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然是一個軍事迷,喜歡收集各種軍事武器模型,而其中最喜歡收集的是冷兵器,因為冷兵器有時候可以弄到真貨。三天前聽說北新路古董一條街新到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期的彎刀,堅硬度比鋼還要強上好幾分。徐悠然聽到此事,就像狼聞到肉味,鯊魚嗅到血腥味兒一樣。把自己所有積蓄揣進腰包就直奔古董一條街而去,再找了幾家店後終於找到那把傳說中的彎刀。彎刀暗黑色,薄而精致,長不過一米,刀背光滑如鏡子,刀身沒有任何雕飾,僅僅刀把上刻著一些細密的梵文。徐悠然抬頭看了一眼老板,又低頭看了一眼彎刀,又抬頭看了一眼老板,然後又低頭仔仔細細看了看彎刀,目光不善的抬起頭,看著老板很是二五八萬的說道“這是你開的店?”老板微笑著說道:“是啊”。徐悠然“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這把彎刀多少錢?”老板還是微笑道:“三千元”。徐悠然聽後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突然對老板吼道:“老子混跡古董一條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拿一個嶄新的鐵片就想騙老子三千元,當真把老子當白菜砍啊!”老板看著張牙舞爪的徐悠然還是微笑的問道:“您是叫徐悠然吧?”。“啊?,你怎麼知道”徐悠然一愣。老板像是明白了什麼微笑道:“沒什麼,那這把彎刀你想多少錢買”徐悠然眼角一亮“嗯、這才對嘛。這就是一個鐵片哪有那麼貴,一口價五十塊錢,要嘛成交,要嘛走人”。徐悠然很大氣的說道,隻是手裏緊緊攥著一張五十元大鈔,貌似他隻有五十塊錢。“好吧,成交”老板一臉淡然的點頭答應了。“啊!你……”徐悠然一下蒙了,這麼容易?他都準備好和老板舌戰三小時呢。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還在微笑的老板,徐悠然隻好悻悻然的走出了古董店。老板看著徐悠然走了,一下坐在椅子上長舒了口氣道:“幸好隔壁的老董和我說過如果碰到一個叫悠然卻一點都不悠然的人要躲遠點,否則今天不明就裏的和這煞神討價還價,非把我這小店弄關門了不可。”這時老板的妻子從後屋走出來聽到他的自語好奇地問道:“怎麼,這小子再厲害,還能挨家挨戶的告訴別人我們家是黑店啊?”老板黑著臉道:“你當他沒幹過!”。
徐悠然抱著彎刀,越瞧越覺得被騙了,三千塊錢?五十塊錢?一口價?這也太容易了!“難道我真的被騙了?”徐悠然停下腳步左看右看這把彎刀,神情投入。他倒是一點沒覺得其實就算真花三千塊錢買古董也未必能買到真的。徐悠然努力辨別了好長時間,沒看出個所以然。摸了摸頭歎道“看來還是隻能用老辦法”徐悠然舉起彎刀對著太陽大喊道“如果這把彎刀是假的,就一道閃電劈死我!”
轟!
地上一團焦黑,天上晴空萬裏
……
徐悠然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騎兵對自己揮刀砍過來。來不及躲閃本能的用手捂住臉,噗!一股熱血噴灑在了手上和頭上,徐悠然感知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受傷,立刻把手放下,隻看到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對自己一笑說道:“三弟小心點。”然後就向遠處飛馳而去。徐悠然看大漢走遠後,才環顧四周看了看,滿地的死屍、斷劍、四處都有捉對廝殺在一起的人。徐悠然雙腿一顫,不自覺的褲襠濕了。徐悠然欲哭無淚,他哪見過這種陣仗,雖然他是軍事迷,可那也隻是葉公好龍那個等級的,此時真真切切的看著斷胳膊斷腿的死屍,而自己又隨時可能變成它們的一員,徐悠然真心被嚇到了,都沒時間去想自己怎麼就來到了這裏,此時滿腦子都是空白,下意識的向一個報廢的戰車底部鑽去,就在這時,突然大腦一股奇痛傳來,徐悠然立刻暈倒。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徐悠然已經在一個氈房裏,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和一個精壯的光頭男子站在床頭正看著他,見他醒了光頭男子立刻走近一些低聲說道,羅先生給你看過了,說你隻是輕度頭部震蕩,喝些祛瘀藥防止頭內淤血就好。絡腮大漢也低聲說道:“就是,就是,多吃些藥就好。三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幸好戰場上大哥看到有人打暈了你,趕過去救了你。否則……”精壯男子揮手讓絡腮大漢停住了嘴,隨後精壯男子又低聲對徐悠然說道:“雖說你這是輕傷,可是你要按時吃藥,否則小病也會變成大病,羅先生說明天你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徐悠然茫然的聽著兩人的絮絮叨叨,頭腦此時卻飛舞著各種記憶片段,而且記憶片段越湧越多,當絡腮大漢二人走出氈房時,因為湧出的記憶片段太多頭痛欲裂的徐悠然已經捂著頭滾下了床。蜷縮在地上不斷掙紮。痛到要死的徐悠然感覺現在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將他的靈魂和另外一個靈魂用力的糅合在一起,腦中不時出現自己的童年影像和另外一個人的童年片段。兩種記憶不斷被擠壓到一起揉碎在組合,痛苦越來越強烈,比一刀一刀削肉還要痛苦,徐悠然痛苦的快要發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一直這樣持續著,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終於不再痛苦了,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徐悠然大口喘著氣,瞳孔放到最大的看著氈房頂部,徐悠然無聲的吐出幾個字“徐悠然不再是徐悠然了。”的確現在的徐悠然是兩個靈魂的合體,確切的說是融合了徐悠然和這個身體本身的靈魂樊赤木的所有特性的新靈魂。整理好兩個靈魂的記憶,徐悠然也就是樊赤木從地上爬起,坐在了床上,回想著剛才進來的兩個人,精壯男子是他的親大哥樊拓,絡腮男子是他親二哥樊巴海。他們都是納圖郡的百夫長,自己是新入伍的納圖士兵。這裏是匈弑國,前不久匈弑國的烏王叛亂,以閃電式侵占納圖郡,納圖侯圖魯帶兵抗敵。而上次的戰爭就是納圖侯親率大軍對抗烏王手下大將端木力的會戰。而自己就是圖魯軍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