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姑沒有耐性的走了過去,一下子就抓住了蘇沐的手,不知道拍了什麼地方,蘇沐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完全動彈不得。
“靠,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吧!”蘇沐在心裏狂吐槽,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而此時紅姑姑已經麻利兒的把蘇沐轉了過去,將她的衣衫退了下來。蘇沐隻覺得後背一陣涼爽,不知道那紅姑姑在自己的背上動了什麼手腳。
“姑姑,您到底要做什麼?”蘇沐幾乎欲哭無淚了,聲音都打起顫兒來。
紅姑姑似乎咦了一聲,才沒好氣的道:“瞧你這點兒出息,老身我什麼樣的丫頭沒有見過,就沒有比你更扭捏的了!”說完,紅姑姑便拍開了蘇沐的穴道,更加沒好氣的道:“把衣服穿好,滾回你自己的房裏去。這幾日別讓老身再瞧見你,不然定不輕饒!”
蘇沐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幾乎是跑的便離開了紅姑姑的房間,腦袋裏的疑問一個都沒敢發問。回到自己真正的房間之後,便虛脫一般的坐在了床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廢了。
她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腦袋上麵的紗幔,任由腦袋裏的各種思緒胡亂的蔓延著,想著想著竟然糊裏糊塗的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念夏已經回來,正在燈前繡著什麼。蘇沐沒有動,隻是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念夏。展灝辰說,這墨韻齋裏,沒有一個人值得她相信,這其中也包括麵前的念夏嗎?
念夏似乎發覺了蘇沐的視線,抬起頭看著她:“你醒了啊,這一覺可是好睡,我還道你就直接睡到明日清晨了呢。”
蘇沐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沙啞:“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子時了!”念夏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低頭去繡手裏的東西了。
蘇沐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子時已經是半夜了。她不由得有些奇怪,畢竟這年代的人可都是習慣早睡的:“姐姐怎麼還不睡?”
念夏又抬頭看了一眼蘇沐,歎了口氣才道:“你不應該先說一說你昨日去做什麼了?我擔心了一個晚上。”蘇沐心裏一暖,但卻也知道她不應該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便苦澀的笑了笑:“姐姐還沒有聽說嗎?我以為姐姐早就應該已經知道了呢。”
念夏又歎了口氣,將手裏的活計放下,幫蘇沐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床邊:“喝水,你的聲音已經啞的不像話了,若是病了,送出府去,可有你好瞧的。”
蘇沐又是一陣感動:“謝謝姐姐!”
念夏順勢坐在了蘇沐的床榻邊上:“看來你也知道街上的傳言了,不過那傳言你也不必在乎,這十幾年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種雪女的傳言,如若大家都信,此時早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而那野狼穀又豈是你這個連功夫都不會的丫頭能去的地方,那裏可是名符其實的死亡穀,進去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念夏說道這裏,微微的停頓了一下:“不,應該說有一個人意外!”
蘇沐一愣,但馬上的她便意識到了念夏說的是誰。果然念夏下一秒便有些畏懼的說道:“咱們的四少爺,是唯一從那野狼穀活著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