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百名先鋒營的士兵,身上沾染著塵土和血跡,原本明亮的金甲也有些黯淡無光,可就在這一刻,這些看上去顯得邋遢的漢子們,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光彩,讓所有的新兵為之怦然心動。
“爺們!真他娘的爺們!”朱大常的一句話似乎道出了所有新兵的心聲,似乎再沒有比這更恰當地詞語了。
此時,新兵們看向這些人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同,原本充滿戒備和畏懼的目光也變成了景仰和欣羨,這些粗豪漢子在他們的眼中也變得親切起來。
卞衝深吸了一口氣,從激動中平複了過來,看著郭雲重重地點點頭道:“大帥和我沒有看錯人,以後這些新兵就交給你們了。”
郭雲挺胸道:“請二爺放心,如果一年後這些新兵不能在操演中獲勝,我等將永鎮魔獄!”
卞衝聞言卻沉默了,郭雲這是在立軍令狀,可這個軍令狀卻有些過於沉重,魔獄之中魔氣終年不散,其中更是魔頭橫行凶險異常,他可不想將這六百精銳置於這險惡之地,因此搖搖頭道:“鎮守魔域就免了,我可不想到那個鬼地方找你們喝酒。”
郭雲心中一陣溫暖,卻依舊說道:“大帥和將軍既然將新兵托付我等,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真是新兵在操演中丟了天河大營的臉麵,我們也沒臉再見大帥和將軍,自應到那最苦之地恕罪!”
眾人也齊聲道:“懇請二爺應允,我等願立此軍令狀!”
歎口氣,卞衝搖頭道:“這件事還是等大帥來了再說吧。”心想大哥愛兵如子,哪裏會舍得這六百精銳,倒是自然會有辦法打消他們的念頭。
郭雲等人還想說什麼,卞衝卻不想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朗聲笑道:“今天你們萬裏飛馳回營,兄弟們重新見麵是一件大喜的事情,為此大帥早已命夥房為你們準備了接風宴,讓我代表他為你們接風洗塵,今天咱們可要來個不醉不歸!”
郭雲聞言搖搖頭,知道卞衝不想再提此時,心中也是感激他的好意。而先鋒營眾人聽了卞衝的話忍不住轟然叫好。
有人叫道:“這幾年在前線廝殺,這嘴裏早就淡出了鳥來了!”
“好久沒在大營開夥了,想起在這裏吃過的好東西,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等會老子可要敞開肚皮了,多久沒吃到這些好東西了!”
就聽卞衝笑道:“別急,好叫你們這群混賬知道,今天你們隻管敞開來肚皮此,要多少有多少,二爺管你們夠!是哪個小子想跟二爺拚酒來著,讓我瞧瞧,一會兒可別我熊了!”
眾人聞言笑成了一片,郭雲臉上也掛著笑,不過還是牽掛的問道:“二爺,大帥何時過來?”
看了郭雲一眼,卞衝低聲道:“今個兒怕是來不了。”
“為何?”
“還不是為了這新兵操演的事兒,一麵要請人想辦法吧操演的日期延後,一麵要為這些新兵蛋子籌措修煉的資源。”
郭雲有些意外道:“營中修煉資源不是很豐厚嗎?”
卞衝歎口氣道:“你也看到了,這批新兵蛋子幾乎沒有修道的根基,一個個都是被仙丹催出來,最好的現在也隻凝氣二層,若還用那些常規的資源修煉,一年之後就算有長進也微乎其微,更何況另外兩家也不可能閑著,所以這才最讓人頭疼。”
郭雲聞言沉默無語,看來大帥這次的真得動了肝火,新兵們不用常規資源修煉,那麼就隻能動用天才地寶了,而要供應三千新兵修煉,說要耗費的天才地寶絕對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要籌措這麼龐大的資源,就隻能不惜血本調動整個神霄一係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