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一個男子漢,就可以保護空晴。可實際上,他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每次都要空晴出來保護他。
那時候,空晴的爸爸是當官的,她是高高在上的晴公主,小朋友們都怕她。
可如今,陽光下,那笑仍舊熟悉。這聲音原本她沒聽過的,可為什麼覺得這麼親切呢?
“你……真的是月牙哥哥?”
“你覺得,除了我,誰還願意甘願被你叫這麼秀氣的名字呢?”穆景言一笑,上前拉過空晴的手,認真的看著她:“這麼多年沒見,你都變成真正的公主了。”
空晴的臉一陣羞紅,但這聲音,忽然讓她想起自己被‘Dragon’辭退的那天晚上,白色現代上沒有出來的男人聲音。
臉色一凜,空晴抬頭再次看向穆景言:“這些年,你都去了哪?”
“那你現在有空陪我喝杯咖啡麼?你也知道是這些年,我總不能一句話就和你交代清楚吧。”穆景言笑的一臉燦爛。讓空晴實在是無法把他和黑-道聯係在一起。可那天晚上的聲音,明明就是……
“走吧!我想先去看看伯母!”穆景言說完,不容空晴想明白的,已經拉著她的手跑進了住院部。
病房裏,佘夢榮正躺在床上和身邊的一個大叔聊天聊的正起勁呢,轉即看見女兒被一個陌生男人拉著手進了病房。
空晴看出媽媽眼中的驚奇,忙將手從溫暖的大爪子裏抽出。想跟媽媽解釋,但穆景言早搶先一步走上前去。
“伯母,您肯定不記得我了。我是阿言呀,就是小時候很調皮,總帶著晴晴做壞事的那個小男生。”說完話,變戲法似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百合花,插在床頭的水杯裏。
空晴也是剛看見,原來他手裏還拿著一束花呢。自己剛才肯定是太吃驚了。
佘夢榮一怔,隨後沉默。像是在想著什麼。
然後忽然一喜:“你就是晴晴總說起的那個月牙哥哥?”
“呃……嗯。”穆景言臉一紅,回頭看了空晴一眼,然後像乖女婿似的坐在丈母娘床前,溫和的說:“以前小,不懂事。總帶著空晴幹壞事,沒讓您少生氣。現在長大了,回來等著伯母懲罰呢。嘿嘿。”說完,他咧嘴一笑,眼睛又笑成一彎月牙。像一個大男孩。
這更讓空晴確定,那天晚上在白色現代車上聽到的男人聲音,肯定不是他。雖然相似,可月牙哥哥哪裏都不像是混黑道的。想起小時候他老被欺負,空晴倒是覺得自己像混黑道的,每次都跑出來罩著他。
沒想到,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她都以為當初的月牙哥哥忘記了她。可如今,竟然能夠這樣美好的笑著站在她的麵前。
看著床前媽媽和穆景言聊的歡暢,空晴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不可以放棄你,不再留戀;可不可以不愛你,不再想念……”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空晴抱歉的看了看媽媽和穆景言,然後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看著手機裏陌生的號碼,她眉心一擰,按下了接聽鍵。
“想要給你媽媽治病,就立刻出門。我在醫院外麵藍色奧迪Q7裏麵等你。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若還看不到你,就等著給你媽媽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