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恒宇是一名癲癇病患者。癲癇發病的臨床表現有很多種,除了抽風、腹痛之外,還有一種叫‘強直’。劉恒宇的這種癲癇就叫‘強直’。他第一次栽進水裏,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死掉了,但劉恒宇是先發病後入水,他發病以後,全身骨骼肌肉都收縮得很緊,呼吸也停止了,鼻子自然不會吸進水,所以不會溺水。他被人救上來之後,症狀還沒有消失,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隨著時間推移,病症慢慢消失,劉恒宇自然就活了過來。
劉恒宇第二次從樹上掉下來,也是因為發病才掉下來的,掉下來以後摔成了外傷。村醫白保每天給他輸液,這些液體能保證他最基本的代謝需要。白保又給他縫合了傷口,減少了傷口感染的機會。這些看似簡單的處理方法,卻為劉恒宇不吃不喝‘死’五天後奇跡般地活過來提供了幫助。
雖然僥幸複活了兩次,但劉恒宇的病情卻加重了。最後一次發病後,因為沒有及時救治,造成了腦水腫,最後呼吸衰竭而死亡。
村民們聽了李教授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釋,終於恍然大悟,劉恒宇父親更是後悔莫及。村裏人常能看到他坐在劉恒宇的墳頭邊,喃喃自語:“兒子,回來吧……”
“堂堂修道人講這樣的故事不感覺有點怪怪的嘛?”趙雲往張琳身邊蹭了蹭說道。
“有什麼怪的?就是因為我是修道人才要呼籲大家理性的看待問題!”張琳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趙雲說:“要是遇到你之前,我會很喜歡你講的故事,但現在嘛...”說著趙雲又往張琳身邊蹭了蹭。
“我數三個數,要不我就動手了!”張琳冷聲說道,趙雲嘿嘿傻笑,然後識趣地與張琳保持一定距離。
“真正的東西是不怕世人的汙蔑和否定的,比如拿《易經》為例,大多數人一說《易經》就會聯想到算命先生,然後便會聯想到算命先生騙錢的案例,就認為這是封建迷信!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張琳越說越激動。
趙雲見張琳說的興起,便配合著問:“然後呢?”
“改革開放後,很多人披著傳統文化的神秘外衣,確實做了不少騙名、騙利、騙地位的勾當。可是我們不能因為出了一個海燈法師便認為中國的武術是騙人的;不能因為出了‘王林’便認為中國的氣功是偽科學;不能因為出了幾個利用風水學詐騙錢財的風水先生便認為中國的風水學是封建迷信吧?”張琳氣憤地說道。
趙雲和鼠哥看的有些不明所以,這張琳為什麼談到這裏這麼激動呢?張琳發現兩人都是不解地看著自己,才意識到失態,便解釋說:“特殊時期的時候,我家被嚴打過,我爺爺就是被扣上牛鬼蛇神的帽子鬱悶而死的。”
兩人見張琳的神情暗淡,都不敢多說什麼,幾人便各自去休息了。
到第二天的晚上,鼠哥將俊偉的魂魄交給張劍鋒,張劍鋒有些不願意地說:“鼠哥,你把魂魄給我不合適,我也不是負責那片的,你還是讓邵傑帶去閻羅殿吧。”
“你給他,我最煩那孫子!”鼠哥冷哼一聲說道。
“你個死耗子,就會背地罵人。”話音一落,邵傑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中。
鼠哥叫囂著說:“罵你怎麼地?你就是個鱉孫子,裝的滿臉仁義道德,實際上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還好意思罵我是斯文敗類,你比我強嗎?就是一個廢物!”邵傑不甘示弱地回罵道。
這話說完,就好像搓了鼠哥的肺管子,鼠哥直接暴跳如雷,一個閃身衝向邵傑,邵傑身影一閃消失不見,鼠哥同樣消失不見。
趙雲爬著窗戶往外看,外麵漆黑一片,在遠處的山頭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兩人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剛一進來,惹得辦公室中的眾人想哈哈大笑,但看兩人嚴肅的神情,還得憋著。兩人都是滿身灰塵衣服破爛不堪,臉上都掛了彩,不是眼睛烏青就是鼻子流血,坐在那都不吱聲。
趙雲也不敢問究竟誰勝誰負,正在眾人尷尬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竟然是校長!
眾人齊齊站起身給校長施禮,校長微笑著回禮,然後對趙雲說:“明天開始去大學講課,那邊缺人手,請你去兼職一個月。”
說完,也沒等趙雲發表意見就轉身離開,留下趙雲愣愣地站在那裏。
趙雲心裏就不理解了,自己這水平怎麼去教大學?再說也沒說明教什麼啊?而且最讓趙雲不理解的是,這校長究竟是什麼人?連邵傑和鼠哥都要恭敬地施禮,絕對簡單不了,為什麼他們總有很多秘密隱瞞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