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了一下該如何查這件事,剛談完,沈漣就推著門進來了,看見紀舒楞了一下:“咦,紀舒你不躲人了?”
紀舒扶頭作頭疼狀,人太老實也不好。沈泠則躲在一邊嗤嗤的直笑。紀舒側臉看了看,發現沈泠笑的多了,而且不像以前,即使是笑也那麼冷,看起來還是沈漣比較厲害,這樣的人物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小公主你最近熱嗎?自己的床不睡要跟這個冰棍睡一起?”紀舒含笑看著沈漣,問。
沈漣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床鋪,為了防止別人懷疑,就沒用東西把被子遮起來,現在已經落下一層灰塵了,難怪被紀舒抓個現行。
俏臉一紅:“你也就會拿我開心。”
“嗬嗬,我哪敢呀,得罪了你,我會被巫婆吃掉的。”紀舒裝作一臉害怕的樣子。
“別鬧了。”沈漣笑著捶了紀舒一下,“還沒吃飯吧?一起出去吃。”
“走了。”沈泠站起來牽著沈漣的手,也不理紀舒什麼反應,徑直走了出去。
“哎,有人疼的人就是幸福呀。”紀舒感慨一聲,也笑著跟了出去。
三人找了一家僻靜的小飯店,坐了下來,平時這三個人都很受人關注,何況是走到一起,所以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們隻好低調行事。好在飯店雖然僻靜,但尚算幹淨整潔。
三人邊聊邊吃,剛吃到一半,忽然飯店闖進來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最後直接摔倒在沈漣腳邊。沈漣受了一驚,“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被沈泠拉到了身後。
紀舒也站起來退到一邊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是這個人中了降頭,發作了。”沈泠看了一眼腳下的人說。
沈漣從後麵探出頭:“泠,能救救他嗎?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小飯店人不多,就稀稀朗朗的坐了幾桌,此刻也都被地下躺著的這個人的可怖的情形嚇到了,有尖叫的,有嚇傻的,還有四處逃竄的。
地上的這個人渾身抽搐,嘴巴裏吐出一些白色的液體,還混雜著泥土稻草之類的東西,身上的皮膚突然變得一道一道的,開始像外麵凸起,還有些還長滿棱角,像是有很多一根一根的東西潛伏在皮膚的下麵,要穿出來一樣。而且那些東西像有生命的充一般還會蠕動。在皮膚的下麵飛快的竄動著。那人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胸口,嗓子裏發出疼痛難忍的吼叫,衝著沈泠她們幾個站著不動的人求救道:“救我。”
沈漣原來中五毒降的時候吃過這種苦,知道那非常非常的疼,疼到想死過去才好,所以看著不忍,求沈泠救她。
沈泠又看了那人幾眼:“我救不了。”
“泠。”沈漣拉著她,祈求的看著他。
“哎,小公主不相信我嗎?”他取出一把小刀,割開那男人的皮膚,立刻一根黃黃的稻草長了出來,就想在這個人身體裏麵生根發芽一般,“他中的是陰陽降頭草,是世界上最難解的降頭之一,如果剛中我還有辦法,可是現在已經發作了,我也無能為力。”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沈漣不忍心再看,已經有好多根草刺破他的皮膚長了出來,在身體裏橫七豎八的刺著,而卻越長越多,那個人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小。
“我又不是神仙,萬能的。”沈泠無奈的看了沈漣一眼,“走吧,這裏是非多,我們不適合露麵。”
“那他?”沈漣多少有些不忍,死狀又那麼慘,跟在沈泠身邊耳濡目染,剛才也隻是被嚇了一下,她明顯別剛開始的時候鎮定多了。
“會有人來處置的,降頭界也有自己的行規,別人的事,我們不能隨便插手,走吧。”沈泠用了拽了一下沈漣,沈漣踉蹌了一下被拉了出去。
紀舒又回頭看了兩眼已經斷氣的那個人,稻草還在滋長,但已經看不見他的臉和身體了,根本就是個稻草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還有這地上的一灘血水,誰會認為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歎口氣,這飯肯定是吃不了了,還是走吧。
“巫婆泠,什麼是陰陽降頭草?”沈漣任沈泠拉著自己走的飛快,也沒抱怨她見死不救,事實上,以沈泠的自負,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救不了,除非是真的。
沈泠見裏飯店一段距離了,才慢下腳步,邊走邊等紀舒趕上來:“是一種草,一頭粗,一頭細,糾纏並生的植物。因為粗為陽,細為陰,這種草又常被用來落降頭,所以被稱為陰陽降頭草。”
話說道這裏,紀舒已經趕了上來:“我看了,有人已經悄悄把屍體處理了,動作很快,那個飯店裏出現的食客可能會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