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係魔法——劫!”紀舒五指攤開,正朝著絲羅瓶飛來的方向,結出一道冰雪係的結界。
絲羅瓶馬上從頭顱的底部,脖頸開始結冰,瞬間整個腦袋就變成一顆冰球。啪嗒一聲,掉在了地麵上。
紀舒舒了一口氣,剛要安慰懷裏驚魂未定的顏曦冉,地上的絲羅瓶居然又撲騰撲騰的跳了起來。凍結在外麵一層的冰開始碎裂。
紀舒心中一惱,決定手一抬就打算用雷係魔法,直接一個雷劈死它,卻在抬手的瞬間,教室裏突然跳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刷的一聲貼了一張黃符在騰空升起的絲羅瓶的額頭上。絲羅瓶立刻被定住不能行動,他拿出一個麻袋,把頭顱往袋子裏一滾。就收了這隻未成形的絲羅瓶。
而另一個人則是迅速處理的地麵上絲羅瓶的身體,以及那些血跡一並轉眼之間清理的幹幹淨淨。
“嗬……動作真快,剛才怎麼不早來,害我這麼麻煩?”紀舒瞪著眼前的兩個人,並扶著顏曦冉一同站了起來。
一定是家裏那些長老派來的,這隻絲羅瓶怎麼處理都好,就是別讓小公主知道。難怪沈泠會默許縛插手這件事。
“屬下來晚了。”兩人對紀舒倒是恭敬,但說實話在縛裏,紀舒她們黑魔法這一塊真的是不及其它的派係發展的好,甚至有些敗落,畢竟縛主要的發源地在亞洲。可是縛上下的隨從對她都還算恭敬,這些大概也要歸功於她和沈泠走的近,於是地位就不一樣了,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沈泠……
紀舒微微的笑了一下,一個有意思的女人。
待縛派來的兩人走了以後,顏曦冉終於從紀舒懷裏回過神來:“那個……雷言是怎麼回事?”
紀舒摸了摸對方嚇得蒼白的臉,暗想顏曦冉比她想象的要堅強的多,至少恢複的很快,但也無法告訴她那麼多細節,畢竟她隻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人。
“雷言重了降頭術而已,放心這裏的一切我們都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紀舒放開顏曦冉,想了想又問,“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或者被嚇到哪裏?”
“我沒事,可是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根本不是來做什麼眼部健康宣傳的,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找雷言對嗎?”顏曦冉態度忽然變冷,後腿兩步,就算剛才紀舒救了自己,但她現在也還是無法相信紀舒,一切都超過了她的認知範圍。
“巫師。”紀舒看著顏曦冉戒備的眼神,也隻能無奈的搖頭,“我沒惡意,隻是來幫他的,你也看見了他如果發狂衝出去會有多嚴重,我還有事要先走,希望今天的事你可以保密,否則也會給你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紀舒說完就往教室外麵走,反正有縛在收尾,她也不必擔心什麼,剛才那幾下撞的自己好疼,現在頭還暈著,胳膊上額頭上都有擦傷,這筆醫藥費是不是該找沈泠算?
“等等”顏曦冉還是叫住了紀舒。
“幹嘛?”紀舒看了一眼自己被拉著的手。
“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話末,又加了句,“要是傷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哦?”紀舒挑挑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嗯。”顏曦冉低應了一聲,走到紀舒身邊,拉著她朝醫務室走去。雖然不確定這個女人的目的,但不能看著她身上的傷不理,畢竟人家也是為了救自己。
紀舒越來越覺得顏曦冉很有意思,雖然開始很慌亂,但了解自己的處境後能立刻處變不驚,而對自己一帶而過的含糊解釋也沒有追根究底,非常知道識時務。最近自己運氣不錯,總遇到很有意思的女人。像沈泠,沈漣,還有眼前的這個顏曦冉,完全是不同類型卻魅力非凡的女人。而她幾乎可以肯定,隻當一個小學老師是埋沒她了,但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她也不會無聊的去過問這些。
紀舒沒再跟顏曦冉說話,她覺得她現在不應該說話,她在等,等顏曦冉主動找她,沒有理由,隻是女人的直覺。
因為外麵的忙碌,今天就連醫務室也空著,學校的校醫不在,但門沒鎖。顏曦冉拉著紀舒走進去,讓她在床邊坐下,自己跑去翻出那些處理傷口常用的消毒水,酒精,棉簽還有紗布。
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了蒸餾水洗淨紀舒傷口上的灰塵,才給她擦酒精消毒。
“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顏曦冉怕紀舒疼的受不了,還邊擦酒精變用嘴對著傷口上吹著氣。
酒精碰到傷口的刹那有點刺痛,但也並不是紀舒不能忍受的範圍,隻是小傷,她條件性的往後縮了縮,顏曦冉就皺起了她好看的眉頭,定是以為紀舒很疼了。
上完酒精,顏曦冉才用紗布幫紀舒包紮起來,紀舒本來想說這點傷不用了,但隨即想到一會還得訛詐沈泠醫藥費,於是任由顏曦冉在她傷口上折騰。
隻是額頭上的擦傷,她隻肯貼一張創可貼了,她可不想搞得自己像甲級傷殘一樣。顏曦冉認為紀舒隻是愛漂亮,好在傷口不大,也沒堅持,給她貼了創可貼。但叮囑了要常換,揭開來透氣,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