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諾在桑榆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平常穿慣了運動服的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束縛,不過沒辦法,不是已經告訴過自己了嗎。
既來之則安之。
可是,一時半會,安以諾這顆心是沒有辦法安下來了。
走出房門,慕容子墨看到了另一個安以諾,身著一襲淺藍色長裙,裙裾上還點綴著點點的梅花,月白色的披帛更是襯托出了她美妙的身材,頭發也隻是綰了一個簡單的高發髻,斜斜的插了一根玉簪,卻透出了一股不一樣的高雅。
恍惚間,慕容子墨竟然忘記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一直討厭的安以諾。
“王爺,”安以諾行一禮,“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看到這個男人對著自己慌神,安以諾的心裏麵有點小小的得意,怎麼樣,看什麼啊,是不是覺得姐姐我很好看啊。
慕容子墨背過身,正了正臉色,又是清冷聲音。
“走吧。”
走出睿親王府的大門,一輛超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外麵,安以諾點了點頭,我想著應該就是古代的寶馬了。
不過這輛寶馬是沒有辦法和現代的寶馬媲美的,最大的區別就是速度。
慕容子墨第一個上去,按照禮儀不能應該伸出扶一把自己這位新婚的王妃,可是他卻冷眼旁觀,表現的十分的冷淡。
切,你當我是什麼嬌小姐啊,老娘我不要扶。
安以諾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一彎腰,很利落就鑽了進去,則是又一次,他和這個壞男人共處狹小的空間裏麵。
悶死了,如果說這樣呆著的話,怕是不落下一個幽閉恐懼症的毛病不可。
安以諾一抬手,打開了窗子,自由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
兩人無語,隻有粼粼的馬車聲伴隨著他們的平靜。
睿親王府發生的一幕,小桃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邊馬車一走,就立刻把自己打探到的情況告訴了側妃娘娘瀅心。
“娘娘,您就放心好了,”小桃一臉的得意,“我看王爺對於蘇安以諾一點都不傷心,您不知道上馬車的時候,王爺根本就沒有扶她。”
最好是這樣,瀅心冷笑了一笑,一雙蔥白玉手伏在了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的肚皮上,我嫁進來的早,再說了如今又有了王爺的孩子,怎能是你一個小小的安以諾能夠推翻我的地位,早晚有一天,這正妃的位子是我的。
“娘娘,那是當然。”
主仆倆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慕容子墨和安以諾兩個人已經到了宮中了,隔著簾子已經能夠隱隱的看到皇宮理連綿不絕的亭台樓閣了。
嘖嘖嘖。這就是萬惡的封建主義了,榨幹了老百姓的血汗,他們卻享受著最好的生活,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你談什麼氣啊,”慕容子墨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哦,我嗎,”安以諾指了指自己,“沒什麼啊,就是覺得這裏真的是太漂亮了,所以忍不住想要住下來。”
“住口,”慕容子墨冷冷的說,“皇宮能是你說住就住下來的,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雖然安以諾已經按照是那個與的吩咐,盡量的克製自己現代人自由奔放的性格,盡量的做一個中規中矩的王妃娘娘。
可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安以諾有點惱了,這一路上她走盡量的額忍住,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會如此的囂張,動不動就大吼大叫。
“王爺,”安以諾猛地一下甩了自己的披帛,“我怎麼就不能夠住下來了,不要忘記了,不麗妃娘娘是我的姐姐,妹妹想念姐姐,住下來幾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說完,女人大踏步的走到了前麵。
慕容子墨好不容易咽下了這口氣,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假裝好好的,一會兒又囂張的像一隻刺蝟。
第一次,慕容子墨對於女人感到了無可奈何。
大殿之上坐著兩個人,安以諾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不然的話,說不定這個皇帝就會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了。
不管怎麼說,蘇安以諾最在意的就是眼下這個替身的小明。
“皇兄,臣弟帶新王妃來了,”慕容子墨滿麵笑容,一點都看不出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
尼瑪,還真的是挺會演啊,安以諾的心裏暗暗地罵著,你這要是放到現代的話,不得搞一個奧斯卡什麼啊。
“好了,都是自家人,趕快平身吧,”堂上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安以諾忍不住想要抬頭,卻被慕容子墨按住了手臂。
兩人都穿著古代服飾,就算是再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高點小動作,也是看不出來的。
安以諾瞪著眼睛,感覺到手臂一斤被這個家夥握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