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對話是怎麼回事?
話說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裏?
搖著昏沉的腦袋,陸十郎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繡工精細的蚊帳,看樣子自己正置身在某房間的床上。
陸十郎坐直上半身,以目光打量著房間的布置。
很有西方風格布置的房間,猩紅的地毯,水晶般的吊燈,落地櫃,放滿了沒有固定哪種類型書籍的書架。
“啊,好疼。”
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陸十郎才注意到此刻的自己竟然猶如木乃伊般,除了頭部外,全身上下無一不被白色繃帶所包裹。
剛才說話的是張美琴吧?這麼說,這是張美琴的家嗎?
陸十郎再次看了看四周,昏迷前,自己停留在賓館的記憶是被那個男人的攻擊擊中,然後有什麼女的身影冒出,這麼說,是剛才與張美琴對話的那個女人救了自己嗎?
而且對方似乎在救了自己後,就把自己帶到了這裏,這引起了張美琴的不滿,然後從對話內容判斷,這女的似乎還是張美琴的弟子。
不過,魔術師到底是什麼?
陸十郎下意識想到了在賓館攻擊自己的那個男人說的話,他說張美琴是魔術師,正是因為張美琴手中有她父親留給她的東西,男人想要那東西,所以才會試圖抓住自己做人質來要挾張美琴。
而張美琴,似乎也已經知道她自己被那男人盯上的事情,陸十郎沒有責怪張美琴不警告他的意思,畢竟所謂的魔術師到底是何物,陸十郎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就算張美琴想要警告自己,自己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何況啊,她一開始就試圖疏遠自己,恐怕正是為了與自己撇清關係,以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正因為自己等人的苦苦糾纏,所以才會導致了後麵的事情發生,所以責任不能全怪罪在張美琴身上。
但是,陸十郎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魔術師是真實存在的,似乎能使用什麼異能,要不然就難以解釋昨天發生的一幕了。
該死,自己到底卷入了怎樣的世界中?明明連治療母親絕症的奇跡都還沒有找到。
……
“啊,你已經醒來了嗎?”
在陸十郎發愣的這檔期,門外結束對話的少女推門而進,結果看到坐直上半身的陸十郎,後者不禁一愣,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
少女身穿著一身的便裝,身下是一條褶皺短裙,一頭長及腰際的黑亮發絲,五官十分端正,給人一種很秀麗的感覺。
總的來說,是那種看起來有些特別,但仔細觀察下,卻發現如同大部分的女生一樣,是個隨處可見的女孩子。
“呃,你叫陸十郎吧?現在感覺怎麼樣?”少女睜著一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看向了陸十郎的方向。
“我……”
陸十郎動了動嘴皮子,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好,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多到他都無從開始問起。
而且,對方看起來是那種有點活潑主動的性格,而這類性格的人,是陸十郎最不會應付的。
“沒關係,沒關係,身為外界人,初次遇到那樣的事情,還能像現在這樣正常說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
少女拉過一張椅子,在陸十郎附近坐了下來。
“外界人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是誰?昨天是你救了我嗎?”思路漸漸變得清晰的陸十郎,出聲問道。
“我叫西門如雪。”
少女聳了聳肩膀:“外界人,即是指像你一樣不能使用魔術、沒有出生在魔術世界的普通人。對了,忘了說,我也是一個魔術師哦。”
所以說,魔術師到底是什麼啊!
張美琴是、眼前的西門如雪也是,魔術師到底代表什麼?
“嘛嘛,別急,該解釋的事情,我還是會解釋清楚的,誰讓我不能對你撒手不管呢。”
西門如雪輕輕一笑,順勢交疊了一下疊著的大腿:“在解釋之前,我有一個疑問,你小子是什麼人?傷成那樣,連我都懷疑你能不能醒來是一件奇跡之事,你倒好,一晚不到的時間,就已經醒轉了過來,你是怪物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陸十郎輕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來自鄉間的普通人而已。還有,你說的我能不能醒來已經是一件奇跡之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沒有解釋清楚。”
西門如雪仿若看穿陸十郎心中所想,她說:“你昨天受的傷很重,內髒嚴重移位,而最嚴重的是你的骨頭。以你全身開出的骨花為中心,你全身的骨頭都移位了!知道嗎?骨頭乃是固定身體的架構,加上你內髒移位,所以就算能順利完成手術,但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奇跡之事,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