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編,我有一個問題,”我說道,“這植物擺在屋子裏那麼久了,我一直也沒有被偷窺的感覺啊。就差不多是幾天前的事而已,之前宇何不在不也相安無事?而且這偷窺的感是起始於我在外麵找宇何,那時候我手上並沒有這植物啊。而且你說,你說這植物會禁錮靈魂,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植物裏有靈魂?”
總編微微笑道,“金毅,這可不止一個問題了。不過你問得好,首先我想我應該可以確定的是,在外麵跟蹤你的不是宇何就是宇何的母親,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卻不得而知。我在想,他們是不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不要再插手查這件事,也不要再出門找宇何。其次,我在想,也許是你身上宇何或者宇何母親的味道刺激了這盆植物,讓他以為他主人回來了,想要食物,又或者,那天他正好覺得餓了,把你當成了食物。至於這靈魂,金毅,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人身上的精血就是組成靈魂的一部分?”
“不,不會吧。”我叫道,“把我當成食物?還要我的靈魂?”
“是的,我想宇何應該隔一段時間給這盆植物點血液以維持營養,可是他許久不回來,植物終於忍不住了。你知道許多動物都有向食性,如果這植物吸食血液的話,那它應該也具備了動物的這種向食性。不過應該沒你說得那麼嚴重。”
我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總編見我愣著不開口,就接著說道,“金毅啊,這盆植物我先帶回去研究一下,如果有關於宇何的任何消息,請你立即告訴我。如果你還有被偷窺的感覺,也請你立即來找我。”
我點點頭,起身送總編離開,“好的,我會的總編。”
直到看著總編離開,回身關門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不應該是我讓總編告訴我關於宇何的消息嗎?怎麼現在這一切倒了?
我回到屋裏,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就發起呆來,這一下午,有太多勁暴的消息,讓我一下消化不了。
我就在那裏坐了快兩個小時,直到夜晚寒氣才讓我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我這才發現,這事有很多疑點。
從頭到尾,我的思路都在跟著總編走,好象他的話都是對的。的確,他的許多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可是畢竟他與宇何隻是工作上的關係,他也說了,隻要宇何按時交稿就可以了,他為什麼要這麼關心宇何的事?
如果用好奇心來解釋的話,照他的話來說,宇何許多行為和旁人不一樣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他現在才好奇?
如果說他好奇心被勾起來是因為我向他查了宇何消息以後讓他得知了她母親的事,那為什麼他之後見到宇何不直接問?難道他不應該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去醫院查嗎?而且他都有見到宇何的機會,他為什麼不直接問清楚?
再加上我已經告訴他宇何失蹤的消息,他見到宇何以後不應該立即勸宇何回家或者找人通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