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重盾對抗,肖瀾三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麵,後麵也是鼻青臉腫的朱大常看著他們的背影憤憤罵道:“三個混蛋!”
走在他身邊的符墨看了看突然笑道:“說實話,如果不是身為伍長,我也真想跟他們一樣當時上去踹你兩腳。”
聞言一愣,朱大常瞅了符墨半天甕聲甕氣道:“你跟他們一樣,也是個混蛋!”
符墨哈哈大笑道:“誰讓你這家夥蹂躪了我們這麼多天,還整天臭屁的顯擺,不收拾你一頓出出怨氣就實在太沒天理了。”說完大笑著快步追上前麵三人。
聽了他的話,朱大常愣了一會,忍不住搖頭苦笑,叫了一聲:“喂,你們四個混蛋等等我!”
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個月,雖然難免會有矛盾,不過五個人卻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俺侯憬的話說,叫做兄弟之情,因此嬉笑打鬧相互捉弄自然更是家常便飯。
三個人雖然合夥算計了朱大常一次,可在隨後的重盾對抗中,朱大常又卯足了勁給報複了回去,以至於這一伍的五個人中倒有四對熊貓眼。
一路嬉鬧的走出校場,遠遠地就看到卞衝正同幾個陌生人站在一起。
這些人一身華麗的鎧甲,尤其中間一個青年更是裝扮的花團錦簇,一身漂亮的銀甲再加上五彩的披風,看上去就像一直正在開屏的孔雀。
肖瀾豔羨的看著這些人身上華麗的裝束,轉身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自看到這些人之後,黃飆的臉色就不大好,聞言冷哼一聲道:“別瞎打聽,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
肖瀾吐了一下舌頭,忍不住又多看了那些人幾眼,就看到這些人神色倨傲的打量著從他們麵前經過的新兵,神情頗為不屑。而當中的那個青年看上去年歲不大,生的唇紅齒白相貌頗為英俊,隻是氣態囂張讓人很不舒服。
經過他們的身邊,肖瀾就聽到那青年對卞衝說道:“此次本將軍受義父委派提前為西聖母娘娘賀壽,路過大營便想著過來看看二將軍的新兵訓練的如何,不知比我那些兒郎怎樣?”
這青年正是灌江口二郎真君楊戩的義子楊慶,乃是天庭裏出了名的衙內之一,也是此次天庭征兵的三位主官之一,負責灌江口大營三千新兵的教練,而另一處則是風輪元帥周廣澤的侄兒周進負責的兩界山大營。
隻是這兩人所轄新軍卻與卞衝這裏有所不同,灌江口大營是盡征三千道門弟子充實新軍,而兩界山則是盡選三千妖族精銳,可以說這兩處新軍從底子上就不知比天河大營這三千雜牌要雄厚多少倍。
而究其原因皆因玉帝的一道旨意,其令楊戩錄三千道門弟子,令周廣澤選三千妖族精銳,卻讓卞莊從凡世征調三千武勇之士,可就是不管如何武勇,終究還不過是一個凡人,哪比得上哪些修煉有成的道門弟子和生來就具有各種神通的妖族精銳,不得不說這其中自有玉帝的私心作祟。
那二郎神和風輪元帥,一個是他的外甥,另一個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妖怪,卻被玉帝一路簡拔而成天庭四大元帥之一,自然對玉帝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當然要將這兩處的精銳盡皆交付給他們。
而自己的兄長卞莊是什麼人?雖然貴為天蓬真君,卻原是神霄一係的主帥,當年神霄和淩霄兩派爭聖,最終紫薇大帝不敵玉帝,又被三清力壓隻得低頭,做了個掌管星宇的四禦。
舊部無奈之下隻好臣服於淩霄一係,其中作為神霄一係核心的卞莊,自然的就成了玉帝防範的對象,雖然自歸順以來自己兄長兢兢業業忠心耿耿,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讓玉帝真心相待,因此此次征兵這般安排,明顯的就是為了消弱兄長的羽翼,要不然為何除了兜率宮的第一批仙丹,就再沒有任何仙丹送來?
想到這裏,卞衝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漠然的看著眼前的楊慶悠悠說道:“不知賢侄有何指教?”心想小兔崽子,你幹爹都得管我家兄長叫一聲大哥,你小子又算是哪根蔥,說不得二爺今天要給你點教訓。
卞衝的一句賢侄,著實讓楊慶鬱悶夠嗆,本來得意洋洋的前來是想要看他的笑話,誰知道這家夥倒先擺起長輩的譜來,不過還是笑道:“二將軍,你、我還有周進那小子,咱三人負責此次天庭征兵事宜,自應相互幫襯把差事辦好,也好爭些臉麵。”
卞衝笑吟吟的點頭道:“賢侄所言在理,隻是二叔老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多多用心才好,至於二叔我呢,也不想爭那個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