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編輯幫我查了當年的資料,他們雖然是做靈異小說這一行的,但也有許多報社的朋友,沒過多久,就找到了當年報紙對這一事件的報道。”
“這報道也簡單,可能是考慮到怕引起民眾的恐慌,就簡單得報道了一下那天下午,有個中年婦女當街行凶,造成2死6傷,中年婦女已經被逮捕,還說了中年婦女疑患有精神類的疾病,目前具體案件還在查證中。”
“我當時看了這報道就想,這畢竟是兩條人命啊,宇何的母親怕是難逃一死,就算是查出來真的有精神病可以不被槍斃,也應該會一輩子被囚禁在精神病院吧。那時候的精神病院可是瘋人院的代名詞,人人懼之的。一般來說,精神病院都修建在那種位開發的地段,四邊都是荒土,就一根車道,一公裏內都不會有什麼人路過。”
“可轉眼我看了時間才發現,這病危通知單上出示的時間是在這起行凶案之前,早了約莫一個月,也就是說,宇何的母親曾死裏逃生?可是一個剛剛大病出愈的人,又哪來的精神和體力去四處行凶?”
“就這樣我帶著這些問題又回到了家裏,臨走前,我拜托總編千萬要對我這次的到訪保密,總編看我一臉凝重也就答應了下來。”
“然而,就這麼一個月,事情發生後的一個月裏,我再也沒有見過宇何,他就像在人間失蹤了一樣。問編輯社,編輯社說也沒有看到過他人,也沒有看他來工作過。我急得快要報案了,你說這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憑空失蹤呢?難道是他在躲著我?或者他見我起了疑心,離開了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可是他所有的東西都沒帶走啊,你說別的東西也就算了,他總要回來拿錢吧,那時候也沒信用卡啊。而且,我實在不相信,宇何是那種不負責任,遇到事情就一走了之的人。”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一個月後,我接到了總編的電話,總編告訴我,宇何剛來過,神色憔悴,看上去很不好。‘他交了這個月的稿子,向我預支了這個月和下個月的工資,也沒說什麼別的,就離開了。’”
“我接了電話非常吃驚,這麼說,宇何還在風由市裏,隻是在躲著我?可他人能住哪兒了?總編說他很憔悴,難道他去……你知道的,那年頭,很多住不起房子的外來人就在天橋或者路上鋪快毯子睡,可我實在不敢想象宇何會這樣。”
“總編倒是很替我著想,對我說道,‘金毅啊,你若是實在擔心他,下次他再來交稿的時候我幫你勸勸他,這家還是要回的。’”
“我當時一陣糊塗,也沒多想,直接吼了出來,‘下次交稿要等到一個月後!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誒,現在想想,若是我當時多想點,就會覺得這事情不對了。你想啊,我早就通知過總編宇何一直沒有回家的事,如果你是總編的話,見到宇何來,第一件事一定是勸他回家,然後立即找人通知我。可是總編做的事卻是連問也沒問宇何的情況就讓他走了。或許他問了故意不告訴我。無論是哪種情形,都非常得可疑。再說了,再這種情況下,總編還很配合得預付給宇何薪水,這不是很奇怪嗎?可惜呀,當時我被宇何的消息弄昏了頭,居然沒有想到這點。誒,自己當時還真是看中這份情誼啊,要是放到現在,怕是絕跡也不會了。想想,這種事啊,也隻有年輕的時候會不顧一切得去做,等成了家,有了牽掛,做事就開始畏畏縮縮,很多事也開始怕前怕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