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非辰繼續低頭翻看著桌子上沒有來得及處理的資料。
“他還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
“嗯。”
“喂！”空晴暴怒，雙手叉腰，嗬斥一句：“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回去再把竊聽器和監控器重新戴上啊。”
“你是該重新戴上。”齊非辰總算不說嗯了，他合上手裏的一份文件，抬起頭看著空晴：“要不然他會懷疑的。”
“可是……如果戴上了，就……”
“傻瓜。”齊非辰忽然寵溺的罵了一句。
空晴身子一抖，一陣惡寒。剛才他還一臉怒容，這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又這麼寵溺的味道。變臉這麼快，真受不了他。
齊非辰沒理會空晴的反應，繼續說道：“他隻能看到和聽到而已，但是感覺不到啊。”
“呃……你什麼意思？”空晴不解。
看到和聽到還不夠麼？
五分鍾之後，空晴將攝像頭和竊聽器重新戴好，再次走出了更衣室。
外麵，齊非辰在辦公桌前記錄著什麼。
“過來！”齊非辰沒有抬頭，隻是叫了一聲。
空晴乖乖走回桌前，恭恭敬敬的詢問：“總裁有何吩咐？”
“把打印紙上的問題挨個謄抄在紙上，我來回答。”說著，齊非辰將一遝A4紙推到自己的旁邊。而空晴的身邊，也多了一個凳子。
“為什麼要抄？打印的不好麼？”
“你有資格反駁麼？如果不想幹，門口在那邊。”齊非辰指了指房門的方向。空晴立馬噤聲。
偌大的辦公桌，並排著坐兩個人是綽綽有餘。
在桌前坐下，空晴看著A4紙上齊非辰寫的話。
“奶包最近有和你聯係麼？”
齊非辰的字很好看，勁霸卻不張揚，每一筆每一畫都很有力道，透漏著一股男人才有的凜厲感。
空晴在心中暗暗誇讚，然後拿起筆，認真的寫下：“開過幾次視頻通話，在網上也有聯係，他說讓我給他三天時間。”
寫完之後，將紙推給了齊非辰。
攝像頭別在空晴的領口，朝向斜上方的位置。主要為了看空晴麵前的是什麼人，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手裏在做什麼。
兩個人用最原始的傳紙條方式，從下午一直玩到了天黑。
如果不是藍夜進來提醒老大，可以下班了。恐怕兩個人還會繼續溝通下去。
伸了個懶腰，空晴打了個哈欠：“終於可以下班了。總裁明天見，我回去了。”
起身，回更衣室關上門，換回自己的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齊非辰還坐在辦公桌前，沒有動。空晴還以為他早走了呢。
“陪我吃晚飯。”看見空晴出來，齊非辰這才挪動了自己的身子，關了電腦，關了辦公室的燈。
外麵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映射到房間裏麵。所以不至於很黑。
“還是……算了吧。”空晴拒絕，她和穆景言說好的。每天晚上都會回去。如果不回去，他會不會對奶包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怎麼，明天不想來上班了？你的試用期隻有三天時間，我現在就可以正式解雇你。”
“我去！”空晴想也沒想，忙答應下來。
一起吃個飯而已，她也沒有吃晚飯。吃了飯再回去，穆景言應該不會不好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