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不斷的積累,很多時候是一點一滴的潛移默化。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著急反而適得其反。所以,這個過程有時是一種對自己耐力的考驗,會有糾結,會有不適。如果是原地踏步,會倒退,那就簡單和容易多了,不用去思考,不用去糾結,一直呆在舒適區裏。
在舒適區呆的時間越長,人是會退化的,以後的生活也會越來越難。世界在變化,生活條件和環境也在變化,用不變來應對變化,是應付不過來的。一個有追求有抱負的人,一定不會想呆在舒適區混吃混喝,而是會想方設法讓自己不斷成長。
潘曉燕在龍一麵前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自卑的,不過當她聽到龍一和托尼的讚美,心裏倒是感覺如沐春風,畢竟龍一和托尼都能算是成功之人。龍一年紀輕輕已經掌握著龍湖市最具影響力的蜃龍集團,公司裏臥虎藏龍,龍一本人可以不用時時刻刻關注公司具體業務,早早地做起甩手掌櫃,如此之灑脫又豈是池中之物?
托尼,要論打理生意或許不可與龍一相提並論,但是說到建築設計那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才俊。潘曉燕是見過托尼的那一堆獎杯和獲獎證書的,那都不夠直觀的話,從溫泉度假村的設計來看,處處彰顯大師之風範。
潘曉燕搖搖頭道:“什麼潘老板?我最多算是開著個小店的店主。倒是你,真真正正的老板,龍湖誰敢在你麵前稱老板?”
龍一聽潘曉燕如此說,顯得生分了,連忙辯解:“不要這麼說,我哪裏是什麼老板,充其量就是一個閑人,托尼……你怎麼看?”
托尼:“你們說得都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窗外飄起小雨,久久不停,空氣中彌漫了冬日應有的氣息,一眼風波萬裏,一季荒景淒涼,濃煙雲霧,看不到方向,辨不知未來。
三個人靜靜地喝著各自的咖啡。潘曉燕看著窗外偶爾走過的撐傘的行人,而龍一像是閱盡了人生的悲觀離苦,看破了迷亂紅塵,臉上再沒有什麼表情,托尼則是不斷用銀色湯匙攪動著自己的黑咖啡……
這一場冬雨,還有股嗚嗚作響的冬風,讓三個人隻能靜靜地坐著,想必要等雨停也不太容易。咖啡店裏似有似無的輕音樂漸漸讓龍一感到合拍,時不時隨著拍子搖頭晃腦。
這世間有一種默契就是大家都不太願意提及某些事情,比如感情什麼的,潘曉燕沒有提,龍一也沒有提,托尼也沒有提,大家都知道,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隻能在某些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人之間發生,而此刻,三人都不認為提起來也隻會憑空增添乏味。
雨將盡的天空,雲逐轉霧退,山漸現其尊。隱身許久的陽光撒向大地縷縷的金黃,那路旁樹幹的枯枝在微風中搖曳。那遍地雨積的鏡麵折射光環,一片生機盎然,不久的天空,是一道道彩虹橫架絢爛。
心的天空會和上蒼一樣的湛藍。那滿眸的樓宇、路段、廣場、街麵被雨水洗禮的是淨潔。輕輕草香,給空氣帶來了格外的溫馨、豪爽、清涼……
龍一打算離開,不過還是問了問中午都吃什麼,托尼說回家吃飯,有什麼吃什麼。潘曉燕則是要回老茶莊,說是和李莎一起吃飯。
托尼:“哥,要是沒想好吃什麼,可以去我家,正好昨天珍妮還說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去我家吃飯,好不好?”
龍一搖頭道:“你家不是剛剛搬的家嘛!算了,還是讓你們多點空間,我就不去了,會打擾到你們生活的。”
潘曉燕也邀請:“要不和我們一起吃,就李莎和我,也挺安靜的。”
龍一:“不了,我還是回家自己做飯,你和李莎都要談工作上的事情,改天吧……得閑一起吃飯。”
潘曉燕回到老茶莊,李莎已經在亭子下,收拾了一張桌子,擺上了四五樣菜,李莎開始盛飯,兩個小碗,兩個人,吃得還算開心。茶莊裏將近十人,不過都不太願意和潘曉燕一起吃飯,住得近的回家吃飯,剩下的人各自點外賣,抽空把午飯吃了,然後客人少的時候可以自由活動兩三個小時。當然了,李莎和潘曉燕吃的飯菜也是外賣。
潘曉燕:“莎莎,店裏的人都吃過了吧?”
李莎:“吃了,要不是等你,我也不會到現在,你不知道,我肚子早就餓壞了。”
潘曉燕笑道:“是嘛?那你也不打電話催我,反正我一上午也沒什麼事情做,在咖啡館泡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