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很敬仰毛澤東。那時,我上高中的二哥和同學們串聯去北京,在天安門廣場見到了毛澤東,令我十分羨慕。後來我卻因為父親的問題,沒有資格加入紅衛兵,也不能去北京。我悄悄去了韶山。那時到韶山的火車剛開通不久,我從長沙上車,聽著車廂裏播放《頌歌一曲到韶山》的歌,激動得頭皮都震顫起來。

至今,我已不知去過多少次韶山了,因為我在距韶山隻有幾十公裏遠的湘潭工作。一些韶山人,常常在閑話中向我說一些毛澤東的故事,如毛澤東在楊開慧之前還有個堂客叫一秀;毛澤東帶著楊開慧第一次回韶山,成胥生以聯名狀誣告毛澤東;成胥生對沒飯吃的農民說,你們找毛澤東要飯吃去呀;湖南省省長趙恒惕派兵抓毛澤東,毛澤東坐著轎子跑掉了;蔣介石派人挖毛澤東的祖墳,韶山農民和槍兵擺迷魂陣,等等。毛澤東在韶山這些零星的故事,像民間傳奇,隻能悄悄地和朋友們講講。因為在上個世紀,如果你說毛澤東在楊開慧之前,還有個明媒正娶的堂客,對方會睜大眼睛驚詫地望著你。

關於毛澤東的傳記作品,上個世紀已有很多。但毛澤東的這些鮮為人知的民間傳說一直無人寫。1997年,香港回歸,韶山的一個毛姓青年參軍接管香港,他的爺爺當年曾跟隨毛澤東鬧農會,餞行時,他給孫子說起毛澤東當年回韶山的故事,並囑咐他孫子說,你可是韶山第一個去香港的人,你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啊!如今,這個老人帶著一肚子毛澤東的傳說,到毛澤東那裏去了。那時起,我就萌生將這些民間傳奇以一種有別於傳記的形式記錄下來的念頭。

因為我大哥楊容方在上世紀70年代就開始寫小說,曾有中長篇小說引起美國學者吉·金克利教授等人的關注,我把這個想法和他一說,他說可以寫,而且可以大膽寫,並建議我把毛澤東當作普通人來寫,還給我對一些細節的處理出了主意。我向劉星宜、譚進軍等文友談起這些傳說,他們也給了我很多建議和啟發。同題材的電視連續劇劇本2000年3月出來後,湖南省委宣傳部當時的有關領導魏委、龔政文、周湘先生,瀟湘電影製片廠的康建民、高年士先生等在討論劇本時,感到意外,沒想我將毛澤東1925年回韶山寫得這樣豐滿,還給我提出了很多寶貴意見。我當時擔心這些民間傳說不被認可,但他們都肯定了。因為當時資金困難,隻拍了四集。電視劇在中央台播後,我覺得可惜,把全部劇本改成長篇。這部長篇在《三湘都市報》連載後不久,《中國作家》雜誌也給以發表,中國作協副主席何建明先生認為,這是我國第一部以人性化的視角、以小說的手法描繪毛澤東的文藝作品……

毛澤東是一代偉人,他改寫了中國的曆史,讓中國屹立於世界東方,為中國走向富強鋪平了道路。我在寫作中深深地感覺到,毛澤東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是中國人的自豪。毛澤東的氣質和聰慧,師長和朋友們的關心支持,才有這部富有傳奇色彩的民間傳奇。

我曾想過將毛澤東一生的傳說寫成一部長篇小說,但一直不敢動筆,除了這項工程太浩大,我的能力和精力有限外,還因為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難以完成這個使命。但我相信,若幹年後,在我國的文學殿堂裏,一定會誕生一部像《三國演義》一樣有關毛澤東一生傳奇的長篇小說,在我國甚至世界各國的讀者中流傳。而我現在這部拙作,不過是嚐試通向那部巨著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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