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唐銘清看見九夜，問道。
九夜搖頭：“不知道，聽說有人死了。”
“真的？我們下去看看？”蓬烊問道，整個人臉上寫滿八卦。
三個人關上門，跟著人群往下走，沒走幾步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都回去！都回去睡覺！明天會給大家說明情況。”
到了十六樓的時候，下麵的人就又都往上走了，邊走邊討論著。
“真是太慘了！”
“就是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
“還是上次那個小偷吧？偷東西就偷東西，這都殺了兩個人了……”
唐銘清背靠著牆壁，等其他人上去。
“九夜？”
薑小希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身後跟著她的父母和薑小雪。
“薑小希，下麵發生了什麼事兒？”蓬烊叫住了薑小希。
“有個女孩被人殺死在室內花園了，現在下麵都封鎖起來不讓進了。”薑小希說。
那一瞬間，九夜突然感到了內心深處的不安。
“知道是誰嗎？”她問。
“看著挺眼熟的，好像是……”薑小希看向九夜的眼神有些複雜，“好像是這幾天一直和你一起在餐廳吃飯的那個女孩。”
她的話音剛落，蓬烊的臉上立刻變得很難看。
“別亂開玩笑！怎麼可能！”他說完，拔腿就衝了下去。
“蓬烊！”九夜想要叫住他，但是一瞬間蓬烊就不見了，不少人罵罵咧咧。
“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嗎橫衝直撞的？！”
“他為什麼那麼激動？”唐銘清不明白一個陌生女孩的死和蓬烊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蓬烊這麼激動？
“蓬烊喜歡奚一月，你不知道嗎？”九夜無語。
樓下一陣嘈雜：“喂！你不能進去！來人把他拉走！”
一定是蓬烊硬要闖進去，唐銘清伸手抓住九夜的手腕，將九夜拉走。
一下到十四樓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就飄散開來，唐銘清皺皺鼻子，他被堵在人群外，人群最前麵，有兩個穿著軍裝的人抓住試圖進入室內花園的蓬烊。
“放我進去！我是警察！”蓬烊拚命地掙紮著。
然而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他們不過是把他的話當做一個想要闖入裏麵的借口。
“蓬烊，你冷靜一點。”單楊一也在拉蓬烊的行列中，他一麵拉著蓬烊一麵四處看，直達他看見了唐銘清。
“唐先生！”他大聲喊道。
唐銘清從人群中擠了過去，九夜跟在他的身後，輕而易舉地擠到蓬烊身邊。
“麻煩你照顧你的朋友，他想要破壞現場。”一個士兵說。
“抱歉。”九夜說著抓住蓬烊一隻手臂，“蓬烊，你冷靜一點。”
“我不！讓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我要確定是不是她！”
他的話音還沒落，整個人就愣住了，因為他看見奚一月的父母在別人的攙扶下從裏麵走了出來，奚媽媽哭得不能自已，奚爸爸也低頭抹淚。
“裏麵的人真的是……她？”蓬烊眼圈通紅，他一把抓住唐銘清的袖子，像是抓住稻草一樣，“你去看看，說不定人還沒死呢？快找人救她！你去看看啊，你不是特——嗚”
唐銘清及時地捂住了蓬烊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單楊一敏銳地察覺到唐銘清的意圖，他蹙眉看向唐銘清。
唐銘清知道單楊一開始懷疑他了，雖然他知道這個女孩的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裏有的是醫生，不缺我一個。”唐銘清將話搪塞過去，然後用力抓住蓬烊，將他往後拉，“抱歉，這孩子受了太大的刺激。”
“刺激？蓬烊和奚一月很熟嗎？”單楊一問。
“他喜歡一月。”九夜看不清裏麵的人在做什麼，隻能看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和幾個士兵在匆忙地出來進去。
“九夜，幫忙，把他弄回去。”唐銘清說。
九夜應了一聲，然而蓬烊一直在掙紮，她無從下手，最後還是唐銘清直接把蓬烊給拖出了人群，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衝著蓬烊的後頸就是一下，蓬烊昏倒過去不再掙紮。
唐銘清將蓬烊扛在肩上，往樓上走去。
九夜撥開人群要走，單楊一叫住了她：“九夜，如果可以的話，一會兒你們請你們待在房間裏不要亂跑，會有人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九夜皺皺眉，看向單楊一：“你懷疑是我們殺的一月？”
“哦，不，當然不是。”單楊一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隻是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所有認識奚一月的人都會了解一遍，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抓到凶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