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上的名字(1 / 2)

那上麵錯落著許多微紅色的手印。

手印布滿了整個匣子,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得刺眼。一道又一道。手印周圍還閃現著一圈灰色的光。落凡可以想象有一雙手曾經在這個匣子上四處撫摸。

黑色裏帶著紅色的力量,那是變異墨蘭花的能量。

他果然來過這裏!

可是為什麼他不拿走匣子,既然他已經來到這裏,他可以輕而易舉得毀掉匣子,這個難度應該不是很大吧。

從匣子上四散的手印來看,他不僅觸碰過這個匣子,而且觸碰匣子的時候心情非常得暴躁。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打不開匣子?這才讓他把氣撒到了匣子上!

似乎隻有這樣解釋得通。他打不開匣子,可是他又想要知道匣子裏究竟裝著什麼,所以他才沒有抹去那段音波,他故意放她來幫他打開匣子。

也許此刻,他正在這個屋子的某一處,在她的邊上,靜靜得看著她。

落凡的身體打了個寒顫,被監視的想法讓她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緊崩起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她內心的緊張,那顆躁動的心髒。

她應該打開這個黑匣子嗎?如果那個人真得在,而這黑匣子裏又藏著關於墨蘭花的秘密,那她不成了助他進一步為惡的凶手?可是如果她不打開,她又是在安不下心。走到這一步,很多線索已經斷了。要想再尋找蛛絲馬跡,不僅難,而且太耗時間。

她該怎麼做?

落凡咬著嘴唇,她發現,每當要抉擇的時候,就是她最安不下心來的時候。她似乎習慣了在這個時候糾結良久。

落凡啊落凡,為什麼要這麼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該來的總會來,要逃也逃不掉。如果那個人真得故意放你來打開黑匣子,那麼,即使你現在不打開,他之後也會想盡辦法讓你去打開。

這是早已注定的事。

這麼想著,落凡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想明白以後整個人就不那麼緊張了。可是問她究竟想明白了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她開始細細得觀察手中的這個黑匣子,曾經看過姨姥姥搬進搬出很多次的黑匣子現在就在她的手上。它就好像一個寶箱,裏麵靜靜承載著屬於一個年代的記憶。

黑匣子觸手的感覺非常得冰涼,非常得沉重。裏麵就好像放了石塊一樣,落凡需要把匣子靠在身上才能完全抱起來。

可是這樣的接觸讓落凡又問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匣子就好像是在血水當中泡過一樣,那鮮血的味道經久不絕。

該怎麼打開呢?

落凡環視了匣子一圈,記憶中,隻看到姨姥姥一直搬進搬出這個黑匣子,卻從來沒有看她打開過。黑匣子也沒有鎖,就好像它本來就是一個鐵方盒。四麵也沒有縫隙,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打開。

落凡雙手翻轉,開始細細得觸摸黑匣子的四壁,可是入手處一片光滑,不僅沒有縫隙,甚至不像是鐵片,倒更像是鋁片。

“****,你怎麼看?”落凡沉思了一會兒,打算找****商量。

“試試看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給了一個奇怪的答案。

然而落凡卻像是聽懂了,她微微一笑,左手翻轉,一個黑色的火焰就這麼燃燒起來。匣子幾乎是立即發出了“撕……”的一聲,黑色的火焰竄得很高,將整個匣子完全得包圍住。遠遠看去,連著落凡的手都好像在燃燒。

那些手印在黑色火焰下開始逐漸談卻消失,然而落凡卻沒有因此而高興,她的表情越來越沉重,雙眉緊鎖。

過了將近十分鍾,火焰開始逐漸變小,可就在這時,一些“呲啦”的聲音卻從匣子的表麵傳來,黑色的火焰開始如雨點般從匣子的最中央向外四散,一顆顆小火星不斷得綻放。

落凡明顯感覺到匣子的輕了輕,火焰還在繼續得燃燒,那“刺啦……”的聲音也在不斷得繼續,就好像有人正拿著鑽子在鑽鐵片。

落凡又忍不住皺眉頭,這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當年是誰造的黑匣子,沒事非要弄成這樣,不知道這屬於噪音汙染嗎?

幸好****已經事先在屋子的四周擺上了結界,不然就這聲音,一定有一撥又一撥的村民進來圍觀。

那聲音又持續了一會兒,正當落凡開始不耐煩的時候,整個火焰中央閃過了一朵黑色的花,那花爆裂開來,火焰的熱量衝得屋子到處都是,連落凡也被籠罩在了一片黑灰色的氣息當中。

“咳咳……”落凡忍不住咳出了聲,拜托這黑灰色的氣息可不是她熟悉的黑暗氣息,那是煙,純正的煙,嗆得落凡眼淚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