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仍舊閉著,隻是嘴巴動了動。
空晴忍不住暗暗思慮:這男人真是個妖孽,明明閉著眼睛,都知道別人在看他。
“一會兒舞會上你一句話都不要說。”齊非辰仍舊閉著眼睛,自顧自的說著。
空晴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說話。
半晌,忽然反應過來。
“舞會?什麼舞會?你不是要回去接白思敏麼?”
齊非辰沒搭理她,隻是自己休息自己的。今天早上起的太早,現在竟然有些累。
“喂!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你明明說的要去接人家的,現在又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空晴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她覺得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我是說過去接她,但我有說什麼時候麼?”齊非辰睜開了雙眼,姿態慵懶的瞥了空晴一眼。
“你……”空晴一時無語。
她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白思敏才是參加這次舞會的人。而她,隻不過錯穿了人家的衣服,竟然搞的別人連舞會都參加不了。
怪不得剛才白思敏雖然對著她笑,但那笑容總是讓人感覺不自在。她應該早就知道齊非辰要幹什麼了吧?
不行!
空晴不能做這樣萬人恨的女人。奪人所愛不是她的作風,退一萬步說,齊非辰除了長相帥一點之外,在空晴的眼中,真的一無是處!
“停車!”空晴手抓著車門把手,隨時準備逃離。
但前麵的司機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車子繼續行駛。
好!很好!
空晴心中忽然被怒氣充滿,她斜睨了齊非辰一眼,看著姿態慵懶的模樣就讓人生氣。
“你不停是吧?”
空晴最後問了一遍,抓在門把手上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齊非辰絲毫不掛在心上,重新閉上眼睛,仰著頭依靠在座位上,淡淡的說了一句:“穿了這身衣服,你就要當這個舞伴。你自己種下的惡果,要自己嚐。”
“除非……”
說到這裏,齊非辰微微一頓,轉即睜開深邃的雙眸,挑眉一笑:“除非你現在在這裏把衣服脫下來。”
空晴一皺眉,低頭看了看這身禮服。
她早上真以為這衣服是為她準備的,因為房間裏沒有任何人,而這衣服就擺在她的眼前。
誰知道這變 態竟然把別的女人的衣服放到她的床頭!
不對,那好象是別人的家。
“齊非辰,你到底想怎麼樣?”空晴近乎祈求的語氣。
昨天之前,她還在思考,要用什麼辦法接近他。可現在,她真的有些怨媽媽了。幹嘛要接近這個變色龍,幹嘛要接近這個陰晴不定的閻羅。
他啥話也不說,任你怎麼猜都猜不透。
你猜對了還好,猜不對就要跟著倒黴!
賭氣的別過頭,空晴看也不看這個臭男人。在心裏詛咒他無數遍,詛咒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
齊非辰看著空晴賭氣的模樣,黑色車窗反射出她微翹的嘴唇,讓這男人忍不住勾起唇畔,隱隱若笑。
很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生他的氣,不過他覺得這樣蠻有成就感的。
看著這個每天都喜笑顏開的女人生氣,仿佛是一種小小的享受。
空晴對著黑色的玻璃窗嘟囔著詛咒著,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囧樣全部都反射到身後那雙深邃的眸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