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邀君閣不在歌舞升平。
那夜,明羅城不在平靜。
那夜。在血色中他們的協議是讓紅顏成為逝去的回憶。
那夜,在萬般武器的籠罩下,在場的人神情各異,真的是紅顏薄命嗎?
不到萬不得已傾城是不會出手的,因為雪月穀的人在,他們會救她的吧?最後傾城安然無恙的離去,可救她的人不是雪月穀的人,而是這邀君閣的主人墨言。看不見的出手,保得伊人平安。這裏不是理想藏身之地,趁此機會她要遠離。
刀光劍影仿佛與己無關,劫後餘生仍舊保持著那股淡定。月兒,千百年來你依舊還是不成改變。
“多謝墨公子相救。”
“傾城,你不該在此,離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一麵之緣,深不可測的武功,謫仙般的氣質,在世間卻沉寂無名。
“回去吧,你不該在此,回去,也許可能改變命運。”墨言不知為何在今日會與她說起。許是那刀光劍影吧。那樣靈靜般的氣質。是不該被毀滅的。月兒,應該是幸福的。
“但也可能毀了一切,所以我選擇離去。”
“你臧盡了一切,也該藏盡你的歌喉。即便如此,你也足以謀生。”
“今後,我會如此。”
“東方已白,我要開始我新的旅程。有緣再見。”
微微頷首,傾城轉身離開,離開這個讓她莫名深沉的男子,唱一曲離歌以作別。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墨言長歎了聲。月兒,我該怎樣做才能改變你的命運。才能讓你遠離紅塵是非。
“絕魂。”對著如墨的夜,墨言冷聲喚道。瞬間一道黑影從樹林中出來。
“主人。”那名叫絕魂的黑衣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著男子的吩咐。
“現在你的任務便是護她的安全。”墨言看著沉寂的夜色,吩咐道。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放心去做那件事。
“是,主人。”黑衣男子依舊跪在地上語氣平靜的說道。雖有疑惑但卻也不會語。這是他的命令。他不會違抗。
“你下去吧。”墨言看著遠方平淡的道。
“是。”語落人已消失。
“公子,我們該回去了。”寂靜的夜色中忽一道清洌的聲音傳來。墨言沒回頭依舊靜靜的看著前方傾城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悲愁。
不知過了多久,墨言才回過神來。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隱藏在樹林身後的人在隨著墨言離去後也瞬間消失。
傾城不知走了多久。依舊沒有想到一個特別想去的地方。
在雪月穀時什麼都好,幾乎什麼都可以不必管。那時,她的快樂是穀中所有人的快樂。那時,她是大家精心嗬護的瑰寶。那時的她不明白外麵生活的困難。聽在多也比不過一次的親身經曆。
離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雪兒的病怎麼樣了。夜軒心裏焦急的想著。忽的餘光蹩到一個在路邊睡覺的女子。心不知為何有一種熟悉感。翻身下馬。看著睡得正熟的傾城。竟是她。那個救她一命的女子。雖然那隻是自己的計謀。可是心卻莫名的感到愉悅。沒做多想,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夜軒將傾城輕輕的從地上抱起。這一刻他忘了此刻在他懷中的女子曾是他心裏想要殺害的女子。夜軒輕輕的將傾城放在馬背上,自己才翻身坐上來。緊緊地抱著傾城揚長而去。
許是因為馬奔跑的速度。沉睡中的傾城緩緩醒了過來。睜眼看著一閃而過的美麗風景。心裏閃過一絲莫名。可不知為何卻不感到害怕。
“你醒呢?”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傾城忽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喚過神來。這聲音好熟悉。傾城慢慢的轉過頭去。那張邪魅孤傲的臉此時正邪笑盯著她。
“你是那位白衣男子。”傾城看著男子飄拂的白發。淡淡的問道。卻忽的在低頭的瞬間看見男子佩戴在腰間的玉炔。上麵刻著一個軒字。原來他竟是蕭寒國的七王爺夜軒。
“民女不識,公子乃是蕭寒國的七王爺夜軒。”淡淡的聲音比之以往更顯冷漠。
夜軒看著傾城忽的道“傾城姑娘現已沒容身之地就隨在下去王府吧。”語氣雖平淡卻有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味道。傾城愣了一會。抬起頭看著夜軒,想從他眼底看出什麼,卻什麼也沒看出。頓了一會。“七王爺要民女隨你回王府恐不是這麼簡單吧。”
夜軒看著傾城質問的眼神。忽的大笑起來。“傾城真是聰明。這麼快就明白了。沒錯。本王要你隨我回府是想你就知一個人。”想道雪兒,夜軒的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深情。
“是嗎?那走吧。”不知為何看見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深情時。心底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很淡很淡卻是那麼的不容忽視。
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景色。傾城輕輕的閉上眼。感受著這淡淡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