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想有所成就,就必然得有所堅持。然而,在某些時候,也必須得放下架子。人不可無傲骨,然不可有傲氣。
張威本就不是一個高傲的人,相反,他是一位純樸的山村少年。雖然,自從軍這幾年來,經過了無數次沙場血戰。而且,不久前還莫名的得到了,一份來自未來的神秘記憶。但是,他的本質,卻依然沒有改變。
“呃,指教,可不敢當。”顯然,白衣小子也未曾料到,張威竟會一下子變得如此誠懇,一時不由有點發窘。
“嗬嗬,原來,這小子,也並不是一直那麼孤傲,那麼鋒銳的嘛!”張威心下暗暗好笑。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既然發現了問題所在,自然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有問題不怕,怕就怕有了問題,還不自知,那就麻煩大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已經發現的問題,就已然不是問題。
那些個大人老爺們,請謀士,請幕僚。不就是想有個人,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提點一下麼。
雖然自己有著比現在,超前數千年的未來記憶。但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智者千慮,總有一失。老虎,也有個打盹的時候。
然而,有時候,一個微小的過失,就可能會讓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關鍵時刻,還是要有個人,能給予提點才好啊。如此兩相結合,方才能無往而不利。張威心下暗暗思付著,盤算著。
“小兄弟不必自謙,你的能力,蘇、張兩位兄長,都是特別推崇的。先前張威還有點不信,如今卻是已然盡知了。還望小兄弟,能原諒張威先前的失禮,以誠待我,不吝指教。”張威懇切地道。
“哎,張大哥說的那裏話來。所謂不知者不罪。張大哥對我了解不多,就能親自前來,跟我一介小子說話。衡,已經是很感激了。衡先前也有許多不是的地方,心氣高傲,言語尖銳,衝撞了張大哥,尚希見諒!”白衣小子神色頗為慪怩的道。語氣也親近了許多,不再叫威公子,而是直接叫張大哥了。
“衡,在這個時代,有哪一位大神,名字中有個衡的呢!”張威心下暗暗尋思。嘴中卻是道:“嗬嗬,咱們就別道謙來道謙去的了,兄弟你既已叫了我一聲大哥,咱們就是親兄弟了,隻是為兄可還不知道,兄弟你姓什名誰呢!”
“嗯,小弟我姓禰,名衡。”白衣小子顯然未曾料到,張威竟然會這樣打蛇隨棍上,連親兄弟都叫出來了。俊臉不由得微微有些發紅。
“禰小兄弟好!”張威輕笑道。
隨即心中就是一震,禰衡?神秘記憶中,在三國時代,似乎也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家夥,名叫禰衡的。此禰衡,不會就是彼禰衡吧。張威心中暗自嘀咕。
原就以為這家夥會是某位大神,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禰衡。
禰衡,字正平,平原般(今山東臨邑)人。其人文采高絕,著有《隋書?經籍誌》、《鸚鵡賦》等諸文。在中國文學史上,能與當時的孔融,爭一時之光輝。而且,此人又精通鼓藝演奏。其所奏之《漁陽》曲,與嵇康的《廣陵散》齊名於世。不論是在文學,抑或是在曲藝,都可謂是一大牛人。
然而,在神秘記憶中,對於禰衡的印像,實在並不怎麼樣。
在神秘記憶中,這家夥,雖然才高八鬥,而且名聲廣播。但卻是個渾身帶刺的刺蝟,見誰都能紮上幾針。
初時,與孔融為忘年之交,孔曾將他推薦給曹操。或許是曹操初時,對他並不看重。於是,他當著曹操與他手下的眾人,將曹操帳下的眾文武砭得一無是處。
“荀彧可使吊喪問疾,荀攸可使看墳守墓,程昱可使關門閉戶,郭嘉可使白詞念賦,張遼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樂進可使取狀讀招,李典可使傳書送檄,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於禁可使負版築牆,徐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為完體將軍,曹子孝呼為要錢太守,其餘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
之後更是酣暢淋漓的痛斥曹操:“汝不識賢愚,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不納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諸侯,是腹濁也;常懷篡逆,是心濁也!吾乃天下名士,用為鼓吏,是猶陽貨輕仲尼,臧倉毀孟子耳!欲成王霸之業,而如此輕人耶?”
曹操心下氣憤不己,恨不得就將他殺了。但卻被帳下的謀士勸阻住了,然後,他們給曹操出了個主意。於是曹操找了個借口,讓他出使到了劉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