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號,17號。”
長老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蕭寒就安靜走向招試台。
他肩頭突然一沉,卻是一直等在旁邊的南宮城伸手拍著他肩膀。
蕭寒轉過頭回頭看著南宮城。
南宮城臉上笑容漸深:“我還等你戰最後一場呢。”
“倒數第二場。”蕭寒強調道。
南宮城笑著:“第二場就第二場。”
青田殊本也想說幾句話替蕭寒助威,但他話到嘴前,蕭寒已經轉身走了,他忍了兩下,還是沒能說出聲來。
蕭寒並沒有顯得太過慌張而局促不安。
甚至他臉上平靜得像是一窪止水,所以他從轉身那一刻走了15步跨上招試台的台階,又走了8步石階,走到招試台中間,估計著招試台能有近2米的高度,所以他看出去後,是以一種俯視的視角看著台下的南宮城,感覺南宮城與他腳尖的高度差不多。
立定後,他將目光看向前頭。
對麵台階上也正緩步姍姍走來他最後一場的對手。
場間已經隻餘下了兩人沒有招試,在倒數第二場開始時,蕭寒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對手——所以眼前站著的執扇男子白維書,蕭寒並不覺得意外。
白維書自然也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蕭寒,所以同樣很平靜。
兩個人對麵而立。
蕭寒沒有當先作揖行禮,自然是提防對方偷襲,他不是南宮城,從大家族裏出來,總還是需要用一定的素養來呈現南宮家的霸氣與大氣,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內涵素養處處與人和善,即然已經知道對方是個小人,那麼對方更沒資格得到他當先的揖禮。
白維書見蕭寒站著不動,他也沒當先揖禮。
所以兩人就這樣站著。
誰也沒有先揖禮的意思。
自然誰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
南宮城皺著眉頭:“原來在台上這樣耗時間真讓旁觀者的蛋,疼了又疼。”
青田殊斜瞪了南宮城一眼,雖是有些薄怒甚至眉宇間有些異常羞澀,倒也沒出聲斥罵這家夥的粗俗和低級品味。
“你不會打算一直要和我這樣站下去?”白維書伸手摸著扇子,斜眉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狡猾味道。
蕭寒並不認為對方的狡猾會騙到自己。
所以他很平平靜靜。
這份平靜源於無數次的戰鬥洗理。
並不是源於內心裏那顆堅定信念的心思。
耳旁著台下不少人的抱怨,他依然不顯得慌亂。
不急不慢說道:“我也覺得這樣不好。”
說完後,他止了聲音。
所以,他先動手了。
他從納虛手鐲裏取出一個盒子。
正是他從葉相南手裏奪走的飛劍小盒。
經過這段時間祭煉,四枚飛劍已經被他祭煉得相當熟悉。
蕭寒左手托著盒子,右手法訣一渡,盒子裏彈出一柄金色小劍。
也可以說是蹦出來。
小劍從盒子裏出來的速度很快。
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盒子裏的老鼠突然被放出來時逃命時的疾速。
“飛劍!”
在觀眾人看著蕭寒不急不慢,不焦不灼的從懷裏掏出盒子,看得實有些讓人抓狂,不過結果倒是足夠讓人挺震驚的。
畢竟三層修士不是四層修士,要想祭練飛劍還是相對困難的。
雖然蕭寒手裏的飛劍隻是一小截。
不過也足夠震撼到觀戰的眾人。
飛劍雖是蹦了出來,但依然沒有成勢。
兩個陌生甚至實力相當的人過招,太過於急切並不顯得是一件好事。
過早動手也許就過早暴露在破綻。