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好奇的道:“湯師傅給冉兒算個什麼運數?”
賀冉兒尷尬的一笑,半晌才道:“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說冉兒以後有些彎路要走。姨娘心重,為著這樣的事兒竟然病了起來,不然今日就同母親一起過來陪姑母說話了。”
賀氏淡淡一笑:“她身子不舒坦歇著就是了,咱們是一家人哪裏就那麼客套了。”賀冉兒笑著:“我也是這樣勸慰姨娘的。”說完,賀冉兒又揚了揚眉毛,神采也有些飛揚了起來:“不過,冉兒去教堂可是聽到了一件新鮮的事兒,如今恐怕百姓們都歡呼雀躍呢。”
賀冉兒這話一出,展灝陽便笑道:“母親聽,兒子並沒有瞞您吧,如今這街頭巷尾可是都在談論那雪女之事呢。”
蘇沐不自覺的就往後挪了一小步,怎麼都覺得這事兒對於自己來說,不像是什麼好事兒。她很想大大方方的抬頭去看展灝陽,窺探一番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這麼做顯然無異於是自挖墳墓,便隻好低著頭佯裝鎮定,說服自己和這事兒半分關係也無。不,這事兒本來就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展灝陽對賀氏說完之後,便又將視線對向了展灝陽:“四弟,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展灝辰依舊是那副鎮定異常的樣子,似乎這一切才是真真正正和他無關:“我不明白二哥在說什麼,昨日我還去了教堂上課,並沒有發覺任何不同。”
展灝陽揚眉一笑,對賀冉兒道:“還要有勞冉兒姑娘給咱們講講那教堂的趣聞了。雪女關係到大興和金狗的運數,這傳言咱們都聽了好多年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賀冉兒微微一笑,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蘇沐,才對賀氏道:“這事兒說起來還多多少少有些神奇,姑母可還記得那教堂裏有一棵鐵樹?”
賀氏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幾個姑娘都被吸引了過來。展語瑤是威遠將軍府的大姑娘,雖然是張氏所出,但賀氏平日裏的時候也是寵的很,養成了一副活潑的性子。
展語瑤笑著道:“記得記得,我們都記得。當初湯師傅要在那裏蓋教堂,咱們平洲城的老百姓都反對。湯師傅便種上了那顆鐵樹,揚言隻要鐵樹一日不開花,他便一日不踏出教堂一步。當時大家還都笑話他傻,但也奇怪的,竟然默認了那教堂的存在。”
蘇沐也在心裏吐槽著,覺得那湯師傅簡直是腦殘一族的,這種話竟然也敢說。不過仔細想想,那****隨展灝辰去教堂,那湯師傅似乎還真沒有離開過那地方,最多也就是走到門前的台階上而已。
賀冉兒笑著衝展語瑤點了點頭:“大姐姐萬萬也不會想到,那棵鐵樹開花了。”
這一下,廳裏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蘇沐都忍不住抬頭去看賀冉兒。展語瑤更是驚訝萬分,驚呼:“開花了?開的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