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幻想(1 / 2)

我背著單肩背包在街上走,天還沒有黑路旁的霓虹燈早早的就亮了。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喜歡聽的一首歌,古天樂的《藍色的緣分》。

在路上一直走

走到了個街頭

愛情來的時候

隻像一個盡頭

緣分會跟你擋不走

從暮色的停留

你找什麼理由

會送到你門口

你默認一揮手

快樂就讓你擁有

愛就在那個十字街頭

那一段藍色的緣分

足夠愛上一個人

說來有點天真那真不像真

一刹那愛上一個人可能是種氣氛

氫氣球、霓虹燈

當偶遇來到為何還要等

走到十字路口看見一個女孩子闖紅燈。我始終覺得我們都不應該規規矩矩的,不是說像“裝在套子裏的人一樣”墨守成規,又不是過分的玩命。聽到背後有人叫喂,我本能的轉過身子,一位四十歲模樣的阿姨就在不遠處朝我招手,見其忽然尖叫,我看到她的手上拿著一張白色卡片,想到那必定是我的飯卡,但是我搞不清楚她為什麼忽然驚嚇叫起來,難道是鄙人的相貌不堪入目?愣了幾秒鍾,意識到是不可能的,思想政治老師說唯物主義教我們的是存在決定思維,我們都是信偉大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我的相貌不算美觀卻也端正。然後我馬上意識到那位穿馬路的女孩子定是出事了,我一看,果然如此,於是跑過去查看。她以一個不是文雅,滑稽的姿勢躺在地上,血液從她的額上一直流到下巴,眼睛微微張開,臉色蒼白,身邊有她的書包和散落的書本以及從透明的小盒子裏掉出來的紙星星。那些五顏六色的星星滾落在整個現場,借著路燈和還沒黑的亮光,它們像是一幅畫:美麗璀璨的天空上一位天使在安睡。(我通常是這樣找美的。)

那輛破爛不堪的摩托車停在路邊,一位麵目猙獰的大胡子坐在車上驚慌的朝女孩看。這是女孩子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塵,指著車主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我看她要跌倒就去攙扶,聽到發動機的聲音,難道大胡子要肇事逃逸?破摩托車呼了幾秒就真的被開動,我暗暗自得,不是要攝像頭麼?但等到刺耳的引擎聲飄遠,看到它竟是一輛無牌車。

“還是去醫院吧。”我拿出手機撥打120。

“不要,我自己去,”女孩艱難的說道,“救護車來一次250。”

我振了一下,真是出乎意料,這樣精打細算不從實際情況出發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是200麼?”我問道,“你沒大礙啊?站穩,我幫你撿東西。”

“我說250!你幫我把那些星星都撿起來,一共99顆,哎喲,頭疼。”女孩靠著路燈杆站穩,用手按住頭部,“我說,你叫什麼?”

我不理睬,三下五除二把書塞到她的書包裏,開始撿地上的星星。

“喂問你呢。那,那還有一顆。”

我把書包拉鏈拉上背在肩上,開始去扶她,“沒有的士了吧,我看還是打120,看你還在流血。”

“去,你背我去,我知道醫院就在一直走再左拐再右拐。”女孩做出痛苦和可憐的表情。

最後我和那位尖叫阿姨幫女孩子到了醫院,之前她一直處於受驚嚇而恍惚狀態,並在那裏不知所措了3到5分鍾。

經過醫生的簡單包紮和複雜的檢查之後,我們三個人從醫院裏走出來了。

“阿姨,你幫我墊得醫藥費我明天就送給你,你給個地址吧。”女孩子說道,她從我幫她背德書包裏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遞給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