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妻兒沒？”隻要連瑕還在現場，朱無心就不可能冷場的。半天沒聽他說話，朱無心倒是一邊熟練的倒持她的紗布，一邊開口問道。
連瑕被她猛然拉回了思緒，“為何這麼問？”
“你要是有妻兒了，你還來這種煙花之地，那麼本小姐沒空和你嘮嗑。你要是沒有，那作為一個光棍，來
逛窯，也是正常的，我就可以和你繼續嘮嗑。”
“嗬，你和她真像。”
“啥？”朱無心的心裏抖了一下，不會又是一個認識這原身體主人的吧。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咱姐妹
說你長的能嚇退百萬雄獅，能不能讓我看看，你怎麼個嚇退法？”
連瑕的嘴角微微上揚，“怎麼看？”
朱無心伸出雙手，“把你臉伸過來。”
連瑕愣愣的看著她的手在空一陣亂摸，半天才把臉挪了過去讓她觸碰到。
她柔軟的掌心摸在他的臉頰上，被冷的驀然一縮，“你臉好冷。”
連瑕淡淡地笑了笑，“是嗎？”
“喲，話說你這臉吧，冷歸冷，皮膚還真細膩耶。”
連瑕被她這句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從前能言善辯的爺，自打朱無心死後就愈發變得沉默起來。不再像過去那樣，有話都會說出來，反而是被平靜的沉默所替代。
摸了半天，朱無心才收回手總結：“你這五官摸著手感很好的嘛，鼻很挺，五官很深，按理說不應該醜啊。”
“誰告訴你我醜了？”
“……”
“你在這裏多久了？”連瑕看著她突然問道。
“幾個月而已。”
“你，接客了？”
“廢話。不接客喝西北風去啊。”
連瑕的臉色忽地就陰沉下來。明明心裏不斷的對自己說朱無心已經死了，眼前這個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會覺得眼前的人就是朱無心，不是什麼蓮。所以，聽到她說接客了，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朱無心看不到他變臉，反而繼續詢問，“對了，客官，你是打算聊通宵呢，還是咋樣？”
連瑕騰地一下站起來，攔腰橫抱起她就把她丟到了床上。
朱無心被嚇到，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喂，你幹嘛你幹嘛。”
“接客！”
“接你嗎個頭，老娘賣藝不賣身！你給我滾下去！除嘮嗑以外的服務，很抱歉，不屬於本小姐的服務範疇。”
“……”
連瑕被她那三防的動作逗樂，好長時間都沒有這樣歡笑過了吧？
連瑕把她扶起來，“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臭流氓。”朱無心恨恨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剛才差點嚇死她了。
可連瑕耳力何其好，她以為他沒有聽到，可是，那三個字卻無比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讓他不禁再次愣住。
曾幾何時，那個他所深愛的女，也是常常這樣罵他的。
“對不起。”
“啥？”朱無心以為自己耳岔了，自打她來這家妓院以後，還從來沒有聽到哪個男人會在失禮之後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的。當然，某些特殊情況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