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顏曦冉回家似乎就沒這麼和諧了,紀舒果然如沈泠所料的在暴走,她是不敢拿顏曦冉撒氣,但是一個人生悶氣是肯定的。
顏曦冉耐著性子問:“紀舒,你怎麼了?”
紀舒哼哼兩聲:“為什麼你對沈泠那麼好?”
“我怎麼對沈泠好了?”顏曦冉覺得紀舒這個脾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曦冉,你得到龍涎香,第一個告訴的是沈泠,就算我真的不懂沉香究竟有多好,可是你至少也該告訴我一聲吧,我覺得,我像個沒用的人,被你們排除在外了。”紀舒歎口氣,語氣裏盡顯她的委屈。
顏曦冉愕然,她沒有多想,隻是覺得這個東西定然是沈泠所熟知的,如果她今天搜到的寶貝是一顆水晶球或者一副骨牌,她一定會第一個甚至隻告訴紀舒的。沒想到這個她也這麼在意。
“紀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讓你知道的,我完全沒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這不是你知識領域內的東西,回頭再告訴你也一樣,何況我從來沒有將你排除在外,對我來說,現在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陪在我身邊的人。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顏曦冉蹲在紀舒麵前,輕聲的解釋著。
“我知道,我無理取鬧,可是我心裏不舒服麼,為什麼你心裏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曦冉,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你很過分,很沒道理,可我控製不了,我不敢對你發火,但是心裏真的不舒服,你別管我,讓我發泄出來就好了。”紀舒扶顏曦冉起來坐下,這樣蹲在她麵前,她更覺得羞愧難當,自己還從來沒這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亂發脾氣呢。
“我沒有覺得你過分,其實我反而喜歡這樣的你,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以前看見你,總覺得你帶了一副隻會微笑的麵具,可是太假了,哪像現在。”顏曦冉笑了起來,紀舒開始慢慢有了活力,而且這份活力還是因為自己才恢複的,心裏莫名充實了起來,一種難以言語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終於到了校慶的當天,所有人都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畢竟這算是學校一個比較大型的活動,而且很受學校那些領導重視,今年又有許多外校的領導前來觀摩。
沈泠一反常態,從一大早開始,就一直讓沈漣跟在身邊。
除了幫她做一些瑣碎的雜事,還可以看住她。畢竟今天她實在沒什麼精力顧及那麼多方麵,而白煉又不知道會搞什麼鬼,所以怎麼說,都是把沈漣放在自己身邊安全些。外人看來,隻是沈漣和他們的會長關係好,義務過來幫忙。
沈漣很少看見沈泠工作的樣子,非常的認真一絲不苟,而且很有魄力,仿佛和平日在她麵前的那種玩世不恭是兩個人。但她也知道,這才是眾人眼中的沈泠,心裏多了一分竊喜,又增了一分失落,有時候,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沈泠寵著自己,應該高興的,可那份失落,真真切切的捶打著她的胸口,悶的難受。
白煉一直不見人影,據說因為沈泠負責的是後台的部分,白煉則要負責招待還有舞台,燈光,搬搬抬抬的事情,總是男生去做的。所以兩人基本照不到麵。
離校慶晚會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忽然一個學生會的幹事急匆匆的跑來找沈泠。
“這麼急,什麼事?”沈泠停下對手裏報幕的資料的整理。
“舞蹈組那邊,服裝出問題了。”那名幹事看見沈泠,小聲的解釋。
“……”沈泠這個時候很想罵人,每次都這樣,一個小小的晚會也會搞出這麼多紕漏,每個人好好做完自己手裏分配的工作很困難麼。
沈漣看沈泠一臉發飆的樣子,有點同情那個小幹事,於是問:“服裝出什麼問題了?昨天不都穿好表演的衣服彩排過了麼?”
“有一支古典舞,服裝都是借的,那些衣服矜貴,不給我們保管,所以昨天彩排結束以後,我們得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今天要用的時候才能再去借。本來都是一套一套打包好的,隻要數好了數量帶回來就行了。但是……東西好像被什麼人放亂了,剛才演員們一打開,發現有些衣服少了配飾,有些少了裙釵,還有些少了頭飾。總之……現在亂作一團。”幹事向沈漣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