能看清。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張臉，有些消瘦，卻依舊看得出美人的輪廓。
隻是——她右邊臉頰上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灰色胎記。
額頭上還有一塊已經結了疤的傷口。
除此之外應該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變得蠟黃的皮膚，從手就可以看出來。
姬若翎放下鏡子，指著臉上那塊胎記，對四個小丫鬟說道：“你們就是因為這塊疤，所以——才這樣？”
“小姐，你別想不開。”
“就是就是。”
三個小丫鬟將姬若翎圍起來，挨個勸著。
“……”她看起來是為了塊胎記就會自殺的人嗎？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做蠢事的。你們去做事吧。”
幾個丫鬟聞言，都出去了，關門前小梅還探頭進來看了一眼。
姬若翎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卸去在眾人麵前一副無所謂和麵癱的表情。
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撐著臉，臉上一副糾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