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問題困擾著九夜，不僅是九夜，其他人也一樣，一臉的困惑。
“這是投影。”伊珂說，“為了不讓地下的環境給你們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這裏的一切都是模擬大自然的光線、氣溫，當然，如果在必要的時候，這些都是可以人為調整的。”
伊珂帶著他們穿過一道玻璃門，玻璃門裏麵是一片鋪著磚石地板的空地，看起來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在空地的中間，一個瘦削的老頭坐在一個輪椅上，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老人看起來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你們在這裏等著。”伊珂對他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走到了那個老頭旁邊，低聲地說了幾句話，又走了回來。
“這就是你們的教官，零教官。”伊珂強調，“什麼都沒有的那個零。”
“好奇怪的姓。”蓬烊說。
“這不是姓，這是一個代號。”伊珂說，“當你們離開這裏的時候，也會有自己的代號。”
蓬烊啊了一聲：“那我得盡快想到一個好名字。”
伊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希望你能用的上。”說完，看向其他人，“希望兩個月後能看見你們完完整整地走出這棟大樓。祝你們好運。”
伊珂說完，轉身離開。
蓬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嘲諷我通不過集訓嗎？”
九夜和唐銘清同時點頭，蓬烊想要懟回去，但是伊珂已經走遠了。
“現在——”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坐在輪椅上的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他那有些黯淡無神的眼睛看向他們，當他說話的時候讓人覺得他就要斷氣了似的，“所有人……都圍著這個地方，跑起來……快！”
二十多人互相看了看，都在猶豫要不要執行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命令。
“要跑嗎？”九夜小聲問唐銘清。
唐銘清壓低聲音說：“記住，不做第一個，也不做最後一個。”
“為什麼啊？”蓬烊湊過來問。
“記住就是了。”唐銘清警惕地盯著這個零教官，“你們現在看到的零教官，並不是他原本的模樣。”
就在唐銘清和九夜和蓬烊說話的時候，有人已經邁開腳步開始跑了。
唐銘清見有四五個人跑了，才招呼蓬烊和九夜開始跑。
“要跑多久？”蓬烊邁開腿就問。
“跑到他說停。”唐銘清回答。
他們三個就一直在人群中間跑，跑了兩圈下來，缺乏鍛煉的蓬烊已經要跑不動了，九夜也有些微喘，但是她明顯得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好像真的比蓬烊要好很多。
第四圈的時候，蓬烊已經要不行了，他想要停下來，被唐銘清阻止了，直到看到有人慢下來，唐銘清才允許蓬烊稍微走走跑跑的不至於落在最後。
當他們跑了十圈，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即便是新人類還是有體力耗盡的時候，到後麵，前麵跑得五個人中有四個獸人，一個新人類，再往後就是唐銘清他們三個，蓬烊在跑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升天了，從不能呼吸跑到兩腿灌鉛呼吸倒是順暢了許多。
九夜喉嚨裏幹渴得厲害，想要喝水，卻沒有水喝，她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小包，在跑到之第五圈的時候，已經被唐銘清接過去塞進了他的背包裏。
他們三個裏隻有唐銘清看起來一如平常，就好像才開始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