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黑著臉道:“不知龍王想要如何說道?”
“令弟負責新兵事宜,那人吃錯仙丹,他既沒有及時滅火,連燒十五座新兵營房,又沒能阻止那人跳入天河,殃及我天河部眾,生生煮死我數千水族後裔,此事決不可恕,否則本王不介意到陛下那裏參你一本!”
卞衝聽了他的話怒道:“敖堂,你雖是天河龍王,卻也是我大哥手下的一名副帥,負責統禦天河水部,隸屬天河大營,怎敢威脅本部主帥,小心我告你個以下犯上之罪。再說人是我的人,況且那人也是錯在無心,就算鬧到陛下那裏大不了也就是訓誡一番,你卻揪著此事不放隻怕是別有用心,有什麼鬼魅伎倆隻管衝著你家二爺來,二爺還真就不是嚇大的!”
此刻的卞衝心裏別提多窩火了,肖瀾火燒了大營又水煮了天河,把這個老早就有著別樣心思的天河龍王也鬧了出來,本想去找跟這龍王有些交情的混元都統王煜前來說項,誰知道自家大哥知道消息後,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就聽敖堂冷笑道:“二將軍說的倒是輕鬆,你一個無心之過就抵得上我天河無辜慘死的數千水族了?”
“我看你就是胡攪蠻纏,那些死的都是最平常不過的小魚小蝦,就算你們水族自己也不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嗎?每天不知道有幾萬魚蝦進了你們水族自己的肚子裏,你們這裏哪個妖將每天不是要吃進幾千這樣的魚蝦?現在隻是損失了一個妖將一天口糧的魚蝦就鬧個沒完,我看你就是別有用心!”卞衝喝道。
“你胡說,本王是為了維護我天河威嚴!”敖堂被他戳破心思,不僅微微有些臉紅開口爭辯道:“我們水族吞吃幼小乃是為了本族繁衍,而你們城門失火卻殃及池魚,那人幾乎將我半條天河都煮沸了,害得我水族四處逃命,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卞衝冷笑道:“別說那些沒有的,反正這些魚蝦遲早要被你們水族自己吃掉,現在煮熟了,正好可以給你手下的妖將當口糧,說不定要比你們生吃的滋味還要鮮美。”
旁邊一條大魚化作的妖將聞言眼前一亮,起身道:“啟稟真君,二將軍所言在理,這樣浪費了豈不可惜,就讓末將吃了吧?”
敖堂被他的話氣得頭上冒出一股青煙,沉聲罵道:“蠢貨,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把你煮了吃了!”
卞衝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不讓你們的人吃,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呐,把這些魚蝦都給我撈上來,反正大營每天都要從天河打上幾萬斤的魚蝦,把這些也算上!”
手下眾將齊聲喊道:“好嘞!”擼胳膊挽袖子的便要上前動手。
敖堂見狀怒喝道:“爾敢!”
這是那老者卻嗬嗬笑道:“真君,區區魚蝦何必計較,真君所差不過是個臉麵的事情,二將軍雖有監管不力之責,但事情起因卻還在小徒身上,等下我讓小徒給你道個錯,這件事就此算了吧?”
無辜躺槍的明月聞言忍不住一陣白眼,心想師父您老人也太沒擔待了吧?丹藥是你選的,我隻是跑個腿,怎麼錯就在我身上了?卻也隻好向敖堂躬身施禮道:“都是小子惹的事情,還請真君息事寧人,不要追究了。”
既然天上老君和明月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敖堂再有怎樣的心思,也不好在追究下去了,隻好悶悶道:“既然天尊發話,小的自然遵從,不過大帥必須給我天河水部一個交代,絕不輕饒這水煮天河的罪魁禍首!”
就聽黑衣青年說道:“那人初上天庭,第一次服丹,又不懂這裏的規矩,因此本帥不覺得他有何過錯,不過卞衝身為教官,卻未能及時避免此事發生,導致事態擴大,當負監管不力之責。便罰他仙奉半年,不知真君可否滿意?”
“哼!”敖堂冷哼一聲道:“好,就依大帥!不過那小子害得我水部部眾逃離家園,備受驚嚇,說不得本王也要懲戒他一番!”
黑衣青年和老道聞言相視苦笑,這敖堂平時睚眥必報,看來不讓他出一口氣,還真難以罷休。
這時就聽一名準備撈魚的天兵將領突然說道:“咦,現在這水不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