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走過去幫忙搭建帳篷,這會她到有一點興奮,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露營呢。
“信仰……”沈漣歎息,是啊,誰都不能丟了信仰,沒有信仰就會覺得迷茫無措,甚至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麼。那些湮沒在曆史長河裏的真相永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自己的信仰呢?
“別唉聲歎氣的,小公主,你還沒老呢。”沈泠笑著刮刮沈漣的鼻子,“剛才被你打斷了,現在繼續說,因為這裏陰氣盛,慢慢的聚氣成一個漩渦,開始吸引周圍的遊魂野鬼也來,尤其是那些被流著縛家人的血所迫害的無辜的死於人祭的冤魂。這裏倒像是成了一個集中營。”
“啊?那怎麼辦。平時一個冤魂就很厲害了,這麼多……”沈漣擔憂的問。
“嗬嗬,我們縛家人才輩出,不僅黑巫術厲害,白巫術也是高手,道家的玄門正宗更加出了不少名人,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罷了。怨念積多了,連地麵都會撼動起來,縛家的人都比普通人敏感很多,當然會察覺出不對。前後派了很多高手,用來很多方法鎮壓這裏。甚至為此付出不少代價。”
“聽你這麼說,好像沒起什麼作用。”
“嗯,不過有一年,縛家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在這裏設了陣法封住了來往的路,除了流著縛家血的人,誰都進不來,還找到一塊奇石,鎮壓了這裏的冤魂,以保後人世代平安。”沈泠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
“那個人是誰?”這話勾起了沈漣的好奇心。
“劉基。”
“劉伯溫?”沈漣驚叫了一聲,夜晚寂靜的山林因為這聲驚呼發出詭異的回音,讓沈漣背後一寒,往沈泠身邊縮了縮。
“嗯,沒想到吧,縛家出的名人可多了,他是其中一個,暗地裏家族成員之間是有聯係的,不過表麵上,誰也不會去揭穿誰,這便是縛不衰敗的原因,我們是無孔不入。就像中原的江湖,江山易主,江湖依舊。”沈泠說道這裏還是有些得意的,誰得不會想到神機妙算,幫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的明朝開國功臣劉基是她們縛家的人。
沈漣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果然粉飾後的曆史掩藏了很多真相,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本應該化作塵土消失的,如今被翻出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劉基精通奇門遁甲,術數,風水之學,甚至占卜預言也是非常之厲害的,他窮其畢生精力,找到了一塊據說是天外來石的奇石,配合上她獨有的奇門陣法,用來鎮壓這裏的冤魂。”沈泠轉身看著天,不知是對沈漣說還是對自己說,“六百多年以來,這裏就被縛給隱藏在了人們的視線以外。甚至連縛都開始遺忘了這段罪孽,這裏普通人進不來,何嚐不是縛的禁地,誰都不會願意去麵對自己以往的過錯。”
當縛的後人看到沈泠的出世,便已經明白自己的過往犯下了多麼大的罪孽,所以近幾年來,他們一方麵低調隱匿,嚴於對自己的子孫的管教,另一方麵,更加加強了對巫術界的控製,壯大自己的實力,才有可能應對不可預知的未來。
事實上,當年劉基是耗盡了自己的心力布下的這個土行陣,後來強行拖了兩年,安排了些自己的後事,才過世的,不過曆史記載劉伯溫回青田隱居,而後因為功高蓋主,遭人陷害排擠猜忌,病死的。這樣也好,縛不可能站出來認他的任何一個子孫。
沈泠之所以懷疑土係的神諭在這裏,就是根據這個土行陣推測出來的。原本五行相生相克,這條毒龍乃是屬金,土生金,神諭在這裏恰好幫助了毒龍的修行,也就不需要再殺生以活人祭祀它了,六百多年光景,倒也安穩。這些冤魂的怨氣寒凍,像冰一樣刺骨,冰就是水的極致,所以土克水,也不難解釋劉基為什麼會成功了。再說,催動這麼大型的陣法,除了神諭,她想不出其它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