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把玉璽給瑞王取來。”安崎南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那種泰然讓趙青鳶驚詫不已。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安崎南?”趙青鳶不禁叫了他一聲名字。
這麼多天的相處,趙青鳶似乎對這個安崎南有了另外一層了解。和安溪南和自己爹爹所講的那個安崎南完全不一樣。似乎這個更真實些。
一隻大手把趙青鳶按住。“繼續吃飯,沒你的事。”轉而他又衝向那三兄弟。“走吧,德安殿。”
“我和你一起去!”趙青鳶站了起來,拉住了安崎南。此去凶險,她怕他一下子就有去無回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的都不在乎,他安溪南還會在乎仇人的命?
“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要參合。”安崎南推開趙青鳶的手。
“如果你不讓我去,我立刻就血濺當場!”趙青鳶從頭上拔下珠釵抵在了自己的喉嚨處,尖細的頭已經刺得那處肌膚有些發紅。
“好,好,你跟來,把東西拿下來。”安崎南緊張地勸她把珠釵拿下來。趙青鳶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能做得出來的。
一旁的安溪南已經有些怒不可遏,瞪著那雙熠熠生輝的黑眸,轉身離開。
偌大的德安殿內,隻剩下安家五兄弟和趙青鳶。
所有人都在盤算,整個德安殿寂靜了許久,安崎南終於先開口了。“玉璽在那,禪位旨意我已經擬好了。剩下的,你隨意處理。生死隨你!”
一聲冷笑。聽得趙青鳶心裏有些發毛,安溪南何時變得這麼陰冷?
“安崎南,沒想到你這麼識相。好,我留你一個全屍。”安溪南扔過來一個瓶子到安崎南手中。
安崎南打開聞了聞。“見血封喉,謝了。”
“不要。”站在一旁的趙青鳶一把奪過了毒藥,扔了出去。“我沒讓你死你不準死!”
“鳶兒!”安溪南嗬斥住趙青鳶。她竟然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她可別忘記了,她是誰的妻子!
“安溪南,現在我鄭重告訴你,我休夫!”趙青鳶把頭上的鳳釵一一拔掉。“現在起,我不是什麼瑞王妃。我隻是我,廉薇薇!他,安崎南,我今天就要他活!”
“鳶兒,你別鬧了。安崎南必須死。”安溪南克製著自己的怒火。
“他必須死?他憑什麼必須死?”趙青鳶伸手拔掉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指環。“安溪南,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安崎南活,我就活。安崎南死,我就死!”
“啪!”指環摔在地上,滾到了安溪南的腳下。
低頭瞅了瞅那指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個。“鳶兒,他有什麼值得你為他這麼付出?”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那個世界就是,現在這個世界也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趙青鳶瞧了一眼安崎南。“安崎南,為朋友兩肋插刀,你還記得吧?”
“記得。”安崎南伸出一隻手。
清脆的掌聲刺得安溪南心痛不已。
“夠了。鳶兒,你該知道他和他那個娘對我做過什麼,你如果還想幫他,那你就別怪我翻臉!”精致的雍容華顏布滿了憤怒,他都恨不得一下一刀刀剮了安崎南,來解自己這麼多年所受之苦。
“我不怕你翻臉。安溪南,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楊浩嗎?安崎南對我來說就是當初的楊浩,一個把我當作自己親妹妹一樣嗬護的兄長。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親人。”如果他真的是楊浩該多好。可即使不是,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