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身心具疲,幾乎就要昏迷過去,然而我卻依然咬著牙,將我知道的情報告知了這個女人,可這女人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卻隻是平淡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我見她似乎有些不信,便有些著急,在她的背上一陣掙紮,並大喊:“放下我,不要管我,快回去報信啊!”
這時候我是真急了,然而那女人卻隻是眼睛一橫,一臉陰沉的說:“我說知道了,你沒聽見麼?”
我聞言一愣,還要再說,但那女人卻搶先道:“我們已經和滅神會的人交過手了,而且滅神會的人已被擊退,你不要擔心。至於你所說的殘袍組織的黑袍法師,卻是沒見到。”
巫蜀山預備役,已經和滅神會交過手了?
而且,滅神會的人,已被擊退?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懸著的一顆心才落進了肚子裏,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扶在女人的背上,漸漸睡了過去。
隻是,在半睡半醒之際,我依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察差說過,這一次,他們殘袍組織,派過來數名黑袍法師來助拳,而這女人卻說沒見到黑袍法師,隻與滅神會的人交了手,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那察差在忽悠我麼?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此刻需要想的了,畢竟巫蜀山預備役高手無數,且有自己的體製,上麵的領導,也會有自己的判斷力,我隻需將我所知道的事告知,便可以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是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就見此刻的我竟躺在一個宿舍裏,這宿舍和大學宿舍差不多,是上下鋪的,而此刻的我,便躺在一進門左右邊的下鋪上。
其餘幾個床鋪是空的,也不知道人都幹什麼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坐起,穿好衣服後,便下了床。
我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發現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而我昏迷的時候,應該是後半夜,也就是說,這一覺,我足足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不過,昏迷之前的我紫府內靈氣稀薄,幾乎都是空的,而此刻醒來,紫府內的靈氣雖然比巔峰狀態時少上一些,但至少也不算空了,施展一些道法,也可以施展,且疲憊感也離我而去,這一刻的我,隻感覺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就在我站在屋子內愣神的時候,宿舍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我轉頭一看,就見進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見我醒了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笑,說:“你醒了啊!”
我點了點頭,隨即問了一些我昏迷後的情況,這人聞言就說:“你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你被背回來的時候,已經昏迷很久了,不過,你還是先去主任辦公室報一下道吧。”
我聞言道了聲謝,隨即出了宿舍,按照那中年人的指引,直奔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因為是臨時的集訓點,所以這裏也並沒有什麼建築,一切設施,幾乎都是臨時搭建的,就連我們住的宿舍,也是搭帳篷,而主任辦公室,便在操場最左邊,那座最大的帳篷就是了。
此刻我一出了帳篷,立馬就看到,在遠處,竟有一隊身著迷彩服的年輕人正在跑路,這些人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號子,步伐穩健,個個氣質不凡,顯然都是修行之人。
他們也是新來的麼,此刻已經開始了集訓?
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前後,我先是敲了敲門,隨即就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隨即就見,坐在辦公室裏的,竟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我本以為能在這種地方幹到主任級別的,那肯定得七老八十了呢,卻沒料到竟然這麼年輕,當即還有些錯愕,然而那主任卻笑了笑,說:“是聶天麒吧?我聽白紫梵說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