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冽一把將尹玲瓏緊緊摟在胸前,心裏難過極了,他懂小婉的苦心,他流著淚默默地說道:小婉,你放心我會幸福的,小婉……可我怎麼會忘記你?
“尹玲瓏,如果我活著回來,我就讓你做我唯一的女人。”說完,他放開轉身離去。
等等——
尹玲瓏俏臉通紅,羞澀地一把拉住他,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放在他的手中,薄唇微啟,吃力地說道:“平——安——”
“給我的?”軒轅清冽一愣,他一看便知到這塊玉就是一塊跟了她多年的貴重東西,好像應該是父母給孩子求的平安玉。
尹玲瓏輕輕點點頭,“平——安——”
軒轅清冽心中暖暖的,他把玉佩小心地塞入裏懷,翻身上馬,他望著她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駕——”俊逸的臉上露出必勝的決心,他不能負她。
“駕——”粗狂的嗓音夾著篤篤篤的馬蹄聲漸漸模糊。
尹玲瓏望著馬蹄揚起的滾滾塵土,思緒翩躚,漲紅的小臉被金色的陽光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散發出白瓷般圓潤的光澤,水眸流轉,瓊鼻堅挺,朱唇微啟,薄如蟬翼的白紗衣裙隨風搖曳,衣袂飄飄,烏黑的發絲隨意散落肩上被風舞出好看的弧度,整個人在美麗的晨光中完美得如墜入凡間的仙子。
軒轅清冽或許今生我們都無法愛上彼此,但我們或許能成為最同病相憐的知己。
歐陽牧離開王府,徑直奔向鬼穀。十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到了闊別開五年的家。穀中的花草樹木還是那樣鬱鬱蔥蔥,不管外麵的季節如何更替,這裏永遠都是溫暖如春。
不遠處一個小童正在打掃院子,抬頭看見歐陽牧,一臉的警惕,操起掃把,迎了過來,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能找到這裏來?”
歐陽牧笑著看了看小童,問道:“你是……雙兒吧?”
雙兒大眼一瞪,驚訝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臭小子今年也有10歲了吧?”歐陽牧笑著伸手想要去摸他的頭。
“你……你罵我臭小子!”雙兒小臉氣的通紅,掄起掃把衝了過來。
歐陽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雙兒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手中的掃把便以飛到了一端。
“雙兒!又在皮?”一聲嚴厲的喝聲,嚇得雙兒緊張地轉過身子,眼睛瞪的圓圓地呆站在那裏。接著屁顛地跑了過去,委屈地指著歐陽牧說道:“師父,不關我的事,是他——”
“師父——”歐陽牧看見十年未見的師傅,居然老得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曾經滿頭的黑發怎麼會全如雪一般白得刺眼。內疚、自責一下子全用上心頭,他直直地跪了下去,嗓子沙啞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